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我們要是折回去,可真就與我那三位師兄不死不休了,你可想好了”
菡云芝深知小道士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他若真想折回去,必然有相應的手段,所以當下頗為期待地看著他。
小道士靦腆一笑,右手一掏,從袖子里抓住一只麻雀大的黃羽小鳥,指著它道:
“我這只黃翅鳥雖實力低微,不能用來對敵,但十分通人,不用神識控,就能聽懂許多命令,且氣息微弱得猶如蟲豸,極難被發現。
再加上”
小道士左手出一塊刻有符紋的木牌,繼續道:
“我還以清虛門的靈視法,將此鳥的一魂煉此通靈牌中,可助我看到此鳥看到的景象。”
“師兄是想做一回漁翁”
黃衫略顯興地踏前一步。
“沒錯,我會用黃翅鳥暗中觀察那三人與守藥妖的斗法,讓我們能在要的關頭襲他們
菡師妹,你看如何”
想要最終戰勝靈山whhryl.的三人,還是得靠菡云芝的靈,所以小道士說了一通后看向菡云芝,一副由拿主意的樣子。
“松師姐,那峰頂上真有烈花”
靈山弟子中有善男信,菡云芝初門時,可是吃了師兄師姐們不苦頭,后來忍無可忍之下讓小黑給了他們一些教訓,才在門中站穩了腳跟。
所以菡云芝對于襲殺的三位師兄這事毫無心理力,關心的是能不能找到烈花。
黃衫遲疑了一下,目向一旁微瞥,然后才篤定地道:
“當然,家兄參加上次試煉時可是親眼看到此花的,就在峰頂上,不會錯的”
“好那就依小道士的計策,我們折回去”
菡云芝下定了決心,憨的臉龐上滿是堅毅之。
隨即三人轉過,再次向峰頂而去。
這時,虹從樹影中走出,看著遠的綠影搖了搖頭。
“關心則,這麼明顯的利用都看不出來,還是太了些。”
“不過那小道士的靈鳥倒是與我有緣。”
虹若有所思地再度去形。
此時,朱三重三人已即將抵達金雕的巢。
這一路行來,越是接近峰頂,三人到的低階妖尸骸就越多,其中絕大部分都未被食用過,獵殺者不為食,只為殺戮。
每妖尸的頭顱上都有三個圓孔,看得三人臉越發凝重,都不由握了手中的防法。
當金雕的巢真正進三人的視野中時,他們意外地發現自己的運氣不錯,公雕正在外捕獵,守巢的只有母雕。
即便三人都使用了能消除氣味的特殊藥,但在靠近百丈范圍時,依舊被眼尖的母雕所發現。
或許是巢中有自己孩子的緣故,察覺異常的母雕顯得尤為暴,毫不猶豫地發起攻擊,雙翅一震,撒出一片金芒。
這每一道金芒都是一柄金行靈氣凝聚的小刀,鋒利異常,將三人藏的草木巖石全都切了無數段
由于早已商量好了應對之策,所以不用朱三重吩咐,魚師弟第一時間祭出了他的高階法赤焰網。
只見一張火紅且晶瑩的大網展開,飛至母雕頭頂,直接罩下。
朱侯二人立刻使用法和符箓牽制,勢必要將母雕網住,否則他們那些大威力的攻擊手段,是不可能命中遁速極快的金雕的。
下就是妖卵,故而母雕沒有振翅閃躲,而是雕口一張,噴出一道丈許長的金飛劍,將紅網劈兩半。
“果真上當了,疾”
魚師弟眼珠一瞪,法力狂泄之下,赤焰網上燃起了熊熊靈火。
那聲勢極強的金劍還未劈到,就被火靈氣消磨了三,剩下的被赤焰網上的靈火一燎,便徹底消散了。
起到的作用,僅是微不可查地阻止了點赤焰網的下落之勢。
母雕眼見不妙,凄厲地鳴一聲,就要振翅飛起。
金雕雖是見的會為了崽不顧命的妖,但它們不顧命的方式,可不是死守巢。
當它們認為無法擊退來敵時,就會放棄巢和崽,隨即以它們最擅長的金遁撞擊來敵,魚死網破,端得剛烈無比。
朱三重深知金雕的習,如何肯讓它飛起來,當即大喝一聲:
“侯師弟,快些手,你的損失我朱家自會補償”
“朱師兄客氣了,師弟我可不是貪小便宜之人啊。”
侯進一邊得了便宜賣乖,一邊搖晃著一個鈴鐺,驅使早已候在母雕周圍的毒火蜂一而上。
“”
侯進一聲令下,母雕雙翅上開麻麻的紫火球,將它直的軀彎了下去。
這下徹底絕了母雕逃的機會,赤焰網一罩而下,立刻將母雕裹了個嚴實。
承著靈火的灼燒,母雕高聲慘起來,翻滾著離開巢,力掙扎。
“朱師兄,快些手,這畜生力量驚人,我的赤焰網撐不了多久”
魚師弟將兩顆眼珠瞪得渾圓,不讓人擔心它們會在下一刻奪眶而出。
朱三重一拍靈袋,頓時一道白靈閃過,一只類似野豬但背生鐵塊的靈“咚”的一下落在地面上。
這頭一級高階的鋼背豬就是朱三重的靈,乃是他父親所傳。
“去”
朱三重揮手一指,那鋼背豬就哼哼一聲,轟隆隆地撞向困在赤焰網中的母雕。
這一下若是被它撞實了,饒是金雕的妖之軀,也得筋斷骨折。
然而,就在鋼背豬即將建功之時,天邊一道金俯沖下來,將鋼背豬掀翻并提了起來。
好在,鋼背豬有兩三千斤之重,險些將暴怒的公雕從半空帶下來,使得公雕只能放棄將其帶至高空摔死的念頭。
“不好母雕要掙了”
魚師弟大喊一聲,那包裹母雕的赤焰網已被拉扯得松松垮垮,不似起初那麼實了。
真是沒用
朱三重心中暗罵,頗為不舍地取出一張初級高階的火龍符,送一法力激活。
符紋亮起片刻后,驚人的靈氣從符箓中涌現,凝聚一條兩三丈長的火龍,隨即張開大,一口便將赤焰網中的母雕吞沒,接著余勢未歇地沖向公雕,但被其輕松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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