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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寵小狂妃》 第656章 寢陵

楚北檸本無視景王端過頭頂的傳國玉璽,翻下馬沖到了景王的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口。

作慌,幾乎是從馬背上將自己摔下來的。

劈手打落了景王舉到面前的傳國玉璽,這樣一件人人想得的寶,在楚北檸看來簡直就是糞土般不值錢。

景王整個人幾乎被楚北檸從地面上拽了起來,他惶恐的看著楚北檸。

楚北檸雙眸赤紅,死死盯著他:“玄鶴那王八蛋呢?”

四周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著了,一時間竟是一片死寂。

新帝打進了宮城,沒有接降書,沒有犒賞部下,沒有安老臣,甚至連象征著皇權的傳國玉璽都沒有接,而是打翻在地,直接就問舊帝的去向?

玄政再也不住心頭的悲痛,聲音抖著哭道:“四哥……四哥終究是沒等到你!”

“他……他去了!”

“你說什麼?”楚北檸突然覺得天地旋轉,腳下站著的地面都傾斜了起來,嗓子眼里一陣陣的腥甜滲出,帶著腥的味道。

“你——再說一遍!”楚北檸攥著景王領口的手指僵得厲害,骨節森白。

景王哭道:“四哥……四哥……他去了。”

“放屁!!”楚北檸低吼了一聲,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他是恨毒了我!他恨我,恨我反叛了他,他偏生用這種法子報復我!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楚北檸嘶吼了出來,眼角赤紅。

松開了景王踉蹌著退開,突然沖進了宮城,像個瘋子一樣到找。

養心殿,泰安殿,瓊華殿,甚至是東西六宮,那些等待楚北檸置的后宮妃嬪們也是跪了一地不敢說話。

卻發現這位厲害的帝陛下,并不像是人們傳言的那樣兇神惡煞,殺人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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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就像是個孩子一樣,捉迷藏輸不起,邊大聲嚎啕著,邊找人。

“玄鶴!你滾出來好不好?”

“玄鶴,求求你不要躲著我!”

“有什麼事,我們一起解決,嗚嗚嗚……”

“這天下我不要了,我還給你,你繼續做你的皇帝,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欺負你了!”

“你出來啊!你出來啊!!!”

楚北檸跌倒在了花園的路上,捂著臉大哭了出來,像個丟了最心的孩子。

這下子外面那些人不會了,這可怎麼辦?

這一大堆事兒等著決斷呢!

帝都的防務,軍務上的安排,城外還有八十萬的蕭家軍等著安排,玄鶴當政時期留下來的這些文武員,后宮這麼多前朝的太妃妃子,還有晉武帝留下來的那些后宮妃嬪,總得給個說法吧?

況且楚北檸是個人,這些妃嬪總不能留下來和一起打牌吧?

景王殿下之外,還有些剛會走路的小皇子小公主們,殺還是留,怎麼置。

陳忠一陣陣的頭大,主,您倒是出個章程啊,擱這兒哇哇大哭是個什麼意思?

主!主!”陳忠忙俯想要將楚北檸從地面上扶起來。

突然楚北檸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陳忠,多帶幾個人,尤其是無憂山莊的工匠,我們去皇陵一趟!”

陳忠徹底傻眼了,這……這是要鬧到什麼時候啊?

楚北檸此時整個人完全瘋了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一個念頭便是找到玄鶴。

只想找到他,別的什麼與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夜幕中站著的文武百此番都看傻了眼,進退兩難,新帝不安排他們的去路,他們也只能站在這里候著。

“這……這是要做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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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

“難不帶著人去鞭先帝的尸?”

“噓!噤聲!”

“一朝天子,一朝臣,注意言辭!”

“伯懿,你說長姐……帝陛下這是……”李興義臉慌張的看向了顧伯懿。

顧伯懿難得眉眼間掠過一抹悲傷,苦笑了一聲。

“都是可憐之人!你在此盯著那些員,我跟過去瞧瞧!”

顧伯懿騎著馬追著楚北檸等人,直奔郊外的皇陵。

按照大晉的慣例,大晉玄家皇族的帝君死后都會葬皇陵,便是晉武帝也葬在了這里,雖然爭議頗大,但是也葬了進來。

玄鶴繼位后年號安,作為大晉的安帝,死后自然也葬了進來。

很快楚北檸帶著人來到了皇陵,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帶頭沖到了玄鶴的寢陵前,寢陵雖然早已經修好,不過墓道口的封門還是簇新的。

楚北檸聲音發點著墓道的門:“給我砸開!”

四周的人微微有幾分不忍,畢竟人死為大,土為安,不想帝陛下竟是恨了安帝,恨到了此種地步。

人家已經好好兒的埋進去了,還要挖開嗎?

不過主下令,他們也不敢忤逆了,紛紛上前用各種工將墓道的門打開。

楚北檸率先沖了進去。

主!小心些!”陳忠忙帶人跟進,穿過狹窄仄的墓道,直接來到了位于最中央的墓室。

巨大的赤棺槨放在了寬大的石臺上,棺槨外面雕刻著金龍,楚北檸腳下的步子定在了棺槨前,緩緩抬起手上了冰冷的棺槨。

張,整個都不停地發抖,手指也微微輕

狠狠閉了閉眼,突然搶過了邊工匠的工,朝著棺槨蓋子的隙邊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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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和玄鶴兩個人挖過幾次墳,撬過長輩們的棺材。

此番楚北檸第一次撬玄鶴的棺槨,邊撬邊哭,可就是不得法,棺槨紋

“出來啊!有本事出來啊!!”

“你不是很厲害嗎!算天算地算無常,你那麼厲害為何要躲在這個盒子里?你給我出來!出來!!”

楚北檸揮起拳,一拳拳砸在棺槨上,手指關節都砸破了皮,滲出了

主!主冷靜些!你們幾個快打開棺槨!”陳忠忙和幾個人上前將楚北檸的手臂,死死攥住。

再這麼砸下去,人也瘋了,廢了。

棺槨在工匠們的合力下,蓋子被撬開,幾個人一起將蓋子推到了一邊,隨即那些工匠登時愣在了那里。

楚北檸掙了拽著的陳忠,沖了過去,撲到了棺槨前。

登時說不出話來,巨大的棺槨里除了一些華麗的陪葬品之外,便是一套玄鶴穿的龍袍。

本就沒有人!

“玄鶴……”楚北檸緩緩探進手臂,一把抓起了玄鶴穿過的龍袍,宛若他的溫度還在上面殘留。

死死抓著龍袍,整個人卻再也撐不住癱在了地上,臉捂進了龍袍中。

突然大聲笑了出來,那笑聲竟是比哭還難看。

“我就知道你沒死!你那樣的人怎麼會死?”

“玄鶴,你玩兒我?你別給我逮著了,你等著!你給我好好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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