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偶抱怨一通后,將事經過詳細敘說了一遍,沈星這才了解為什麼這幾天都沒聯系自己。
原來是為了躲著陸淵。
但陸淵當時明明已經離開寧州中心城市,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返回并很快就找到并鎖定貓偶和莫圖,這手段非常厲害。
按照貓偶的話說,那當初阿柴看見的、后來攻擊自己的綠侏儒,能覺到對方接近自己時的心跳。
說明那家伙本就是人,而不是與生俱來的異常。
這一點引起了沈星的注意,因為按照夜組織通過異氣黑化的階段,從低到高分為化、尸化和詭化,難道再往上就是將一個正常人直接變了異常?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本說不清楚夜組織的高層部,會有多只正常人轉化的異常。
但這些信息自己能知道,特調組那邊想必也會非常清楚,他們肯定會有應對措施。
沈星拿起專用電話給顧飛發了一條信息,提了一下這件事。
仔細檢查了一番貓偶和莫圖,兩人并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莫圖需要重新做一個腦袋和,貓偶則是需要將剪一下那些燒焦的發。
“小主,我現在申請圍剿在夜組織中出現的異化人,不管是哪個級別的異化!”貓偶忽然咬牙切齒的道。
聽了的述說,沈星知道貓偶對夜已經升起了極大的仇恨,一方面的一只剛剛煉并且非常喜的貓尸被陸淵殺死,另一方面貓偶最喜歡的那件來自β-2序列鏈中高瘦黑人的那件黑,同樣被對方毀掉。
這些都是貓偶的逆鱗,特別是那件服,幾乎是貓偶的第二生命,因為那東西除了可以阻擋一次對貓偶的致命襲擊以外,還能讓形完的偽裝。
略一沉,沈星點頭答應:“不過只能在有把握之后才手,不管面對的是那一階段的異化人,都必須小心。而且夜核心的人,要留給特調組來理,如果你在復仇的過程中見特調組也在的話,就要立刻讓給他們來做,除非在他們無法完的況下。”
“好。”貓偶一口答應。
此時多足蟲笨拙的將那顆死人頭拱進了衛生間的紙簍里,出它溜溜完全分不清和腦袋的模樣,就像一團的,只是下方長滿了細小短足,十足一個大型跳蚤。
菲菲趴在樓梯上好奇的盯著這家伙的模樣,眼睛瞪得老大,明顯非常好奇。
多足蟲被盯得不好意思了:“咳咳,菲菲小主,要不我還是去哪兒找個腦袋把自己套上吧。”
“不不,我只是第一次看見你這樣的,覺很好奇,其實……你一點也不丑。”菲菲皺了皺鼻子。
“嘿嘿……”多足蟲發出笑聲,也沒看見它的在哪兒,所以聽起來這笑聲顯得很是詭異。
趁著多足蟲打包好包裹著人頭的塑料袋,貓偶給沈星留下新的聯系方式,倆很快離去。
沈星則又在家里工作了一周,完了仁心汽車工業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訂單量,也同時制作了幾十個自己的木雕。
店里郭亮亮已經發起了免費木雕贈送活,不過贈送也有一定的條件限制,比如確實遭遇到了一些異常事件或者異常的東西。
活還在電視上打了廣告,費用是由沈星私人掏腰包出的,畢竟自己的事,用店里的資金不太好,畢竟那里面也包含了夏紅玉的投資。
貓偶在離開后過了兩天,給沈星發來了在多個城市發現魅嬰蹤跡的信息,沈星仔細分析過后,覺至有五是有魅嬰存在的,而不是疑似。
為了找到魅嬰,按照之前的作方法,貓偶在十多個城市都投放了廣告,廣撒網,這樣不可能得不到疑似魅嬰的消息。
除了那五個地方以外,其他地方需要沈星到現場后才能確認,所以他準備立刻前去。
因為只出去幾天,過后還要回鶴山幫助特調組抓捕閻爺,所以沈星將菲菲臨時托給店員邵青照顧這幾天。
現在菲菲即使單獨面對找上的異常,沈星也并不怎麼擔心了,除非是那種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對付的異常,比如黑域使者和撕裂先生這種,否則那些家伙找到菲菲只有一個作用,給菲菲鍛煉膽子貢獻它們的綿薄之力。
