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玄鶴到底還是沒舍得掐死,畢竟在地宮的時候,他寧可將自己的命押在這個人的上,此生都不會再殺了。
玄鶴也是喝多了去,倒是撐不住,趴在了楚北檸的邊酣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楚北檸是被從水榭外面晃進來的給刺醒的,忙了眼睛坐了起來。
不想剛坐起來,登時覺得頭痛裂,宿醉的覺其實不怎麼好。
昨天晚上放松了,酒后后癥很難,估計得持續幾天。
突然楚北檸一個機靈,忙看向了邊已經睜開了眼睛的玄鶴,這才從一片混沌中回過了神。
“我的個天!咱們彼此不會是……”楚北檸看著披在自己上玄鶴的墨狐裘披風,又看向了滿地的凌和倒在地上的酒壺。
忙低下頭查看起自己的,一邊的玄鶴臉沉了幾分冷冷道:“放心,本王對醉酒的人沒什麼覺。”
“哦,那就好,”楚北檸呆呆道,隨后心頭咯噔一下。
沒什麼覺,那你昨天晚上差點兒要親老娘,那是幾個意思?不要臉!
楚北檸一陣陣暗自后悔,之前準備和玄鶴整兩口兒,然后借機說一說想和離的想法。
不想這事兒沒解決,自己差點兒醉死了去,瞧著似笑非笑盯著的玄鶴,突然一顆心狂跳了起來。
不知道原主有沒有喝醉酒說真話的慣例,亦或是昨天晚上醉的太沉,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楚北檸忙起將狐裘披風還給了玄鶴,隨后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沖玄鶴躬行禮道:“王爺,昨天晚上妾沒有說什麼吧?妾若是說了什麼妄言,沖撞了王爺,還請王爺不要生氣。”
其實楚北檸更想知道的是,昨天晚上有沒有說自己是穿越來的?若是被玄鶴知道自己是孤魂野鬼,怕是有些麻煩。
莫說是玄鶴,即便是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不能說出這個,太駭人聽聞了。
玄鶴沒有起,只是慵懶的靠在了錦緞墊子上,手臂微微彎曲撐著他的頭,墨的長發鋪了下來,說不出來的妖嬈俊。
這廝擺出來這種段兒,影響很不好啊!
“哦?”玄鶴淡淡笑道,“王妃希本王聽到了什麼?”
楚北檸一下子不敢說話了,莫非真的說出來什麼,忙俯下湊到了玄鶴的面前低聲道:“王爺,妾沒有說什麼吧?比如私房錢藏在哪兒之類的?”
玄鶴眉頭一挑:“王妃還有私房銀子?”
楚北檸一愣,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子,灰溜溜笑道:“罷了,一會兒妾將銀子給王爺取了來。”
“不必,”玄鶴一陣好笑,“諾大的梁王府,本王的王妃貪污幾個銀子花,本王也不會那麼小氣的。”
“王爺大氣,王爺英明!”楚北檸連連奉承,瞧著玄鶴不像是聽到了什麼重要的夢話,不然表不是這樣的。
心思了,沖玄鶴緩緩笑道:“王爺,還有一件事要和王爺商議,您瞧我這豬腦子,昨天晚上喝多了,愣是沒有想起來過。”
玄鶴抬眸看著:“說!”
楚北檸定了定神看著玄鶴道:“王爺,咱們之前不是有個半年之期嗎?”
“妾陪著王爺演戲,王爺送妾一封休書,還給妾自由。”
玄鶴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撐著腦袋的胳膊肘微微有些發抖。
楚北檸瞧著這廝又生氣了,醞釀了一下措辭道:“如今王爺在朝廷也算是站穩了腳跟,妾再在梁王府里混吃混喝,就不太好了吧?”
“妾的意思是,王爺您不喜歡妾,妾也不想站在王爺面前礙眼,正好兒趕在上元節宮宴召開前,您把我給休了。”
“到時候您在宮宴上再選一個有岳父家可以給您助力的世家千金,助您平步青云,那多好。”
“誰說本王不喜歡你?”玄鶴緩緩坐了起來,定定看著楚北檸。
楚北檸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張了張,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玄鶴。
不,不是,這個……
怎麼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玄鶴死死盯著楚北檸一字一頓道:“我喜歡你。”
他幾乎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兒蹦出來的,這種恨得牙的同時還在表白的手法,放眼古今也沒多人這麼干過吧?
楚北檸頓時急眼了:“可是,王爺,您知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啊?咱們之間都那樣兒了,您再扭瓜,不好吧?”
“呵呵!既然強扭不甜,那就扭斷了它!”
楚北檸眼角狠狠了。
“不是,王爺,您覺得我哪點兒好?我改還不嗎?要不我再像以前那麼蠢?”
“不必改,你的好,你的不好,本王都喜歡。以后你負責胡來,本王善后便是!”
楚北檸這下子真的整不會了:“王爺,您沒病吧?”
吸了口氣道:“王爺……我……我有病!”
“我給你治!”
“我不孕不育!”
“我給你治!”
“我其實喜歡一個人!”
“殺了!”
“我……王爺,您就行行好,放我自由吧!”楚北檸幾乎要跪下來了,“您要再這樣,我可給您戴綠帽了。”
玄鶴這下子終于變了,突然想起來楚北檸新婚夜的時候已經不是子之,登時氣的臉漸漸有些發青。
他咬著牙淡淡道:“楚北檸,一次不忠本王可以忍你一次,再有一次,本王一定宰了他全家!”
楚北檸一個踉蹌,不氣哭了:“王爺,您這也太……妾也是為您好啊!”
“妾何德何等,霸占著梁王府正妃的位子不放手,妾那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啊!”
“你說本王什麼?”
楚北檸忙閉了,慌道:“不是,妾就是個比喻,不是將王爺比作……”
“滾!”玄鶴點著水榭的門,雖然喜歡,可時時刻刻被著想要宰了。
“王爺,您聽我解釋,您不是茅坑……”
“滾出去!”
楚北檸眼見著玄鶴是了真怒,也不敢再說什麼,忙應了一聲逃出了水榭。
玄鶴被這個人氣得夠嗆,他已經表明了心意,卻還是和他裝瘋賣傻,看來心里真的有人了,一定是那個慕澤。
“長風!”
外面的長風忙急匆匆走了進來,瞧著王爺的臉不好看得厲害,不曉得王爺被王妃氣了這個樣子,也委實可憐了些。
“王爺!”
玄鶴緩緩起站在了窗戶邊欣賞外面的風景,許久才道:“那晚,按照本王的吩咐,你們有沒有故意將慕澤放進了王府?”
“回王爺的話,慕澤以為他用迷藥迷倒了院子里的護衛,果然如您所說,使出來下三濫的手段進了王妃的房間。”
“和王妃說了什麼?”玄鶴的眼眸一點點的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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