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前如夢初醒,趕跟上了柳長青。
這期間所有在地下的黑大氣都不敢冒,能一拳打得為高武者的趙廣壽重傷的存在是什麼層次,他們沒有明確的認知,但心中卻生出了螻蟻的自知。
等沈前拖著行不太便捷的腳走到邊,柳長青右手抓著他的肩膀,左手提著趙廣壽,驀然沖天而起。
從負三樓,直直往上。
轟隆!
伴隨著樓層破開大,石塊坍塌,底下約傳來不慘聲。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歹都是有些修為的,難道還能被砸死不?”
柳長青似察覺到了沈前的眼神,淡淡道,“給點教訓罷了。”
沈前想說點什麼,但下一刻他們已經穿了地表掠出了主樓的一層,在高速飛行之下,劇烈的風撲面而來,沈前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牢牢閉。
……
警武者在全城有超過二十個駐地,城東駐地是其中較大的一個。
此時正是初升起的早晨,城東駐地之中大量警武者進進出出,一派繁忙景象。
大院之中兩個警武者正一邊流著案件一邊向前走著,忽然其中一人停了下來,“什麼聲音?”
另外一人也凝神細聽,隨即若有所覺的抬頭。
不僅是兩人,大院之中還有辦公樓的高層,都有不警武者探出了腦袋,往天上看去。
刺耳的音聲越來越響,隨之而來的,是一團急速下墜的黑影。
轟!
帶著兩個人的柳長青重重落在警武者的院落之中。
咔!
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面的青磚上延出了方圓十米。
柳長青表面不如山,心卻是在嘀咕,帶兩個人高速飛行還是有點吃力啊,力量真難控制,好他媽的疼……
沈前見柳長青落下之后就半天沒有靜,不由奇道:“柳老師,怎麼了?”
“無妨。”
柳長青等氣重新通暢后,這才吐出一口濁氣,看著有些許混的駐地,隨手一抓,一個警武者就被攝了過來。
“那個趙……趙什麼來著?”這一句卻是問沈前的。
“趙桂英。”
“哦,對,趙桂英在哪?”柳長青復又看向那個警武者。
那警武者看了一眼柳長青手中提著的趙廣壽,震驚之一閃而過,隨即他咽了口唾沫,老實答道:“三樓。”
沈前下意識抬頭看去,很快目一凝,指著三樓東側的一窗戶,“在那!”
柳長青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正好看到了臉大變的趙桂英了回去,轉就逃。
“呵。”
柳長青輕蔑一笑,把趙廣壽扔在地上,隨即抓著沈前腳下一。
轟隆!
眼前景一陣變幻,當沈前從頭暈目眩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穿了破碎的玻璃,出現在了趙桂英的辦公室之。
趙桂英開門的作僵住,緩緩轉過來,看著柳長青的眼神有著抑制不住的恐懼,再無半點初見沈前之時的淡漠。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幫他撐腰?”趙桂英不可置信的大喊道,“這個小子憑什麼可以和你扯上關系!”
“看來你認識我。”柳長青曬笑一聲,“老子做事,需要跟你解釋?”
“柳老師,這個我自己來吧。”
沈前忽然開口,隨即往趙桂英走去。
“來,再踢我一次。”
沈前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趙桂英面前站定,開口道。
趙桂英怨毒的盯著沈前,一言不發。
“踢我。”
沈前又重復了一遍。
“踢我!”
沈前驟然暴喝一聲,趙桂英軀一,尖一聲,踢出了。
但的腳卻又在半空僵住,劇烈的息著,卻遲遲踢不下去。
沈前就靜靜的站著,任由趙桂英表變幻,見對方始終不敢再有下一步的作,沈前嗤笑一聲,“不過如此。”
砰!
沈前用完好的左狠狠踢出,撞擊在了趙桂英的右上。
咔!
伴隨著慘,骨盡裂的趙桂英倒在了地上,臉慘白。
“你這三段初武者的修為,可比柴牧水多了。”
心中憤懣之意盡去的沈前評價了一句,走回了柳長青邊。
“那個什麼趙鑫的不用我幫你理了吧?”柳長青問道。
“不必了。”沈前搖頭,“這兩人沒了,他也不會再是什麼威脅,我能應付。”
柳長青點頭,隨手一抓,把趙桂英攝了過來,隨即又帶著沈前躍窗而出,重新回到了院落之中。
也不知道柳長青從哪里找到的繩子,他讓沈前把趙廣壽和趙桂英捆在了一起,隨即如同拎粽子一般拎在了手上。
“今天幫你大鬧一場出出氣,合理但不合法規,所以這事還得收個尾,走吧。”
柳長青說了一句,剛要帶著沈前離開,又似想到了什麼,轉頭沖辦公樓的方向喊了一句,“修繕花了多錢,回頭去通天塔找我報銷……記得開發票!”
說完之后,柳長青帶著沈前、拎著“粽子”再一次沖天而起,眨眼消失不見。
待柳長青走后,自辦公樓一樓大廳之中才苦笑著走出一個有些胖的中年警武者。
“頭兒,這人也太離譜了,就算是山海武者也不能這麼來吧?”
剛才大氣不敢的警武者們回過神來,紛紛埋怨。
“算了算了,所幸也只是場地損壞了些,回頭讓局長去討個說法就行。”
中年警武者揮揮手,神有些恍惚,“這位主現在的脾氣已經很收斂了,你們是不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
“只怕除了那位和城主,這靖城里也沒人再能住他了。”
“對了,查查趙桂英是犯了什麼事,還有剛才我看他拎著的似乎是趙廣壽,也一起查查武法局那邊是不是又鬧了什麼幺蛾子。”
……
直到湖畔那星羅布的十幾棟樓閣出現在視線之中,沈前才反應過來,柳長青所說的“收尾”是在靖城武道局。
四人還未靠近,一道警惕的聲音便在高空響起,“柳司徒,請止步,敢問來我武道局何事?”
“正事。”柳長青吐出兩個字。
“柳司徒,這里是靖城武道局!此舉欠妥,還請從正門落下!”
然而柳長青卻是本沒理會那人的勸阻,徑直帶著沈前和趙廣壽父往武道局其中一棟寫字樓落下。
等落地之后,沈前奇道:“那人怎麼用喊,卻不真的出現來阻攔你?”
“因為他打不過我唄。”柳長青聳了聳肩。
“……好吧。”沈前憋了一下,只能干的應道。
“到了。”柳長青正對眼前白磚堆砌的七層寫字樓,吐氣開聲道,“韓部長,柳長青請見!”
沈前也抬頭看了一眼,只見寫字樓上掛的銘牌是“武道機構紀律檢查和行政事務督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