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缽名為神缽,本只是件高級法,但在魔焰主所擁有的一眾寶中,這神缽是最令宗結丹期長老忌憚的。
因為此缽上的制與這些長老元神上的制有所聯系,雖不至于此缽一出就令結丹期長老引頸就戮,但十實力發揮不出八九是肯定的。
當然,要想達到此功效,必須配以相應的咒訣,并不是任何一個人拿到手就有用的。
不過,只是借此缽尋人收魂的話,就只需灌注法力即可。
目送莫姓長老持缽離去,魔焰主忽的吐出一口黑的污,中似有鬼頭游,端得邪異無比。
趕忙吞下一顆丹穩住傷勢后,魔焰主焦急地等待起來。
先前在山腹中,他雖也看見了那道被四團包裹的人影,但由于傷重,看得并不真切。
他想要尋回邢寡尤的元神,一個就是為了從他那里獲取一些神人的線索,另一個則是需要拿他來平息自家老祖的怒火。
大日青魔功丟失之事,不是魔焰主能瞞得了的。
魔功玉簡上的制乃是青老魔親手布下,并施法令制與魔焰主的心神相連,使他能夠隨時應到玉簡的位置,并且獲得持有玉簡的資格。
如今,制已然被毀,魔焰主固然因此重傷,青老魔那邊也會第一時間知曉此事。
此時,青老魔定然已在魔焰宗的府等魔焰主回去復命了,若是找不到邢寡尤的元神,以老魔多疑的子,恐怕魔焰主自己就得那搜魂之苦。
而青老魔得知事始末后,一怒之下將他震得魂飛魄散,也并非是不無可能的!
“邢長老,務必再堅持一陣,本主這次能否安然過關,可全靠你了!”
......
黃楓谷坊市客棧,虹突然現,剛從結丹期魔修手下死里逃生,多有些刺激。
平復了下心后,他先是檢查了一遍屋的各影,以及門窗隙中的丹砂,確定了屋無人潛伏,離開的這段時間也無人闖進來過。
隨后才安心地坐下,思考起下一步自己該如何行事。
“雖不知為何魔道修士會突然提前行,但肯定與我有關,八是我進黑石門時鬧出的靜傳到了外頭。
那按照魔道修士之前的套路,赤山外定有一伙假扮邪修的魔道修士襲擾。
我在古修府待了差不多兩日,也就是說再有一日左右,來求援的李家修士就該進傳音符的作用范圍了。
那我到時該不該故作不知,回援赤山呢?”
虹逃得太快,他并不知曉赤山已經塌了一半,李家修士也全都逃跑了。
虹心里是不愿回去的,畢竟最后飛向他的那柄飛刀,有著法寶的靈級,必然是結丹期魔修在出手。
回去無異于將自己的命于他人之手,虹對此是萬分抵的。
可不回去,一是會惹人懷疑,二是在李化元那邊代不過去,同樣不容易過關。
糾結了一會兒后,虹想著反正還有點時間,不如先看看那大日青魔功是何品階的功法,再考慮回不回去的事。
于是,虹將那青底金紋的玉簡在眉心參悟了小半日,隨后著退出了神識。
“此功法怕不是魔焰宗的鎮派絕學,是看玉簡中的描述,就覺得厲害無比。”
功法中提到的青魔火太過有名,讓虹一下就鎖定了這伙魔修來自魔道六宗中的魔焰宗,此宗魔修以煉化驅使各類魔火聞名,青魔火更是威名赫赫。
僅僅是只能驅些許青魔火威能的狂焰修士,也能在筑基期橫行無忌,融寶滅敵無往而不利,更別提將此魔功練至元嬰期后,修的真正青魔火了,那絕對是人界頂級的大神通。
饒是虹這般懷著自創功法心思的人,了解這門魔功真正的威能后,也不生出了改修此魔功的念頭。
當然,這枚玉簡并不是魔焰宗的傳承玉簡,其中并未有歷代魔焰宗元嬰老怪修煉此功法的心得會,但其價值也極高。
丟失后,魔焰宗定會全力找回,這些魔修絕不會讓此魔功流傳出去的。
虹意識到自己這是捅了蜂窩了,而且是會讓元嬰期魔修都出的大蜂窩,所以這赤山是鐵定不能回去的,但又不能讓人懷疑他與大日青魔功有任何聯系,否則黃楓谷也保不住他。
細細思量一陣后,虹心中有了主意。
他當即收了屋的陣法,推門而出,臉上不聲地用神識一掃,發現他房門左近一花盆的影中有異樣的氣息。
虹沒有理會,如照常去坊市閑逛般走出了客棧,沒多久他就收到了意料之中的傳音符。
當即一臉震驚地飛出坊市,與那來報信的李家修士面。
“師叔不好了,邪修打上門來啦!”
