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前震撼的看著這一幕。

他有一種直覺，那些風刃都是自發聚集而來的，絕對不是因為柳長青的暗中控，柳長青也沒必要在他面前故弄玄虛。

原因就來自于柳長青手中的那團淡青的元氣。

“元氣里有‘風’是什麼意思？”沈前驚訝過后，趕問道。

“我突破的地方有點特殊，當時我在區被人追殺，走投無路之下，恰好平地起了龍卷風，我他媽只能躲進了風眼之中。”

沈前消化著這句話背后的信息。

雖然柳長青說得平淡，但他當時只是個準武者，就已經混跡區，還被人追殺，這里面藏的過去估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你應該也知道，龍卷風的風眼是沒有風的，但并不意味著就沒有危險，因為龍卷風是一直在高速移的。”

“一旦跟不上移的速度，只要被拉扯進去，就是死。”

“我有好幾次也差點被卷進了邊緣，但就是在那種況下，我突然找到了氣，然后我就突破了。”

“奇怪的事發生了，我的元氣和別人不同，多了一本源，風暴的本源。”

沈前一直靜靜聽著，最后才疑的發問，“‘本源’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這是老師說的。”

柳長青聳肩，“他說元氣化元力的時候，才有可能及這個領域，但我提前做到了，其實我的天賦并不算高，區區六竅而已，或許是因為這個老師才收下我的吧。”

“那六師兄你告訴我這些的意思是？”沈前約猜到了什麼。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你也試試。”

柳長青認真的說道，“如果能提前在元氣之中種下一本源，你的實力不會有改變，但你的戰力會有極大的提升，也許還有其他好，但我目前不能確定。”

頓了頓，柳長青又接著說道：“但這種事九死一生，而且有些機緣巧合的分，我又怕坑了你，所以一直在猶豫，本來我已經不打算告訴你了。”

“那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沈前好奇的問道。

“因為那日我問你在日常煉之中可有什麼疑問，你卻基本沒有，當時我他媽的是真的很困。”

柳長青散去了手中的元氣團，凝視著四周的風刃重歸暴。

“可老師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讓我代為教導你一段時間，那肯定有著某種目的。”

“于是我就想，在你為武者之前，我還有什麼能教你的呢？”

“丫的想來想去，大概也就只剩這個了。”

“如果我沒猜錯，這也是老師的用意……”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老師愿意讓你去冒險？”

說完之后，柳長青掏出了一個U盤塞到了沈前手里。

“這是我后來總結的關于突破時的一些經驗，還有一些本源元氣的運用法門，你拿去參考吧。”

“呃，六師兄，這U盤為什麼是的？”

“……我從旮旯里隨便找的……你那是什麼眼神，難不還是老子自己買的？”

……

沈前跟著柳長青回到了通天塔，門口有兩個值守的學宮弟子，看到沈前都是眼睛一亮，放棄了正在進行的激烈討論，主迎了過來。

“見過六師兄！”

兩人先是跟柳長青打了個招呼，然后轉向了沈前。

“這位想必就是九師兄了？”

“果然是人中之龍！”

“一表天才！”

“秀外慧中！”

“平易近人！”

“聞名不如見面！”

“見面遠勝聞名啊！”

兩人左一句右一句，夸得沈前十分的不好意思。

柳長青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轉頭對沈前說道：“當初我剛門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說的。”

“咳咳，六師兄，實在是夸人的詞匯就那麼些，我們學識淺薄，見諒見諒！”

兩人都有些尷尬，左邊那人干的說了一句，隨后介紹道：“我吳虹旭，字子闕，他是錢惟允，字靜文，以后九師兄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沒錯沒錯，九師兄千萬別怕麻煩我們，另外，我小錢就可以了！”錢惟允補充道。

和兩人客套了一番，柳長青帶著沈前進了通天塔。

直到坐上電梯，柳長青才開口問道：“有沒有覺得疑？”

“有一點吧，好像對我太客氣過頭了。”沈前點點頭。

雖說學宮弟子面對靖城侯的親傳弟子天生就矮了一截，但似乎也不必恭維到這種程度，尤其對象是修為最弱的沈前。

“學宮弟子不同于我們，隨時都有各種各樣的嚴苛考核，而通天塔的多數樓層對他們也是選擇的開放，他們需要努力賺取學分才能獲得各種修煉資源。”

“那這和我們有什麼關系？”沈前不解道。

“忘記跟你說了。”

柳長青角帶著笑意，“一旦為老師的親傳弟子，你在學宮就會掛上一個客座講師的份，而客座講師，每年都有一千點的學分可以自由分配。”

“原來如此！”

沈前恍然大悟，敢小吳和小錢是看上他手里的學分了。

“學宮正式弟子有三百二十七人，不過很多人常年并不在通天塔，都外出游歷去了，到年底的時候才會歸來。”

柳長青又介紹了一句，接著道，“等你高考結束之后，有閑暇時間的話可以來通天塔住上一陣子，到時候很多東西你自會了解。”

