吳愚不見了。
吳紹也不見了。
周絮的墳疑似被過,然后他的兩個兒子不見了。
吳鎮海讓人守著周絮的墳,然后帶人四找兒子。
很快,吳紹被找到了,吳愚卻不見蹤影。
吳紹解釋說,他帶著吳愚出去玩,把弟弟弄丟了。
吳鎮海一個字都不相信。
因為他見過了太多形形的人,撒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更別提,吳紹這種被保護得很好的愣頭青。
看那不知道何安放的眼神,吳鎮海就知道了,他在撒謊!
吳鎮海狠狠一掌甩過去,咬牙切齒地道:“你弟弟呢?我問你弟弟呢!”
吳紹倒在地上,咬著牙道:“我不知道。”
臉上一點兒委屈都沒有,倒是有種大無畏的抗爭樣子。
吳鎮海氣到渾發抖。
畜生!
這個畜生知道!
而且很可能,就是他干的!
吳鎮海也不廢話,拿起馬鞭,劈頭蓋臉地胡了一氣。
吳紹從小哪里挨過這樣的打?
剛開始挨了幾下他鬼哭狼嚎,又挨了幾下,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了。
吳鎮海滿臉蒼涼。
要是吳紹不說,能著,他還覺得這個兒子是個人。
沒想到,是個這樣的蛋。
而且是個是非不分,被人玩弄于掌之間的蛋蠢貨!
原來,今日這一切,都是周馥策劃的。
周馥知道吳紹喜歡。
對吳鎮海和周旭懷恨在心,便想伺機報復。
于是周馥勾搭了吳紹,策劃了負荊請罪,調虎離山這一系列的事。
而且所謂的勾搭,只是了,吳紹這個蠢貨就鞍前馬后,恨不得把心掏給他。
吳鎮海氣得發抖問的時候,吳紹還振振有詞。
“爹喜歡周絮,就不讓我喜歡周馥嗎?你為周絮做的荒唐事,更多!”
吳鎮海:“周絮沒有害過別人!”
他為什麼會生出這樣是非不分的兒子!
他恨不得打死吳紹。
吳紹想要把吳愚騙出去推到河里淹死,這也是周馥的主意。
周馥說,這樣吳紹就是獨子,吳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但是沒想到,吳愚出去之后,丟了。
吳鎮海又急又怒,一鞭子狠狠甩過去:“什麼是丟了?在哪里丟了?”
“他說要尿尿,讓他去旁邊樹叢里尿,然后就不見了。”
吳鎮海又把吳紹打了一頓,確定了吳愚不是被他推進了河里,而是確實走丟了。
很可能,是被人販子拐走了。
但是無論如何,那還能保住一條命,竟然讓人生出幾分慶幸來。
這都是什麼事!
吳鎮海還問出來,那個所謂看風水的老道士是周馥找的,徒弟是喬裝打扮的周馥。
吳紹,把周馥帶進了吳府!
然后老道士來了之后,在周絮棺材上了符紙,讓永世不得超生……
吳鎮海聽到這里,整個人都像被激怒的雄獅,炸了!
好,周馥,你好樣的!
吳鎮海讓人把吳紹拖到了柴房里,也不許人給他找大夫看傷。
這種禽不如的東西,死了就死了!
竟然想要親手殺死自己的弟弟,他吳鎮海沒有這樣的畜生兒子!
唐竹筠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
目瞪口呆。
這個吳紹,作太太太了吧!
這簡直就是一條又蠢又壞的狗!
周馥也算抓到了一條好狗。
“那吳愚找到了嗎?”問。
稚子無辜,這件事里,最可憐的就是吳愚了。
簡直就,大無語!
任盈盈道:“沒找到呢,現在全城都在找,說是懸賞白銀萬兩。”
雖然覺得老白菜梆子之前不厚道,但是看他落到了這樣的下場,也是令人唏噓。
唐竹筠想了想后道:“王爺估計也會派人幫忙找。這件事,就先別告訴明珠了……”
“早就告訴了,”任盈盈道,“我回來先遇到明珠的。”
唐竹筠:“……那怎麼看?”
“用眼睛看唄。”任盈盈道,“難道還能因為同吃回頭草啊!”
唐竹筠道:“那也不至于。”
正說話間,秀兒風風火火地來了。
出了月子,吃瓜小分隊又開始行了。
“……我怎麼聽說,吳鎮海去周家要人了?”一邊抱著無羨,一邊抱著瓜瓜,四平八穩,不影響吃瓜。
“你聽誰說的?”
“宋景啊!”秀兒道,“王爺讓宋景去看看。”
然后就趕來吃瓜了。
“吳愚在周家?”唐竹筠問。
“不是啊,”秀兒道,“娘娘,您傻啊!他去自然是找周馥算賬的。”
唐竹筠無語。
難道不是應該先把孩子找到再說嗎?
但是轉念再想,難道吳鎮海懷疑,周馥把吳愚抓走了?
算了,這些事,也和們沒關系。
晉王和周家以及吳鎮海,都維持著基本的來往。
意思就是,你家孩子丟了,我也得裝模作樣幫你找找;聽說你們打架了,我得去說(摻)和一下,這屬于基本往的范疇。
反正說到底,還是男人們你來我往,虛假意。
過了一會兒,明珠也來了。
聽說這些事的時候,也很平靜。
唐竹筠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這大概,算放下了吧。
秀兒道:“明珠,你和周馥什麼怨什麼仇,你都‘死’了,還得讓你死無葬之地?”
明珠冷笑:“吳鎮海這般大張旗鼓刺激到了,日后進門日子也不會好過。”
“和你有什麼關系?”
“習慣把一切的不高興發泄到我上,哪怕我死了。”
“真是有病,”秀兒罵道,“希老白菜梆子,這次給個教訓,狠狠的教訓!”
狗咬狗,哼!
明珠卻道:“不會的。他那個人,審時度勢,雖然也有沖,但是見到上峰,理智就回來了。”
吳鎮海還要持久抱大,不會做什麼的。
周總督嚇唬嚇唬他,再安兩句,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畢竟,周絮已死。
死的人,能爭什麼呢?
晚點時候,宋景打聽消息回來,事果然如明珠所料。
吳鎮海,頹然回家了。
周馥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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