一見面,報信修士就急切地嚷嚷起來。
只見虹微微點頭,突然臉一僵,甩手丟出三張冰錐符,打向一尋常樹的影。
“誰在那里!”
虹暴喝一聲,抓著報信修士的肩膀猛地后退十丈,似乎是對自己被人跟蹤,而到萬分吃驚。
被虹發現了藏之,鬼手不再躲藏,瞬間就從影中浮出,起一柄漆黑的短刀,就將飛來的三枚冰錐劈了碎片。
“筑基中期?!你莫非就是禍赤山的邪修之首?!”
虹一邊給自己疊盾,一邊明知故問地套話。
鬼手沒有與虹廢話的想法,揮刀一連劈出三道刃,原以為憑他影殺功的神通,破開對方倉促施展的法,是輕而易舉的,沒想到三道金鐵鳴之聲后,反倒是他的刃輕易崩碎了。
“呵呵,閣下既然不愿多說,便讓某生擒了你,予家師搜魂煉魄!”
話音剛落,虹便同時驅使撼山矛、青木拐杖、落塵珠,這三件頂級法朝鬼手打去。
鬼手暗暗心驚,此人好厲害的神識,竟能同時控三件頂級法!
不過若不是我方才因聽聞赤山的異,氣息紊了一瞬,他就算神識強大,也發現不了我的。
自認為搞清自匿如何被識破的鬼手心頭一松,面對氣勢洶洶朝他襲來的一矛一拐,他先是輕聲念了兩句咒,幻化出兩道一模一樣的分幻影,接著祭出一對掌大的,直攻虹本。
魔道功法威力強大是眾所周知的,已經試探過一次的況下,對方仍舊選擇強攻,想來是對自的法極有自信。
虹不敢大意,驅使落塵珠增幅青金水盾的防,同時控撼山矛和青木拐杖,對著最左邊的那個人影,狠狠砸去。
對方的幻形神通,在虹的神識之下無所遁形,輕易就讓他分辯出了本所在。
雙方的攻擊幾乎是同時抵達,虹這邊,那對打在青金水盾上頭竟沒被彈開,而是嵌進水盾中小半,并高速在水盾表面滾起來,劃拉出一圈圈凹陷。
越滾,其就越盛,顯然是有某種吞噬靈氣的神通。
但要想憑此攻破青金水盾,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功的。
鬼手那邊,面對虹的強大攻勢,其本匆匆后退閃避,兩道幻影則快速前沖,似乎是想要吸引虹的注意,分攤他的攻勢。
然而,虹盯準了他的本,窮追不舍,一矛一拐先后砸下,巨大的威力將地面轟出一個丈許方圓的深坑。
但此時虹的臉一變,兩件法都未傳回擊中實的反饋。
鬼手面下唯一出的雙目,展現出計得逞的喜。
他早已知道對方神識強大,本就沒想用幻影騙過對方,而是設計將那兩件靈氣人的法引到遠,接著使用影殺功中移形換影的神通,瞬間讓本與幻影換位置。
眼下,鬼手的本和另一個幻影從一左一右包夾而來,眨眼間就到了虹一丈之。
二者手持的短刀同時閃耀起紅,就要一齊斬向已經被削弱了許多的青金水盾!
