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不聲的點了點頭,隨后看著楚北檸道:“我還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楚北檸忙道:“什麼事?”
慕澤緩緩道:“七彩連心草很難得的原因就是因為它生長在極寒之地,一百年才能開一次花,將花蕊摘下便是這世上能解百毒的奇藥。”
“不過咱們比較幸運的是,七彩蓮心草也并蓮草,每次花期來的時候會開出并而生的兩朵花來。”
楚北檸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喜。
“那是不是說,除了大晉地宮里藏著的那一朵,還有一朵?”
慕澤點了點頭。
“在哪兒?”楚北檸覺得不管在哪兒,拿到這一株草藥的概率都比刨晉武帝的祖墳要高一些。
畢竟打開地宮還要等十年后,強行闖更是不可能,即便是闖進去了,的問題也不好解決。
總不能讓去放太子玄宸和靜王玄昭的吧?再去挨個兒給皇族子弟們放一遍,還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和能耐。
難度系數簡直就是地獄級別的,現在一聽慕澤說還有機會,簡直是喜不自。
慕澤臉上的表多了幾分怪異,嘆了口氣道:“我也是剛剛從無憂山莊那邊得來的消息,剩下的另一朵七彩連心草開的花,就在然王的手中。”
楚北檸忙道:“好不好搞到?”
如果這一次需要刨然王族的墳堆,是沒有毫負罪的。
慕澤苦笑了出來:“當真是造化弄人,這一次然和大晉之間的戰爭,柱國大將軍裴朝太能打了,差一點兒攻進了然的王都。”
“然終于被迫和大晉和談,不想然王還送了大晉一份特殊的禮。”
楚北檸這些日子一直忙著帝都這里的一畝三分地,本無暇顧及天下大局,不想裴家的那些兒子們還能打的。
想想就有一種莫名的酸楚。
裴家和楚家正好是走了兩個極端,裴家太能生兒子了,一連生了七個兒子,好不容易才有了裴未央和裴雨鴛兩個兒。
而他們楚家連著生了九個孩子,沒有一個能打的,連侯府的爵位都被收走了。
裴未央當初犧牲了自己一個,可謂是就了整個裴家,尤其是裴家長公子裴朝,如今的發展勢頭有蓋過玄鶴的架勢,甚至連章王也在他的面前黯淡了幾分。
此人簡直就是個軍事天才,只是這世上的事兜兜轉轉,楚北檸沒想到居然還和的七彩連心草牽扯上了關系。
慕澤定了定神看著楚北檸道:“然王送給晉武帝的大禮就是另一朵七彩連心草開出來的花朵,并且作為上元節百花會的彩頭。”
“百花會?”楚北檸一下子瞪大了眼。
大晉朝上元節舉辦的百花會,別說是本國,即便是在整個九州大陸也算是聞名遐邇了。
還是前朝留下來的慣例,上元節會在河邊上搭建彩棚,在河的河面上舉辦百花燈會,人人都會放河燈祈福,還要放煙火甚是熱鬧。
這不是最熱鬧的,最熱鬧的是,那一天在百花會上會有一場別開生面的比試。
也不知道前朝的老祖宗是不是想解決大晉朝貴族圈里的剩男剩問題,要在百花會上舉辦這種另類的比賽。
比試分兩種,一種是武試,一種是文試。
然后貴族圈子里的青年男可以自由組合,想和誰一組都可以,男搭配干活兒不累。
就是青年男一旦組隊功后,就要挑戰所有的比試項目,最后勝出后會拿到百花會的彩頭,還有晉武帝賞賜的一個愿。
每年百花會的彩頭都不一樣,有一年很俗,是十萬兩黃金。
歷年都不一樣,黃金,寶石,名貴的花草,文房四寶,還有一些別的國家出產的特產之類的,有一年靜王爺主持百花會彩頭竟是天香樓的頭牌人一個,令人啼笑皆非。
所以這些彩頭都不重要,就是大家拿來開心玩兒鬧的,重要的是可以借此得到晉武帝的一個賞賜。
這個賞賜就厲害了,晉武帝許諾在百花會上獲勝的青年男,想要實現什麼愿晉武帝都會滿足他們。
其實在一又一的比賽中,兩個人早已經心意互通,最后百分之百都是求晉武帝賜婚。
皇帝賜婚那可是天大的榮耀啊!
所以上元節的百花會,說白了就是前朝老祖宗們發明出來讓大家單的,又有紀念意義,又能傳下一段佳話,正好印證了花好月圓的節日氣氛。
楚北檸之所以在記憶中對這個百花會分外的深刻,那是因為原主這個二百五,每次百花會的時候,但凡是梁王玄鶴在場,必然都會去找梁王組隊。
后來梁王不堪其擾,索也不來參加百花會了,偏生有些帝都的登徒子想要調笑這個小傻子取樂,生生拉著原主參加比賽,不曉得在百花會上出了多的洋相,簡直就了大家的一個樂子。
看到楚北檸有些失神,慕澤頓了頓話頭,這才繼續道:“然王這一次派出了自己的大王子參加盛會,順道還將七彩連心草作為百花節的彩頭。”
“你想好對策了嗎?”
楚北檸一陣陣頭大,參加百花節比試的必須是未婚男,和這個已婚婦好似不沾邊兒啊!
慕澤心思一看著道:“若是楚姑娘能從梁王府里摘出來就好了,可以以自由參加比試,到時候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現在瞧著有點點的小麻煩。”
慕澤的話點到為止,不再細說,楚北檸哪里聽不出來慕澤的意思,不就是建議與玄鶴和離嘛!然后和慕澤組隊,到時候同無憂山莊的莊主一起拿下這些比賽,絕對沒問題。
可和離這種事一個掌拍不響,總不能單方面和離吧,玄鶴不放走,也沒有辦法拿到和離書啊!
真的是難搞哎!
慕澤定定看著楚北檸笑道:“楚姑娘不必煩憂,車到山前必有路,若是你需要我做些什麼,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楚北檸心頭一暖,忙同慕澤連連道謝,隨后慕澤起依然從窗戶口翻了出去,頓時消失在茫茫夜中,
楚北檸卻是癱坐在了椅子上,一時間心頭糟糟的有些難。
之前一直將和離掛在了邊,此番真的要著玄鶴和離,又有些不是滋味。
慕澤從梁王府出來后,回到了自己的回春坊。
不想他住著的藥廬里竟是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慕澤陡然看到那人狠狠驚一跳,忙上前幾步行禮道:“父親!您怎麼來了?”
“我代你的事辦妥了嗎?消息已經傳給小主子了吧?盡快讓小主子與梁王和離,我們下一步才好行事!”
中年男人的聲音沙啞沉郁,令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