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前收好了手環之后,見他神有異,石定言笑道:“小師弟還有事?但說無妨。”
“那啥,王朔好像還掉了一個東西……”沈前咳嗽一聲說道。
他瞄了一眼系統的掛機記錄,對于他兜里的東西,備注上只來了一句“疑似珍稀品”。
這就說明系統也不知道它是干嘛的。
正好石定言和柳長青都在,兩人應該能幫他解開這個疑。
“什麼東西?”柳長青一挑眉。
“是一塊令牌。”
沈前剛才已經悄看過了,確定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后,這才敢直接在兩人面前拿出來。
沈前手心著的,是一塊和年人手掌差不多大小、造型古樸的青令牌。
令牌的正中,是一個外鑲金邊的“武”字。
四周的花紋極其繁復,沈前從中辨認出了長城、故宮以及黃河等華夏標志元素。
在令牌的背面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字:“華夏武道部監制第0令。”
“演武令?”
石定言和柳長青都出了驚訝的神。
“你確定這是王朔他媽的自己掉的?”柳長青滿臉不信。
“是……吧。”沈前滿臉無辜,“所以這演武令又是什麼東西?”
“唔,這個解釋起來有點復雜,簡而言之,這是每個武者都需要的東西。”石定言慨道。
三師兄好像說了一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不過沈前注意到石定言在“每個武者”上有加強語氣,于是心中一,“莫非三師兄和六師兄也用得上?”
“用得上,而且對我們來說也并非唾手可得。”
石定言點點頭,“據我所知,要得到演武令只有三個常規途徑,第一是為王侯武者,王侯武者每年皆可分配一定數量的演武令,比如老師,每年有十塊演武令的定額。”
“第二,是用功勛值在武道部的寶庫系統里兌換,但所需求的功勛值極多。”
“第三條相對來說是最容易的途徑,但只限于國在教育部備案的武科大學的在校學生,可以直接用賺取的學分在寶庫系統兌換。”
柳長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三師兄,你說了那麼多就是不說重點,你好歹要先告訴小師弟,這演武令到底可以干嘛吧?”
“演武令是萬象塔的門票。”石定言笑道。
“萬象塔?”沈前思索了一下,終于確認,好吧,這又是教科書上沒有的知識……
為什麼書上啥都不說?
我讀這麼多年書怕是學了個假武道!
“等進了武科大學以后你自會明白萬象塔是什麼地方,限于規矩,很多事我們現在無法告訴你。”石定言沒等沈前問出口,就先一步堵住了他。
“小子,總之你只要明白你從王朔那里得了這演武令,可是占了絕對的大便宜,這演武令從某種意義而言,可比那銀染貴重得多。”柳長青笑道。
“那值多錢?”沈前神一振。
柳長青給了沈前一個暴栗,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媽怎麼那麼俗,這是錢可以衡量的東西嗎,千金不換懂不懂……”
“況且,演武令在明面上是止易的,雖然私下這種況很多,但有些線也不能越。”
沈前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總之,總結一下兩位師兄的發言,就是說這演武令很牛很難得,連王侯武者都用得上。
而不久的將來,等他進大學,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我之前還在想,九師弟應該是唯一一個還在讀高三就被老師收門下的學生,等九師弟讀大學的時候,想必老師也會送他演武令的。”
石定言笑道。
“我估計也是這樣,王朔都有一塊,老師沒理由不給。”柳長青點點頭。
說起大佬高,沈前忽的想起一事,開口問道:“三師兄,我記得老師是不是靖城武科大學的名譽校長?”
“不錯,怎麼了?”
“那我高考之后需不需要……”沈前有些遲疑。
“去靖城武科大學?”柳長青先一步看穿了沈前的想法,擺擺手道,“想什麼呢,那種野大學也配得上你?”
……六師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野大學,和我沒關系!
沈前側目。
見沈前神有異,柳長青嗤笑道:“你怕什麼,就算老師當面我也敢說,一所立不過五年的武科學校,山海教授都莫得一個,不是野是……”
“三日。”
柳長青話還沒說完,自三人頭頂忽的響起了一道輕輕的聲音。
柳長青臉一變,急忙喊了起來。
“老師,古語有云,今人有過,不喜人規,如護疾而忌醫,寧滅其而無悟……臥槽,您丫來真的?!”
一個古字從地面升騰而起,隨即華大亮包裹住了試圖逃遁的柳長青。
“老……”
咻!
柳長青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個音節還在空氣之中回。
沈前假裝沒聽到后面那個字,看向一臉淡定的石定言,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地底,“三師兄,六師兄……又下去了?”
石定言點點頭,抿了一口茶道:“這三天你都看不到他了。”
沈前也點點頭,端起柳長青沒來得及喝的茶也抿了一口,誠心實意的說道,“三師兄,您這有沒有關于尊師重道的書籍借我幾本,沒別的意思,我主要覺得我還需要沉淀一下自己。”
……
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去拜見一下大佬高的念頭,沈前直接出了通天塔。
他主要怕系統控制不住自己,又跑去跟大佬高探討什麼宇宙起源順便再調戲一下八師姐之類的,那沈前的下場估計不比柳長青好多。
反正大佬高已經吩咐過,要突破武者時再去見他,沈前也就從善如流。
臨走之前石定言最后的話,也算是了卻了沈前這段時間的一個心病。
大佬高不會干涉沈前對大學的選擇,只會給出建議。
而事實上,另外八個師兄師姐,沒有一個是在靖城本地讀的大學。
據石定言約出的意思,大佬高在靖城武科大學掛職是和“道”有關,但就不得而知了。
石定言甚至說了,老師也不可能會讓沈前留在靖城讀大學,武科大學的四年稱得上是所有武者人生最重要的時期,沈前……
必須得走出去。
“大學啊……”
沈前想象了一下在北方的大雪里自己和小丁親親的場景,也有些憧憬起來。
那一定很甜。
沈前說的不是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