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吳悠突然放聲大笑,癲狂又刺耳,連帶著失的臉也變得扭曲,指著柳輕絮痛恨道,“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不得挖你的心吃你的!當年要不是你算計,我又如何會嫁給那樣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不嫁給他,我又如何能有今日的凄涼?柳輕絮,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聽著如此惡毒的話,燕巳淵和燕容瀲父子豈能容忍?
但這一次柳輕絮及時的將他們父子攔下,并給了他們一個‘不必要’的眼神,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吳悠,像看一個傻缺一樣,“恨?你有資格嗎?當年我妝扮菱兒公主,你把我引去酒樓想做什麼,難道你心里沒有數?只準你毀人清白,不準別人以牙還牙,你當這世道是為你存在的?你后悔嫁給容熙,那你怎麼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但凡你有點良心,也該知道這世上有個詞兒‘報應’!再說了,你都在外面另覓新歡了,你若覺得你同容熙還是夫妻,那你跟孔域林做水鴛鴦的行為又什麼?不說你宋家多大罪,就你這種背叛容熙的行為讓你浸豬籠不為過吧?”
吳悠徹徹底底被堵得說不出來,而且因為過于難堪,又忍不住噴出一口,整個人都奄奄一息之態。
柳輕絮本同不起來,指著遠某個方向,冷笑,“那邊有兩草打了結,是你做的吧?這是要給誰留暗號呢?吳悠,不是我們不給你機會,我們給你了多次機會,是你自己不爭氣,這可就怨不得我們了!”
吳悠死死地咬著,痛苦不堪的眼中溢滿了怨毒。
柳輕絮朝燕容熙和上看去。
因為吳悠提到的過往,使得兩人臉都很不好看,明明先前還跟連嬰一樣的兩人,突然間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墻阻隔著,看得旁人都忍不住為他們揪心。
柳輕絮暗轉,突然說道,“容公子,今日你便同做個了結吧,就這樣厚無恥的人,你若不跟斷個清楚明白,只怕死了做鬼還把自己當你人,那你這輩子都得膈應死。”
燕容熙臉如霜凍,就差裂開掉冰渣渣了。
可柳輕絮的話又狠狠地撞擊著他心口——
這些年他早已從是是非非中走出來,本想清心寡就此度過一生,不曾想橫空出來一個人,打破了他生活的平靜,也攪了他的心扉。更不曾想,曾經為他側妃的吳悠也突然冒出來,還寡廉鮮恥地糾纏于他!
之前他不予理睬,不是因為他還想坐擁齊人之福,而是在往事不堪回事,他實在不愿為了一個人去揭自己那一丑陋的‘疤痕’。
既然非要來討這個嫌,那他便全,讓死得不留憾!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白的手帕,攤在左手掌上,然后將指腹咬破,以紙代筆寫下了一封休書。
“吳氏,拿去,這是七年前欠你的!”將字休書拋于吳悠臉上,他連眼角余都沒留一個,轉便走向上。
拉著上走向了遠!
吳悠抖的手抓著臉上下的手帕,只看‘休書’二字便仰頭發出扭曲的笑聲,“哈哈……”
柳輕絮瞇著眼盯著,“這下滿意了?現在到你做決定了,是要死在我劍下呢還是被蠱蟲反噬?”
吳悠的笑聲戛然而止。
柳輕絮角微勾,“你上有蠱蟲,自然不會說真話,所以你說毒王變了莫長老,這事自然是假的。”
吳悠猙獰地瞪著,“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又豈會出賣他?你們等著吧,他會帶人來收拾你們的!趁著還有時間,你們趕挑一作葬之地吧!”
“冥頑不靈!”
柳輕絮狠咬著牙,手起劍落——
在宅院就給了將功補過的機會,只要能為他們做應,利用紫云宗弟子的份幫他們打探舞毒的下落,待為解毒之時,劃去上叛賊的罪名也未嘗不可。
而昨夜出現,巳爺留一命并讓瀲兒為解毒,也是在給機會。
可惜,瞞中蠱蟲的事不說,還幫著舞毒編造謊話意圖將他們騙出山……
要不是家瀲兒嗅出上有蠱蟲的氣息,他們還真是差點信了的話!
不知好歹的東西,真是死不足惜!
……
被燕容熙拉著走了一段路,上突然用力將他的大手從手腕上扯開。
“你發什麼瘋?這地方是能走的嗎?要是同王妃他們丟散了我們去哪找他們?”
“……我……”燕容熙雙手攥著,看的眸很是難以形容,不安、糾結、張、無措、言又止……
“有什麼話出了山再說!”上轉過背對著他。
聽到吳悠那些話,如何能不震驚?
他一再避談過去,就連其他人也從來不在面前談及他的往事,早已約約覺到,他的過去可能有許多不堪。
而這些日子的朝夕相,也在不斷地告訴自己,就算他曾經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那也都是過去事了,只要他有心悔改,那他的過去完全不需要知道。
只是沒想到,他的過去竟是那樣……
就算不去計較,可心里還是有些難以接。
“……好。”燕容熙閉上眼,同樣轉背對。
兩個人就這麼背對無言,誰也沒再多說一個字,誰也沒一下。
直到柳輕絮過來,看著他們就跟木頭人似的,都有些哭笑不得。
就連燕容瀲小朋友都忍不住打趣他們,“大堂兄、大堂嫂,你們是在玩木頭人游戲嗎?”
上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燕容熙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又看了看上纖細的后背,他抿了抿,低沉道,“抓時間吧,吳悠一死,舞毒必定已知曉。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便會山,得在他山前找到巢。”
說完,他獨自做領頭走在了最前面。
看著上還失魂落魄般呆呆地站著,柳輕絮無奈地嘆了口氣。
就在準確上前同上說話時,燕容瀲突然開口,“爹、娘,這里的毒氣似乎比其他地方更為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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