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想那些,”吳鎮海道,“我們的婚事,馬上就要過明路。你在王府的時候,多幫我打探消息,伺候好王妃娘娘……”
周絮心中冷笑,懶洋洋地道:“你也知道周家和王爺不對付,你這般討好王府,不怕我祖父生氣?”
“可以不讓周家知道。”吳鎮海道,“回去之后,你得編個理由,把自己摘出去。凡事都得兩手準備,你不懂。”
也就是說,萬一周家不行了,老白菜梆子還想改投晉王?
這樣的話,他倒是有點利用價值。
周絮決定對他“心慈手”一點,畢竟還有用。
“有件事,如果可能的話,你在王妃面前提一提。”
“什麼事?”周絮不聲。
“上次我說的張謙的事。”吳鎮海道,“你把話傳到了嗎?為什麼王爺遲遲沒有對他下手?”
“話是傳到了,王爺怎麼做,我管不了。”周絮道,“王爺行事,不是你能揣測的。”
話雖然難聽,但是吳鎮海竟然沒反駁,反而附和。
“是。就像那日撞破了你我在一,我原本以為王爺會用來要挾,結果……果然這格局很大……我懂了!”
難道晉王對張謙,也是如此?
揣著把柄不聲,然后化對手?
很可能。
吳鎮海覺得得自己注意一下張謙的向,畢竟這是死對頭,栽了最好。
“你回去還是多盯著些。為了你男人的前程,你爭口氣!好好服侍王妃娘娘!”
“知道了。”周絮皮笑不笑地道。
“但是不許打王爺的主意!”吳鎮海瞪大眼睛警告。
“賣妻求榮,又不是沒有。”周絮道,“如果我把晉王伺候高興了,也不會過河拆橋。我這人,講舊,回頭提攜提攜你。”
“放屁!我才不會賣妻求榮。”
“是嗎?”
“是!”吳鎮海狠狠瞪了一眼。
“你讓我幫你辦事也可以,你也得幫我。”
“你跟我講條件?”吳鎮海出奇地生氣。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自己為多辛苦,讓做點事,不是做不好就是講條件,要何用!
“不好是講條件,好那就是為我出頭,到底是什麼,你自己決定。”
“說。”吳鎮海沒好氣地道。
有三寸不爛之舌,小叭叭,說出來的話,就像那又薄又鋒利的刀片,刀刀見。
“周馥這麼欺負我,不能算了。”周絮道,“打了我好幾個耳,你想辦法給我出氣。”
“那不容易。”吳鎮海道,“至現在不行。你再等等……”
“等到周馥老死,我去鞭尸?”
吳鎮海:“……讓你等等就等等,總會幫你報仇的。”
“要不你把也收了,讓我做妻,做妾,天天給我下跪奉茶?”周絮玩笑道。
吳鎮海沒好氣地道:“胡說八道。是嫡,你是庶,誰做妾?”
周絮冷笑。
吳鎮海最討厭看這樣皮笑不笑,隨時準備懟人的樣子。
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天天給你下跪奉茶的人選,我倒是已經有了。”
“哦?”
“魯家給我送了個兒……”
“又當爹了?恭喜你。”周絮道,“不過你年紀也不大,這就喜當爹,不再掙扎掙扎了?”
吳鎮海氣得眼珠子都快鼓出來:“給我當小妾的!”
“哦,那還是恭喜你。怎麼樣?和我比,誰功夫更好?”
興致,一派祥和,就是不吃醋!
吳鎮海為了刺激吃醋,結果差點被刺激到心梗。
“還是個黃花丫頭。”吳鎮海道,“我怕你醋大,等著你過門,懷了孕再給開臉。”
“大可不必。”周絮道,“反正嫡長子也有了,剩下的阿貓阿狗,誰生不一樣?”
反正不生。
吳鎮海咬牙道:“你說誰阿貓阿狗?”
這個人,吃醋會死嗎?死鴨子!
周絮卻想,你婿找個小妾,你氣得要打上門去;現在又跟我顯擺別人給你送小妾,不就是欺負沒人給我撐腰嗎?
要計較起來,我哥碾死你,像碾死一只螞蟻!
背后,終于不再空無一人了。
有了好多家人……和貓貓狗狗,老虎壁虎鸚鵡……
這般想著,心大好。
“誰誰。”周絮道。
原本對吳鎮海,是有那麼一歉疚的。
畢竟他給做的那碗面,真是記在了心坎上。
但是和他聊了這天之后,那一的歉疚,然無存。
——從始至終,都是相互利用的關系罷了。
多一其他,都是浪費。
他何嘗關心過一點點?他關心的,不過是他能得到的利益,他的家人……
很好。
真的很好。
對他,也不必心慈手。
他想利用;而,恰好也想利用他。
“懶得和你計較,快點裳,好幾日沒要你了。那日在外面,別說還真刺激……”吳鎮海開始手腳。
周絮:“所以,你知道你的屁,現在已經了晉王府的笑料嗎?那日沒把你嚇不行?”
吳鎮海臉變了:“王府很多人在說這件事?”
那次他沒有被嚇不行,但是今日聽了周絮的話,倒是有這樣的趨勢了。
如果真的很多人傳,那這話傳回到總督耳中,他就完了。
“沒有,也就幾個人,被王爺懲治了。”周絮冷笑,“敢做不敢當?”
“沒良心的小東西。”吳鎮海松了口氣,手用力了的臉,“我那是為了誰?”
“為了你自己,既可以娶個厲害的回去給你兒出氣,還能讓周家虧欠你。”
吳鎮海被破,不以為恥,反而得意洋洋:“你也不用,你我就是天生一對。我把你娶了,以后你也不用氣了。”
他的手在腰上游走著。
“回去尋你的黃花丫頭,”周絮推開他,“我不能帶著野男人的味道進王府,走了。”
“站住!”
“怎麼?不要前程,不要王府的消息了?”走到門口的周絮倚門而笑,絕嫵,“我明日就回周家,明晚來尋我,我給你掛燈籠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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