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王爺的話雖然是笑著說的,可誰都聽出來其中的怒意。
章王因為丟了一只眼睛,巨變,有時候不就會胡殺人。
此時章王顯然是被楚北檸激怒了,若是楚北檸再拒絕下去,后果將不堪設想。
顧相夫婦兩個,臉都發了白,這可是如何是好。
章王不好得罪,梁王就是好得罪的嗎?
那楚北檸如今做出來的那些事兒,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本來好好的一個詩會,想得給自己兒子選個門當戶對的姑娘做他們的兒媳婦,哪知道最后會鬧得這般的兇險。
可是這些正主子們,哪一個是肯聽他這個老家伙勸解。
眼見著章王要對楚北檸不利,坐在正位的太子臉也不好看了起來,剛要起突然被邊的玄昭住手臂。
“大哥,你確定要為了一個人,還是個本不屬于你的人,和七皇叔翻臉嗎?”
“大哥還是三思而后行啊,不然你真能把母后給氣死了去!”
玄宸心頭一頓,不敢了。
七皇叔的話,他們兄弟幾個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扳倒七皇叔的。
七皇叔是在軍中的地位,就能將他們幾個制得死死的。
玄宸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玄昭道:“你不是最有些急智的,不若科打諢幫幫忙?”
玄昭冷哼了一聲道:“幫?”
“這個人把的三妹妹藏得連娘都找不到,害的小爺我現在就是一只沒頭的蒼蠅,我幫?我現在宰了的心思也有了!”
玄昭表怪異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哥道:“大哥,你就不必那個閑心了,又不是東宮的太子妃,也不是我嫂子,我幫做什麼?”
“況且那個人這些日子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你以為今兒能吃虧到什麼地步?不讓別人吃虧就不錯了。”
玄昭著聲音低聲說著話兒,嗓子有點點的發干發疼,端起了一杯酒仰起頭灌了下去,冷笑道:“要說啊,最該小心的是咱們表妹鄭君華。”
太子一聽到鄭君華的名字,不一陣陣頭痛。
外祖父實在是太寵溺這個丫頭了,竟是比他的親妹妹長寧公主還要無法無天。
他想到此不生出了幾分厭惡來。
此時顧家詩會的氣氛簡直可以用凝重來形容了,楚北檸眼見著已經沒有毫的退路,這一場丑是出定了。
剛要說什麼,突然一直默不作聲的玄鶴卻緩緩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楚北檸走來。
這下子到楚北檸不會了,沒想到玄鶴居然會替解圍?
不,都數不清楚玄鶴這是第幾次來替解圍了。
玄鶴剛站定在了楚北檸的邊,一直坐在章王邊神態鎮定的章王妃裴未央,終于臉變了幾分,那一瞬間幾乎都維持不住自己臉上淡定從容的神。
喜歡的男子,此番就站在楚家那個傻子大小姐的邊。
就像是公然對示威一樣,就那麼直直進了的眼眸中,藏在袖子里的手攥了拳頭,卻又緩緩松開了幾分,隨后下意識地微微發著。
“王爺?”楚北檸詫異的看著玄鶴,已經習慣于自己獨自面對一切問題,此番邊的這個家伙卻是越來越上道兒了,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玄鶴冷冷瞥了一眼低聲道:“蠢就不要這麼張揚。”
楚北檸臉一僵,就知道他會這樣,每次幫就幫吧,還總是罵罵咧咧,不不愿的。
“王爺?”楚北檸委屈的看著玄鶴。
玄鶴不了這個可憐兮兮的眼神,別過了視線卻是沖章王躬行禮道:“侄兒給七皇叔問安了。”
“既然皇叔喜歡看賤跳舞,一個人跳也是無趣的,侄兒是見過的,實在是不登大雅之堂。”
四周的人傳來低低的笑聲,看來之前楚北檸給梁王爺跳舞掉進河里的那一出子,梁王爺是真的了不的刺激,到現在都記得很牢。
“呵呵,呵呵,”楚北檸不知道這家伙站在的邊到底要幫忙還是拆臺?
玄鶴頓了頓話頭抬眸看著章王緩緩行禮道:“但是侄兒也會跳舞,不若我們夫妻兩個一起給諸位演繹一二,讓諸位見笑了。”
什麼?楚北檸別過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玄鶴,他要陪著自己一起跳,可是本就不會啊,他們兩個也沒有排練過,現在會跳兔子舞隨便蹦跶一下可以嗎?
玄鶴也不管正位上章王的表是什麼樣子的,轉過看著楚北檸,卻是一把將的腰肢攬住,整個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玄鶴,你瘋了嗎?”楚北檸低聲道。
“不要,放輕松,踩在我的腳上,你便是我上掛著的一個木偶罷了,一切有我!”
也不知道是玄鶴上的氣場很足,還是他那一句一切有我,楚北檸竟是下意識聽了他的話,小心翼翼踩在了玄鶴寬厚的腳背上。
玄鶴低聲笑道:“最近又吃胖了不。”
楚北檸老臉一紅,現在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嗎,混蛋!
突然玄鶴剛才坐著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胡琴沉重凝練的曲調。
楚北檸順著玄鶴的肩頭看去,竟是長風和青山兩個人坐在一邊琴伴奏。
當樂曲聲響起來后,楚北檸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這就是在邊地特別流行的胡旋舞,只是正兒八經的胡旋舞是要兩個人一起伴隨著音樂旋轉舞,歡快又有力度。
可現在不會啊,只能踩著玄鶴,任由他隨意發揮。
玄鶴此時抱著楚北檸,楚北檸火紅寬大的子將玄鶴的腳掌遮擋的嚴嚴實實,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兩個人配合得很是切,將這一場異域風的舞蹈演繹得也是酣暢淋漓。
四周的人都看傻眼了,大晉的戰神跳舞居然跳的這麼好看,梁王妃也不錯。
他們二人此時擁在了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令人羨慕萬分。
太子死死盯著那一對兒璧人,每一個作,每一個眼神都是那麼的默契,他心頭頓時不舒服得很。
玄昭暗自罵了一聲娘:“這兩個玩意兒什麼時候這麼會嘩眾取寵了?”
四周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好聲。
唯獨正位上的裴未央,臉徹底變得煞白,沒有毫的。
甚至都坐不住了去,那可是一直想要的男子啊,此時擁著楚北檸,那算什麼?
裴未央的失態顯然引起了章王爺的主意,章王爺淡淡看了裴未央一眼低聲冷笑道:“怎麼?王妃病了不?”
裴未央瞬間臉上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