“我們去三師兄那里？”沈前點點頭，瞥了一眼柳長青按下的樓層，問道。

“那只銀染現在算是你的戰利品，你想好怎麼理了嗎？”柳長青問。

“還沒。”

這也是沈前正在思索的問題。

銀染先行被宋野帶走了，像這種野生妖，要進人類城鎮都要辦理一系列的手續，還要打十幾針各種殺菌消毒的藥劑，經過這個流程之后才能為沈前的合法私有。

如果自己養的話……算了，這個選項直接排除。

因為養不起。

沈前在家養妖論壇上查了一下，一只銀染每個月是在食上就要花費兩到三萬，足以讓沈前直接破產。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出售。

銀染的值極高，生期的銀染更歡迎，這也是王朔獵捕銀染的理由。

一只生期的銀染，市價在百萬以上。

但問題又來了。

沈前沒有獵人徽章，無法在妖市場上直接售賣，如果托中介的話，手續費又要去掉一大筆，所以沈前聽宋野講完了里面的門道之后，十分糾結。

“如果你是想出售的話，三師兄應該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柳長青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

沈前這才明白柳長青帶他來見石定言的用意，由衷的激道：“六師兄，如果銀染能賣出去，我們一人一半吧。”

“不用了。”柳長青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那才幾個錢，雖然我自己也沒多現金，但幾十萬對我來說卵用都沒有。”

沈前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柳長青略顯破舊的長袍，不過明智的沒有質疑。

電梯到達十七層，柳長青和沈前一路來到了最里面的臺，小橋流水旁，石定言正坐在木桌之前，含笑看著兩人。

“三師兄！”沈前恭敬的喊了一聲，至于柳長青點點頭就算打過了招呼。

“坐吧。”石定言招呼兩人坐下，笑道，“手里有只銀染？怎麼得來的？”

又聽我們談話……

沈前嘀咕了一句，不過這樣的確省事，他把今天遇到王朔的事大概跟石定言說了一遍。

“你竟能正面打敗王朔？”石定言驚訝的揚起了眉頭。

“他上有傷，實力損，我也只是取巧。”大概看過掛機記錄的沈前趕謙虛道。

“武者鋒，哪來的那麼多條件？勝就是勝，敗就是敗，真正的戰場上，敵人可不會管你是否有傷在。”

石定言不在意的擺擺手，轉而道：“你那銀染辦完手續以后就送來我這吧，我就按照市價，直接付給你一百二十萬，這樣你也不用納稅了。”

“多謝三師兄！”沈前一愣之后趕道謝，心頗為驚喜，但也有些不好意思，“三師兄不為難吧？”

一百二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

他本以為石定言只是幫他找個渠道，沒想到竟是自己掏腰包就買了。

“小事一樁，我這人好本就廣泛，對生期的銀染也有幾分興趣，算是各取所需吧。”

石定言笑了笑，出手環點了幾下之后遞給了沈前，“你打開你的銀行App，點開‘收款’，用我的手環一下就可以了。”

石定言干脆的讓沈前不知所措，想了想，也就不再矯，接過石定言的手環在自己的手環上了一下。

很快，手環就震了起來

“您尾號1024的銀行卡賬華夏幣元……”

直接躍升為尊貴的百萬俱樂部員的沈前心略微有點激。

他剛想把手環還給石定言，只是無意間瞥了一眼石定言的手環界面，整個人瞬間呆滯。

石定言的手環上也剛好跳出了一條銀行的短信。

“您尾號7888的銀行卡快捷轉賬扣款元，余額.09元，尊貴的石先生，我行……”

嘶！

接近九千萬的余額！

沈前大概猜到石定言不會窮，但是沒想到如此離譜。

看出沈前面有異，柳長青和石定言先是奇怪，等看了看手環上的短信后明白了什麼，兩人不相視一笑。

“咋了，才這點錢就傻眼了？”柳長青笑道。

沈前回過神來，有點臉紅，“的確沒見過這麼多錢。”

“呵呵，這算什麼？”

石定言慨般的搖頭。

“窮文富武，可不只是說說而已，境界越高，你需要花錢的地方越多。

九千萬對普通人來說是一筆巨款，但是到了我們這個境界，真要花的話，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柳長青不知道從哪里出了一顆六邊形、鵝蛋大小的黑晶，對沈前說道：“這是我上個月才買的空間晶石，可以儲，猜猜多錢？”

沈前搖了搖頭。

“六千萬！”柳長青罵罵咧咧的道，“直接掏空了我最近兩年攢下的所有家底，他媽的如果不是老師不準，我非要自己去……”

“長青！”石定言皺眉。

自知失言的柳長青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沈前的肩膀。

“現在知道為啥我說幾十萬不頂用了吧，嘿嘿，你小子現在覺得一百萬多，等你晉升武者開始用錢的時候，你就知道花得有多快了！”

沈前的確被唬住了，他想到剛才在電梯里，自己竟然還在懷疑柳長青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窮困潦倒，頓時臊得面紅耳赤。

萬萬沒想到……

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