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師說完,不忘補充道,“不只是安家人。”
曾祖父那時算起,那在這里出現的人就多了,這個楊大師的先祖也有份吧?
“楊大師,如果定親儀式失敗會怎樣?”
楊大師冷冷的說出一個字:“死。”
我打了個寒,這個‘死’字說的是所有參與過的人吧?
“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婆婆神神叨叨的走過來,手里端著一碗濃稠的藥,味道很難聞。
“把這個喝了。”
我盯著那藥,有些反胃。
“記得喝完,一滴不剩,今天才第一天,你要聽話。”
婆婆念叨著,我端著藥,咬牙喝了。
秦渝走到我面前,手輕輕替我順背,遞給我一顆糖,就這般,明目張膽。
我接過含在口中,好了一些。
“安心,你過來。”
我爸突然喊道,秦渝示意我過去,我看著他看著楊大師,兩人就這麼四目對視,并無任何言語。
“爸,大堂伯。”
“安心,你大堂伯這些天都住在我們家,待會你帶他到祖宅去一趟。”
我連忙俯小聲問,“爸,他自己不能去嗎?”
我爸拍拍我的手,“你曾祖父的房間,你帶他去,順便拿個東西。”
“爸,那里不干凈。”
我想到昨天去見的那條巨蟒,我要是帶著大堂伯去,又遇見那家伙,大堂伯要是承不住,我可拖不。
“我和你大堂伯說了,他說去拿點東西。”
我看了眼我大堂伯,提醒道,“大堂伯,你要去我沒有意見,但是那里很臟,要是出現了什麼嚇人的,你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
我還就不相信,我次次都見,大堂伯能跟個沒事人一樣進去。
“帶路吧。”
大堂伯語氣嚴肅,“我只是拿個東西。”
“那你等我一會,我換雙鞋子。”
我跑回家,喊上秦渝到廳里和他說了大堂伯要去祖宅,秦渝讓我帶他去。
大堂伯卻帶著楊大師,秦渝這次跟著到了祖宅門口就停了下來。
“安心,你跟著他們進去,當心點。”
我看著大堂伯和楊大師,他們已經率先走進去了,仿佛本就不知道秦渝的存在。
我很納悶,他們是真的看不見聽不見還是裝的?
“安心,快點。”
大堂伯喊道,我朝秦渝揮揮手便追上他們。
大堂伯直奔曾祖父的房間,對祖宅其他地方多一眼都沒有。
“大堂伯,就是在這里。”
我打開房門,大堂伯看著我,“你先進去。”
“大堂伯,我不行,我一進去,我就容易招來那啥。”不能說臟東西,那條蛇不好惹,大堂伯自己來拿東西,總不能讓我給他墊背。
大堂伯走進去,楊大師隨后。
我見他們進去,跟在他們后,瞅了眼房間,奇怪,怎麼沒有平時我來這里那冰窖般的溫度。
這房間好像也沒了以前的那種氛圍,是不是人多了,所以氣旺,安全了?
大堂伯走進去翻找起來,我看著他毫不怕,我跟了他們,楊大師突然朝著我曾祖父的床榻前鞠躬,“多有打擾。”
我看向那邊,什麼都沒有啊。
難道是這樣鞠躬見禮,巨蟒就不會找他的麻煩?
下次,我也試試。
“安心,去把箱子拿上。”
大堂伯催促道,翻箱倒柜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找什麼,還著急的。
不過,想想也是,他是堂叔伯中的老大,他想拿,誰敢說他。
“楊大師,要不然你去吧。”
“不安家東西。”
我走到箱子面前,我昨天把它送回來,今天又要把它帶出去。
我學著楊大師那樣,先鞠躬拜拜,小聲的說道:“這次真不是我要拿走的,是大堂伯,您要是不滿意找他別找我,我今天是個跑的。”
我說完,抱著箱子走到楊大師面前,突然‘啪’的一聲,大堂伯那邊東西灑落一地,大堂伯連忙撿起來,然后裝進箱子里,放回原。
“走吧,拿到了。”
我看了眼打開的房門,會不會又像昨天一樣關上?
大堂伯快步走出去,門沒關,我連忙小跑著追上,走出房門,回頭看著大堂伯關上房門,還有些不真實。
竟然什麼事都沒有。
莫非里面的巨蟒只針對我,只是想要對付我,嚇唬我?
出了祖宅,我看見等我的秦渝,他眼神也滿是詫異。
“大堂伯,你們剛剛有看見什麼嗎?”
“有什麼?”
大堂伯問,我干笑著搖頭,“沒啥,就是問問。”
“我們還有事,你們先回去。”大堂伯說完,就和楊大師先走了。
我愣住了,大堂伯剛剛說我們?
“秦渝,你不是說他們看不見你嗎?怎麼……”
“他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看不見不代表不知道我的存在。”秦渝看著我抱著的箱子,“怎麼又拿出來了?”
“他讓我拿的,早知道我昨天就不送回去了,還被他警告一番。”
秦渝盯著大堂伯和楊大師的背影,“真奇怪,為什麼他們沒事,只要你進去,必然出事。”
說起來,我整個人都來勁了。
“秦渝,我剛剛在里面沒有看見那條蛇,還有,連那種恐怖的覺都沒有,你說那屋子針對我嗎?”
“可能。”
秦渝看向祖宅,眼神滿是疑不解。
“秦渝,你也不理解嗎?”
秦渝笑了,“不然呢,我家安心是不是覺得我什麼都知道?”
我被他這寵溺的眼神給看的不好意思,我忘了,秦渝是在夢中和我一起長大的,所以,他也有很多事是不知道的。
不過,應該也會比我好些。
“不管了,這次我沒有遇見他就是萬幸,先回去。”
我抱著箱子回到家,大堂伯的車都停的遠,我媽已經準備好貢品,要重復昨天的流程了。
婆婆見到我回來,視線落在我手中的箱子上,“就這箱子的嫁妝,也夠寒酸的。”
“嫁妝?”
我看著手中的箱子,“婆婆,這不是嫁妝,是大堂伯讓我拿出來的。”
“他就是把這些東西給你當嫁妝,也是,這箱子的東西,除了你,誰也沒有資格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