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用,別臟了我們的手。”周絮道,“他還沒有那福氣,讓我伺候他吃藥。”
“說得對!”任盈盈拍拍肩膀,“就是要有這樣的志氣。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男人到都是。”
誰稀罕老白菜梆子!
他不老?
呵呵,和二十歲小伙子比比試試!
唐竹筠:“盈盈說得對,但是你也別學,天天就和狗過。”
渠念:勿擾,謝謝。
任盈盈他的腦袋:“狗怎麼了?男人還真不如狗。”
渠念:謝謝夸獎,然而我還是想做男人。
周絮聽著兩人說笑,角不由勾起。
——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異類,現在卻覺得,其實還……合群的。
原來,只是沒有找到對的人。
“娘娘,我有件事想求您。”周絮道。
“嗯?你說。”
“就是,一家人,說什麼求。”任盈盈道。
唐竹筠瞪了一眼:“我家不缺小妾!”
任盈盈鼻孔沖天:“但是你缺兒媳婦!”
唐竹筠:“出門排隊!”
任盈盈不甘示弱:“兒大不由娘!”
唐竹筠:“……絮兒你說!咱們不理。”
任盈盈一臉得意:“狗,娘厲害吧!”
渠念:去你娘!
真是他好好一世子,被得總是控制不住地口。
周絮把吳罵的話說了。
唐竹筠氣得臉紅:“果然有其主必有其狗!”
任盈盈:“我懷疑你指我罵狗。”
“別搗。”唐竹筠罵,“吳是吧,我記住了;今晚我就和王爺說。”
周絮心中,卻忙道:“娘娘,不用。這種小角,本不配。我只是想說……有點奇怪。”
“嗯?”唐竹筠道。
其實也覺得有些奇怪。
別的不說,吳振海是泥子一路爬滾打來的。
察言觀,做小伏低,這才是他過去的常態。
這種況下,吳怎麼可能像世家奴仆一樣囂張跋扈?
尤其,周絮還是他主子的人。
“他從前就不喜歡我,”周絮道,“但是不敢如此放肆。他說大公子不喜我。”
大公子又是誰?唐竹筠皺眉。
周絮解釋道:“吳振海的長子。”
唐竹筠:“哦。多大了?”
“和我年齡相當。”
唐竹筠又在心里吳振海罵了個狗淋頭。
“我就是想知道,”周絮道,“他為什麼突然之間,對我敵意如此之大。”
任盈盈道:“知道這些干什麼?難道你還想著討好他,給他當個好后娘?”
“那自然不是。”周絮道,“只是覺得,查明原因,或許有可以利用之。”
唐竹筠道:“他那兒子,風評如何?”
“平庸。”周絮輕輕吐出兩個字。
“那好說。”唐竹筠道,“我讓人去打聽。”
只要不是老白菜梆子那種猴的,查驗點事,不怕打草驚蛇。.七
周絮激地點點頭,若有所思。
覺得,這件事之中,一定有蹊蹺。
唐竹筠吩咐下去。
秀兒聽完回來了。
“說是三寶家那頭牛,難產沒了。”秀兒想到自己看到聽到的,頗為慨。
唐竹筠:“是不是去看了,然后被嚇到了?”
生產時候的場景,淋淋的,不應該讓看的。
說話間,就站起來。
“娘娘,您坐著,不用您去,有凜凜呢!”
哥哥摟著妹妹,溫聲細語安,哪用別人?
“殺人都不怕,”秀兒道,“才不怕生牛犢子呢!就是第一次見到難產……想到了您要生孩子,這才嚇到了。”
還有自己。
任盈盈:“怕什麼!我在呢!看不起誰?等來,我跟說!”
渠念:真把自己當盤菜。
唐竹筠道:“這孩子,中有細,心思也細膩著,回頭我還是和說說。”
有了這樣的牽絆,怎麼能舍得?
不讓吃甜,控制;讓活,也活,惜著命呢!
正猶豫著什麼時候去和嫣然說,嫣然就紅著眼睛進來了,直接拖著小杌子過來枕大。
任盈盈對做了個鬼臉:“不!”
渠念趴在地上,用前爪捂住臉。
——人家母溫,你在這里上竄下跳。
“母妃,人都會死嗎?”嫣然眼淚婆娑地看著唐竹筠。
唐竹筠:“……會。”
“可是我不想父王母妃和哥哥死,我自己也不想死。”
唐竹筠哭笑不得,手著的發頂道:“那你這樣想,雖然會不復存在,但是靈魂永存。”
這時候,宗教的意義就出來了。
“什麼意思?母妃,我不懂。”嫣然茫然地看著唐竹筠,眼中又帶著的期待。
母妃這樣說,是不是死亡就不是無解的?
任盈盈:呵呵,你娘忽悠你呢,小傻子。
周絮:很想聽聽,娘娘會怎麼解釋。
唐竹筠也是臨場發揮,著頭皮道:“說不定將來母妃,會變你的孩子呢。”
“您死了之后,變我的孩子?”嫣然瞪大了眼睛。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包括渠念,卻不包括任盈盈。
任盈盈翻白眼:忽悠,你就繼續忽悠。
“嗯……”唐竹筠道。
嫣然哭了:“不行,我都八歲了,我十六歲生孩子?”
那母妃豈不是只能活十年了?
唐竹筠:“……”
任盈盈笑了。
秀兒腦子轉得快:“你可以老蚌懷珠。”
“什麼?”
“你五十歲再生。”
“五十歲?”嫣然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開始拉起手指頭,“五十減八,三十二……”
“四十二!”唐竹筠氣死了。
本來壽命就不多,你皮子一,給你娘減了十年壽?
任盈盈抱著渠念,下在他后背的上蹭啊蹭,“大兒,娘多好,不兇你,不讓你學算。”
渠念:請你圓潤地……滾!!!
嫣然被唐竹筠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哆嗦了下道:“哦,四十二。娘今年二十二?四十二加二十二……”
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唐竹筠的手指,又挨個人的手看過去……
也不知道能不能夠不夠……
唐竹筠:“用不用把鞋了?”
任盈盈:“五個人,沒事,我把狗咪咪借給你,算算夠不夠!”
渠念:我不知道夠不夠,我現在是忍夠了!
他掙扎著跑出去,在離任盈盈一丈遠的距離蹲下。
大丈夫,忍無可忍,就得跑路!
但是也不能跑太遠,省得說他壞話聽不到,影響他記小黑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