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安也道,“對,你們傷的不一樣,肯定不能說直接抵消的。
劉三嬸兒氣地咬牙,“人家沈知青都沒說啥,你們這些外人憑啥管?關你們什麼事啊?”
齊秀花冷哼道,“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是和沈知青沒啥關系,可是到底是一個生產隊的,這麼大的事,你們欺負人,把人傷這樣,我管一下怎麼了?
劉三嬸兒,你把人打腦震,你該不會還想著賴賬吧?這事兒你找誰說理都說不過去的。
得虧這事兒還沒鬧大,要是鬧大了,別人還說咱們生產隊欺負新來的知青呢。
你現在該賠償賠償,解決好,不然這事兒影響咱們生產隊的名聲,回頭大隊長肯定饒不了你。”
劉三嬸兒也知道這事鬧大對自己沒好。
得罪了大隊長,他們家以后在生產隊肯定得被穿小鞋的。
這時候,吳城走過來,瞥了一眼劉三嬸兒道,“這位嬸子,你上的都是皮外傷,一點兒都不打,和人家的傷比起來差遠了。
人家是傷了腦子的,人命沒丟已經是幸運的。
你這樣想和人家抵消,這說不過去啊。”
吳城說完,齊秀花趕忙道,“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醫生說的,劉三嬸兒,你也聽到了,你們的傷本沒辦法對比。”
劉三嬸兒直接氣哭了,嚷嚷著自己運氣太背。
要知道沈知青是這樣經不住折騰的,肯定能躲多遠躲多遠,絕對不往人家跟前湊。
劉家人也有點慌。
這麼下來,他們家得賠多錢啊?
家里的那點兒家底估計是兜不住。
本來家里就窮了,結果鬧出來了這樣的事,真夠糟心的。
劉三嬸兒的大兒子忍不住埋怨道,“娘,你說你好好地對人家手干啥?這下子好了吧,咱家還不知道搭多錢進去呢。”
劉三嬸兒氣呼呼道,“這也不能賴我啊,明明是沈知青先對我手的。”
齊秀花懟了一句,“人家為啥對你手你沒數麼?誰讓你嚼舌子的?你要是老老實實的閉,能折騰這麼多的事來?
本來就是你先挑起來的,你還好意思委屈呢?”
顧辰安這時候進來道,“好了,吵這些也沒啥意義了,醫生,你說目前應該怎麼辦?這醫療費大概是多?”
吳城道,“先安排在這邊住院幾天,醫藥費估計得要個八十塊錢。
病人估著至還得好好休養個半個月到一個月的,這段時間得多吃點兒好的,補一補,調養一下。
回頭我給你開個證明,會寫清楚的。”
劉三嬸兒一家一聽到八十塊錢的醫療費,頓時被嚇得有些。
還得休息那麼長時間,半個月一個月的,沈漫漫沒辦法干活兒,掙的這麼多工分他們肯定得補上。
另外再弄一些吃的,補品,這一共算下來,估計得賠償沈漫漫一百塊錢才行。
一百塊錢啊,他們鄉下去哪里弄這麼多?
除非找親戚借,要不然都湊不上。
看著劉三嬸兒被嚇得一屁坐在了地上,劉三嬸兒的閨趕忙扶著起來,“娘,你沒事吧?”
劉三嬸兒說不出來話。
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呢!
現在嚇得都了。
一想到要賠償那麼多錢,劉三嬸兒就覺自己的口著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
齊秀花道,“劉三嬸兒,你別不吭聲,醫生都這麼說了,你趕回家準備準備,把錢給人家賠上,這醫藥費沒讓人家沈知青自己墊付的道理。
其他的該怎麼賠償,讓大隊長幫著算一下。”
顧辰安點頭道,“對,劉三嬸兒,現在趕回去,把錢湊過來,沈知青的病可耽誤不得。”
劉三嬸兒一家人臉都不好看。
這錢他們是不想賠的,可是不賠又不。
最后還是著頭皮回去,找大隊長問一問補償安排。
顧辰安讓齊秀花留下來照顧沈漫漫,自己開著拖拉機回生產隊。
鎮子上和生產隊也沒有太多的路,所以沒一會兒功夫,顧辰安就帶著劉家人一起,到了生產隊。
因為他們走得急,大隊長這邊得到消息的時候,幾人已經去了鎮子上,他也就沒跟過去。
如今看到顧辰安帶人回來,大隊長趕忙問了句,“怎麼樣,沈知青人傷得重不重。”
顧辰安將醫生說的話給重復了一遍。
大隊長一聽沈漫漫傷得這麼嚴重,頓時皺了眉頭。
要是知青在大隊出了什麼事,他這個大隊長也不好對上面代。
顧大河氣呼呼的瞪了劉三嬸兒一眼,“就數你碎,編排人鬧事積極,干活兒沒見你這麼積極的。
你既然有勁兒使不完,明個開始,你給我連續挑半個月大糞。”
劉三嬸兒一聽,臉直接拉了下來,“大隊長,我錯了,我不該惹事的,你就饒了我吧。我這一把老骨頭的,哪能經得住折騰?大糞我是肯定挑不的……”
顧大河白了劉三嬸兒一眼,“你給我閉吧你,不給你點教訓你吃不住教訓。你要是不樂意,就改挑一個月大糞。”
劉三嬸兒瞬間閉了。
看得出大隊長真的生氣了,自己越商量,人家罰的越嚴重。
算了算了,咬咬牙挑半個月大糞就是嘍。
“大隊長,那關于沈知青的賠償……”顧辰安看著顧大河問了句。
顧大哥道,“沈知青既然需要休養,干不了活兒,這段時間的工分,顧家人幫忙頂上。
醫藥費他們得付,回頭拿八十塊錢,另外再補償沈知青一只,二十個蛋,讓好好的補補子。”
對于大隊長的理方式,顧辰安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劉三嬸兒一家就開始疼了。
八十塊錢,一只,二十個蛋……
和蛋倒是能湊出來,八十塊錢得掏空家底的。
顧大河說完,催促道,“你們家趕把錢湊上,讓人家顧技員給送到衛生所去,別耽誤了。
給人家治病的醫藥費,你們可不能拖。”
劉三嬸兒一家沒辦法,只能回去湊錢了。
自己家不夠的,又去找親戚借了一點,這才湊足了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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