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馮白桃跟馮樹夫婦第三次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卻看見門前堆滿了土磚。
這些土磚是用泥土,桔梗還有茅草,混著糯米水一起的,又燒了幾日,看上去方方塊塊的十分的堅固。
一看就知道是費了心思的。
馮白桃幾乎是不用想就知道是誰運來的了,而馮白杏則是一臉的言又止,生怕及到姐姐的傷心事。
“姐……”
“姐,是許哥哥……”馮建木還沒有說完就被馮白杏給捂住了。“姐,沒事,既然送過來了,不如我們先用了吧,這樣一來,咱們到天黑之前也有房子住了。”
馮白杏干笑了幾聲說道。
馮白桃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一群婦人向們走來,們有的純屬看熱鬧,有的雙手叉腰,一副要潑婦罵街的模樣。
領頭的是一個圓臉,皮略黑的年輕婦人,有一雙小眼
睛,唯一出彩的大概是那小巧高的鼻子,略顯得刻薄。
雙手叉腰,著馮白桃家門口堆的土磚,開口就道:“這是我家燒好的土磚,你們馮家真是不要臉,有一個找野男人生下野種的敗壞家風的兒,現在連有夫之婦也勾搭,讓他不顧家里的新房子,把燒好的土磚都搬到這里來,還真是好本事!”
“姐妹們,這樣的禍害不除,以后咱們村兒漢子的魂兒豈不是都要被給勾走了?”
崔氏本來就潑辣,因為長得不漂亮,所以丈夫許對一直一般,是鄰村嫁過來的,做姑娘的時候就是雷厲風行的,不肯吃一點虧。
一聽說丈夫把自家燒好準備遭新房的土磚送到了馮家,就立即去娘家找了一堆七大姑八大姨來給自己撐腰。
順帶著也挑本村的婦對馮白桃的敵意。
然而其實心里卻對
馮白桃妒忌的要死。這個不要臉的賤貨,在野地里勾引男人,被睡大了肚子還不知道男人是誰的人,長得比自己好看多了。
農村的人大多數都不白凈,可是偏偏馮白桃就長得白白凈凈的,一對柳葉眉,一雙秋水杏眸,如白玉般的瓊鼻,紅略顯慘白,卻看上去楚楚可憐。
怪不得還迷得那程老頭要娶做續弦,可不知道怎麼的這婚事竟然沒,這個賤人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男人的上。
崔氏知道許以前跟這馮白桃好過,還差一點議親,如果不是馮白桃出了這事兒,說不定也沒啥事了。
這人的心眼兒本就不大,有這層關系,更是不依不饒。
“就是,不要臉的東西,給咱們甜水村丟臉!”
一個婦被挑緒,周氏頓時慌了神了。
“你們別胡說,我們剛才上山正好到許,
這個孩子也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是看我們可憐,所以說要把這些土磚借給我們。我們說不要的,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孩子他竟然直接送過來了。”
“就是啊,許大哥自己愿意送的,又不是我姐讓他送的,你憑啥這麼說我姐?”馮白杏也不干了。
“我還跟許哥哥說過話的,我可以證明。”馮建木慌張的說道,馮安康則一臉膽怯的躲在馮白杏的后。
“哼,你姐是狐貍,也是小狐貍!還有這個老狐貍,姐妹們,咱們上,撕爛這一家子狐貍的臉,讓他們不能再勾引男人!”
崔氏本就不聽解釋。
“你,你!”周氏本就木訥,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崔氏越發得意,邊一個壯的青年婦是們村兒嫁到甜水村的,平日里更是對言聽計從。
趁馮白桃不注意,猛地撲了上來,馮
白桃下意識敏捷的一躲,卻不料撞在了一邊的土墻上。暈了過去。
“殺人了!我姐要是出了事,我要你們的命!”
“娘!”
馮白杏就跟瘋了一樣,拿起掃帚就往崔氏等人上掃,就連馮安康也沖上去抓住崔氏的手就是狠狠咬了一口,被崔氏猛地一甩,被甩了出去,幸好周氏接住了他。
他像是一頭狠的小狼一般,狹長而又漂亮的桃花眸閃著憤怒的芒。這麼小的孩子,竟有如此狠厲的眼神!
周氏也慌了,口中不由有一無名烈火熊熊燃起。
“崔氏!你死我兒,不聽我們解釋,我兒要是有個好歹,我一定要殺了你!”馮樹站在一邊,眼睛也紅了,他的拳頭,一把搶過馮白桃手里的掃帚。
“滾,都給我滾!你們的土磚給我拿回來,我馮樹就是死,也不要你許家一塊土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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