危急關頭,虹并未祭出吞靈盾抵擋,雖然他知道右邊那個是本,但對方肯定會在攻擊的瞬間再度移形換影,轉到沒有吞靈盾防的一邊。
所以,他立刻掐訣,令青金水盾裂開來,同時抵擋兩邊的攻擊。自則后退,只需爭取兩三息的工夫,他的法就能回援。
然而,虹似乎弄錯了一點,鬼手的幻影并不會被靈氣氣浪影響。
鬼手的本倒飛了出去,但那幻影仍死死追著虹,而現在虹的已經沒有任何防護了。
毫無疑問,鬼手再度與幻影換位置,他此刻棄短刀不用,右手上黑的氣焰繚繞,猛地朝虹一探。
只見,一條黑火蛇從他掌心電而出,蛇口大張,噬咬向虹的脖頸。
此乃鬼手的得意,虹中之,必死無疑!
“果然還有后手。”
虹的聲音忽然從背后傳來,鬼手不由大驚,眼看黑火蛇穿了“虹”的脖頸,心中大不好。
原來,虹在開青金水盾的同時,就利用其潰散的水靈氣,創造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虛像幻影。
鬼手殺敵心切,神識又被虹制,未能立刻識破,一下便上了當。
此時鬼手空門大開,虹也不想再與這個通暗殺的魔修多做糾纏,立刻發了其十二竅的神通法。
只見,虹周靈氣狂涌,一條三丈長的水龍于頃刻間凝聚形,盤在他周圍。
“高階符!”
這是鬼手自現以來,第一次開口。
以高階法的威力,倉促之間是不可能抵擋住的。
鬼手深知這一點,于是立刻遁影中,要以潛影逃離。
虹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驅使水龍將鬼手消失的地面攪得天翻地覆,一下便將其了出來。
隨即龍首一扭,便咬住了鬼手放出黑火蛇的右臂。
就要將他向地上摜去時,鬼手竟果然萬分地用短刀將右臂斬去,再次逃進了影里。
虹雖然還能到他的氣息,卻沒再驅使水龍趕盡殺絕,而是故意在錯誤的方位瞎打一氣,放此魔修離去。
“呵呵,有了你的口供,我在魔焰宗那邊的嫌疑便能洗清了。”
若不是為了做戲,虹早就瞬發水龍,將自以為匿得極佳的鬼手轟殺了。
不過,此人還真是厲害,功法、法、遁,無一不是長于斗法暗殺的,經驗也極其富,連我都差點著了道。還好我手段夠多,各類戰一套接一套。
“厲害點也好,最好不是無名之輩,這樣我更容易在師父那過關。”
虹說罷,就將鬼手的斷臂和他那對來不及帶走的,收百寶囊。
然后找到那名一直在旁戰戰兢兢觀戰的報信修士,肅聲道:
“此人不像是邪修,赤山之事另有蹊蹺,你與我去面見家師,稟明緣由。”
“是,弟子全憑師叔差遣!”
報信修士剛見過虹大發神威,擊退強敵的樣子,自然是萬般遵從。
于是,虹便帶著此人全速飛遁,直朝黃楓谷而去。
大半日后,虹才飛到一半路程,就聽頭頂傳來他師父李化元抑著怒意的聲音。
“你這逆徒,不好好坐鎮赤山,在此地做何?”
虹趕忙停下打量四周,正好看見李化元正與一個白須白發,氣質縹緲,卻無一法力氣息,如同凡人一般的老者,一齊向他高速飛來。
在黃楓谷,能讓虹有這種的,沒有別人,只有黃楓谷唯一的太上長老,元嬰中期的令狐老祖。
“弟子虹,見過師父,師祖!”
虹不敢怠慢,趕見禮。
“你這逆徒,你可知赤山為何塌了?!”
李化元沒有半句寒暄,上來劈頭蓋臉的就問。
這也難怪,赤山是李家的基,眼下一塌,他好不容易扶持起來的家族,一下沒落了大半。
“什麼!赤山塌了?!”
虹一下明白過來為何自家師父如此生氣了,一時間心里還頗有些佩服。
要是你家礦塌了,你或許已經提刀子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