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院。
“今天是個好日子,一大早就有兩個記名弟子達到了我紅線拳的門要求。”
周師傅端坐在太師椅上,滿面笑容看著下面的兩人,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按照老規矩,衛韜排行第七,王漣山排第八,即日起便進院,正式為本門親傳弟子。”
他左右看看,目落在譚磐的上,“你為大師兄,平日里多帶帶兩個新門的師弟,該講的規矩要講明白,需要注意的地方也要提醒到位。”
“是,老師。”譚磐點點頭。
“小五和小六子出去辦事,那郢雪你帶人去弄些酒菜回來,為他們兩個門慶賀。”
一旁肅立不的高挑子微微躬,離開了院。
代完事,周師傅背著手,慢慢踱著步子進了屋子,嘭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其他人隨即散去,只有譚磐留了下來。
“本門的門規只有三點,
一是不得欺師滅祖,
二是不得同門相殘,
三是不得泄真傳。
你們可記住了麼?”
衛韜點點頭,心道確實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門規。
說是三點,其實可以歸納為兩點。
那就是要保守,自家人不打自家人。
其余的則是一個字都沒提。
譚磐看了兩人一眼,清了清嗓子接著道。
“既然老師讓我提醒一下注意事項,那我就多說兩句,你們好好記住。
“首先必須要知道的一點便是,武館是武館,紅線門是紅線門,這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了院,就算是真正的紅線門人,和外面的那些武館記名弟子就有了份上的本質區別。
外面那些記名弟子,和武館的關系就很單純,他們錢,換來練拳的機會,如此而已……
你們就不一樣了,日后一應修行所需,都會定時從庫中免費發放,但為紅線門人,就要為本門做事,執行門中指派的任務。
尤其是當你們走出這座院子,一言一行、一舉一,都自然而然和本門聯系在了一起,大家也就組了相互幫扶、同進共退的關系網。”
譚磐抬頭看著略顯沉的天空,角出些許意味不明的笑容。
“除此之外,城、外城,再加上以蒼遠城為中心的數百里地面,無數人生活在里面。
人與人之間千萬縷的關系,人組勢力之間的織糾葛,同樣形了一張范圍更大,卻又看不到的大網。”
“我們每個人都在這張網上,區別就是所占的位置不同。
有的在中心,有的在邊緣,
對整張網的影響也就不同。”
說到此,譚磐收斂笑容,加重了語氣道,“所以你們在外面行走的時候,還是要小心謹慎,不要因為自己是武館的親傳弟子就太過囂張霸道。”
“畢竟在整個蒼遠城,我們還算不上居于中心位置的人,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輕松擺平……
對于這一點,八師弟應該很清楚。”
王漣山長長呼出一口濁氣,說話時聲音莫名有些抖。
“城三大家,外城胡先生,算是絕對不能招惹的大勢力。
其他如刀會、鐵派、山甲門等,都有真正的氣練之法傳授,和我們不相上下。
需要注意一下他們的核心員,遇上了可以互相給個面子。”
“至于其他更下層的散幫會,一茬接一茬換的勤快,倒是不需要太過放在眼中。”
譚磐頗為贊許地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城南百里駐扎的風林軍鎮,以及位于蒼莽山深的月影觀。
雖然平日里難得一見他們的人出現,卻也擁有著堪比城三大家的實力。”
衛韜一直在安靜傾聽,把重要的地方記在心中。
直到出去采買酒菜的二師姐王郢雪返回,譚磐才停了下來,開始安排擺酒布菜,招呼眾人一一落座。
……………………
嘭嘭嘭!
武館院,衛韜雙手泛起淡淡,以不同的姿勢作,不停變換腳步法,一下下擊打著面前的木人樁。
他的作并不兇猛快速,每次都力圖準著力,更好地知氣的運轉。
練習了幾十遍后,他緩緩收住架子,仔細回憶剛才氣運轉的點點滴滴。
這便是紅線拳的真傳練之法,對于氣運轉的要求比未門時高了不知多倍。
除此之外,還有與練法門相配合的法打法。
周師傅還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做玉錘。
取的便是鮮紅如、堅如石似玉的意思。
紅線拳打法攻守兼備,招式繁復眾多,對法要求極高。
還要契合氣調運轉,比起記名弟子時學習的淺拳腳,頓時不知道復雜了多倍出去。
唰!
衛韜凝神靜氣,視線中再次顯現出那段紛繁復雜的金符。
得授紅線拳真傳,狀態欄終于出現了關于紅線拳的進度條。
算是走上了正軌,不再是之前不得其門而的況。
盯著那條剛剛開啟了一線的進度條許久,衛韜有些懊惱的緒。
后悔自己當初因為第一次知曉金幣的作用,太過興一下子便在游石拳上用掉了五枚,導致手中就只剩下了兩枚。
即便是又經過了兩個月時間的積累,也不過是增加到了四枚而已。
在他看來,真正的難點還要落在紅線拳練之法的修行上面。
在開啟鍛皮、煉筋、凝、紅線一層層的修行之后,就到了真正需要金幣發揮作用的時刻。
這才是利益最大化的最優選擇。
不過退一步去想,若是當時沒有選擇提升游石拳的修行進度,并且在這套練法的幫助下知運轉氣的話,
他能不能達到紅線拳的門要求還是個未知數,那麼就算有再多的金幣,也沒有了后續的用武之地。
默默想了片刻,衛韜收斂思緒,快步來到架在外院中央的鐵鍋旁。
先人往里面加了一些藥,又指導了那些記名弟子外練磨砂時知氣的要點,算是完了今天當值的任務。
不遠,幾個記名弟子正在坐著休息閑聊。
“你知不知道,長樂坊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不是索七叔的場子嗎,外城還有人敢上那里面惹事?”
“莫非是長樂坊和刀會又干起來了?”
“怎麼可能是刀會,你忘了黃家小公子出面,早就把雙方到一起說和了嗎?”
“哦,想起來了,你接著說。”
“我聽說是有兩條別游過來的泥鰍,跑到索七的場子里捉蝦,結果卻是直接到了前來玩樂的黃公子上。”
“呵,在自家場子里讓黃公子失了臉面,索七還不得把那兩條泥鰍抓來活剮了下鍋?”
“沒錯,索七確實派人去抓了,卻沒想到那不是蝦的泥鰍,而是兩條殺人的毒蛇,派出去的十幾個手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連個回去報信兒的都沒有……”
“真的假的,那兩個家伙竟然這麼厲害,現在找到他們了沒有?”
“沒有,索七發了幾乎全部人手去查。
結果只找到了他們最后出現的地方,就在外城邊緣的一小巷。
卻已經被人早早清理掉了痕跡,沒有留下來什麼線索。”
“真的假的,還真有人這麼大膽,不僅重重打了索七叔的臉,甚至還落了黃公子的面子!?”
啪!
幾個說話的弟子被柳枝了一記。
“你們都把功夫練好了是吧,等會兒我挨個檢查,哪個達不到要求,中午就不要吃飯了。”
衛韜滿臉嚴肅,手中柳枝甩得啪啪作響。
坐在地上休息的眾位弟子一哄而散。
各自找好位置抓練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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