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先前攻打靈湖洲消耗太大,他如今法力已經有些不足,發揮不出此寶全部的威力。
眼看時機以至,陳念之再次催離火歸墟劍斬了過去。
自從離火歸墟劍進階到二階中品之后,威能已經大漲,此刻隨著陳念之一招祭出,化作六丈劍芒斬下,竟然在一個照面間就破開了寶印撐開的幕。
接著陳念之抬手祭出青猿珠,此寶轟然砸下,竟然有種泰山頂可怕氣勢。
此時左余年防法被破,法力也已經幾乎耗盡,面對青猿珠幾乎避無可避,本難以逃竄。
生死攸關的時刻,這左余年也絕了逃命的心思,他目直視著陳念之,一殺意而出。
“一起死吧。”
話音剛落,他竟然強催一口本命,榨出自的真氣,再次施展出了一門神通。
只見一道白芒亮起,如晴天霹靂一般,天地間發出了浩的雷鳴聲。
“不好,是庚金神雷!”
陳念之瞳孔豁然一凝,出了一震驚之。
五行純神雷之中,就屬庚金、丙火兩種神雷威力最大,此刻筑基后期的左余年搏命一擊,只看到一道璀璨的雷,順著天空打了下來。
左余年搏命一擊,竟然完全不顧自的危險,也要拼死拉上陳念之。
常言都道迅疾如雷,可見庚金神雷的速度多麼快,此刻神雷打來,竟然讓堵在另一頭的老族長都有些措手不及,來不及出手支援。
急關頭,陳念之只能催離火歸仙劍擋住這一擊,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本命仙劍如遭重擊,芒暗淡的倒飛了出去。
那庚金神雷芒暗淡了大半,威能已經大大的降低,但還是余勢不減的打了過來。
不過擋住這一瞬的時間已經夠了,陳念之將真元盡數灌注道九矣鐘。
如今的九矣鐘經過老族長重煉,融了林泰和的玄鐵法和大量五行之氣,品階提升到了二階中品,威能已經大增。
那庚金神雷雖然威力無窮,但是重創離火歸墟劍之后已經減弱了六,余威終究有些不足,沒能破開以防見長的九矣鐘。
“嘭——”
同歸于盡一擊未曾得手,左余年出了絕之。
不等他再說什麼,青猿珠已經砸到他的前,將他轟的全筋骨寸斷,從高空中墜落了下去,水染滿了湖水。
陳念之落下遁,發現左余年渾筋骨寸斷,此人不愧是筑基后期大修士,經過真元淬煉多年,強度已經非常驚人,了青猿珠一擊之后,竟然還留有最后一口氣。
臨死關頭,左余年已經彈不得,只是看著兩人的目之中依然帶著一決然之。
陳念之目冰冷,還是忍不住問道:“屠我陳家一鎮凡人,你此刻可曾后悔?”
“凡人……”
左余年眼眸中出了復雜之,驟然之間他猙獰大笑。
“你們會為族人被屠而心痛,那我們左氏呢?”
“我左氏十幾萬族人,一夕族滅,誰還曾記得他們?”
“哈哈哈,我無悔!”
臨終關頭,左余年大笑三聲。
他眼中有淚,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終究是氣絕而亡。
……
陳念之沉默著,心中抖著登上靈洲湖。
湖心島的正中心,陳長衍盤坐在陣法核心,宛如隨時都會腐朽的枯木一般。
他不似平時的沉穩老練,面上帶著些許輕狂,還有幾分從容,裳被整理的很整齊。
陳念之靠近的時候,才發現老叔公的真氣和都已經徹底干,早就已經坐化多時。
“老祖公為了催陣法,將自全部熬煉了真氣,甚至沒有一滴了。”
一旁的賢煙雙眼通紅,帶著哭腔說道,一邊抹著淚一邊給老叔公整理裳。
陳念之靜靜的站著,張了張,抖著問道:“他可曾留下言?”
賢凌抖著,哽咽著說道:“老祖公讓我告訴您,此生他無憾矣!”
“他說你不用給他辦兩甲子壽辰,也不需要風大葬,若是有朝一日你能羽化登仙,記得帶上他的骨灰。”
“把他灑在那片天地,告訴那廣袤仙界,陳長衍來過!”
“……”
夜寂靜無聲,天地萬安寧。
陳念之佇立在湖心島畔,仰著廣袤天空,眼眸中倒映著周天星辰。
他一襲白如雪,靜靜的佇立在那里,沉默著,沉默著。
“這絢爛星河,如大道橫空,亙古不變。”
“這紅塵滾滾,萬更迭無歇。”
老族長出現在他的旁,平靜的說道:“我們都是這紅塵中的逐道者。”
“只有超這片世界,化作不朽仙神,才能如那亙古不朽的星辰,高臥九天之上。”
“可是這條路太過艱辛和漫長坎坷,若不能功,你我都會有這一天的。”
“長衍他,不過是比我們早一步罷了。”
“紅塵中的逐道者……”陳念之喃喃自語,緩緩閉上了眼眸。
老族長點了點頭,很坦然地說道:“逐道長青,念賢思祖,互扶興族,登仙不朽。”
“先祖留下的十六字族譜,就是希我們能夠不斷繁衍壯大,互相扶助支持,最終有人能登仙不朽,完他的愿。”
“你是家族有史以來天資悟最強之人,也許真的有可能走到那一天。”
“若是真的到了你的危難關口,那麼即使傾盡全族之力,我們也要不惜一切代價,貢獻一微末的力量,助你一臂之力。”
“……”
斬除了左余年這個患之后,陳長玄和三長老并沒有立刻離去。他在靈湖洲呆了半個月的時間,打開了左余年的儲袋。
作為一個筑基后期修士,這左余年價不菲,除了三千多枚靈石之外,有價值的寶還有不。
這些寶之中,二階上品的法僅有一尊太白斷塵刀,另外的琉璃小劍和寶印法都是二階中品。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天材地寶千年寒鐵,一本刻錄著神通的玉簡,都稱得上是很珍貴的寶。
幾件寶之中,最值錢的自然是太白斷塵刀,此是二階上品的本命法寶,威力在二階上品法之中都算得上是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