鶴山大市的異常逐漸開始增多,恢復了往日的水平,這讓沈星的木雕不愁銷路,在活舉辦的第二天開始,他的特能量值就開始了不停的增長。
而在一周之后,增長的頻率開始加快,且增長數量也開始陡增。
其實換個角度來說,如果鶴山這邊每一個遭遇了異常的人,都擁有一個沈星的木雕的話,那鶴山大市的異常事件同樣也會被這種方式所遏制,完全不會大范圍發。
眼角下的特能量屬在不斷的跳變化,這讓沈星有了心安的覺,他不用再為了吸收一點能量費力的去找異常,收容異常了。
現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特能量的轉換率是多?轉為自己的三種屬值比例是否一樣?但即便是一百比一的轉換率,就當前這種收集速度,他也非常滿意了。
為此,沈星讓郭亮亮持續開展免費送木雕活,收集用戶的使用效果,然后再向附近的城市推廣。
而他則每天都在雕刻自己的木雕,不管是走路、上廁所還是與菲菲說話的時候。
拿菲菲的話說,就是沈叔叔已經走火魔了,雖然說雕刻自己的木雕有它的作用,但不排除這也是沈星極度自的表現。
沈星忙著趕工,也沒時間陪菲菲聊天解釋。
在臨行前的一天他給特調組打了電話,告知自己要出去幾天,最多一周就回來,但如果行需要他的話,只要打個電話,他會提前趕回來。
預計理“他是誰”這只超等序列的異常會經歷一番周折,而收復魅嬰則并不會花多久時間。
等將“他是誰”收容后,γ-6序列鏈全部搞定,到時候就能把模因值進度條的缺陷給補上,可以放心大膽的吸收模因能量,不再害怕溢出。
顧飛接到沈星的電話時正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他實際上不想沈星這兩天離開,但人家是紅心證持有者,外聘人員并不制約束,而當前這個抓捕行暫時還在籌備階段,還沒有的行時間。
如果到時候沈星能夠作為后備力量幫忙,肯定是最好的。
“那你早去早回,隨時保持電話暢通。”顧飛叮囑一句。
掛掉電話后,他看了一眼此刻正在參加會議的人,會議桌周圍坐著的除了丁文鷹和州里的特調組高層以外,還有牟靈和另外三名陌生人。
這三人屬于京州特別行組員,直屬京州特調總部管轄,兩男一,年紀大點的男子一副笑臉,看上去很和藹,穿著也很普通。
另一年輕男子面容冷峻,不茍言笑,穿了一件很寬松的灰白褂子,紐扣都還是布紐扣,這種復古的穿著和他臉上的表形了強烈反差。
值得注意的是,這年輕男子的左手一直帶著黑手套。
第三人是個生,材很瘦,高一米六不到,臉有些病態白,時不時就會將抿起來,給人一種很羸弱的覺。
在顧飛掛了電話后,年紀大點的男子笑瞇瞇的開口道:“顧組長,和你打電話的這人就是牟靈說的那位潛力很大的紅心證持有者嗎?”
顧飛點了點頭。
“你們管他什麼?嗯,也就是他所擅長的特是什麼?”冷峻年輕男子隨口問道。
“我們他‘無常’。”丁文鷹接過了話,解釋道:“他天生可以容納多種屬不同的特,但每一種特及發揮的效果有時候又會不穩定,這導致我們一直以來都無法準確的為其定,所以他‘無常’。”
“我以為是黑白無常呢!”年紀大點的男子呵呵笑了起來。
其他人跟著笑了笑,會議繼續。
……
通過γ-6的序列面板的簡易地圖模式,沈星發現“他是誰”這只異常最后出現的地點在平州的落日山。
落日山位于平州的中心城市,坐落在城市的郊區,是一個著名的風景區。
只不過他現在不確定“他是誰”是否還在落日山。
而在前往平州之前,沈星先是去了那五個確定有魅嬰出沒的地方,其中四個家庭、另一個是一座孤兒院。
在這五個地方果不其然都發現了魅嬰,并順利將之收容后吸取了魅嬰鼻息,留作備存。
隨即沈星來到平州中心城市,直達落日山。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抵達落日山時,正好趕上黃昏日落時分。
因為天氣非常好,站在觀賞落日區的高石上,眼前正好呈現出一龐大的、正在下沉的紅日,圍著鍍金邊的狹長明亮的云帶,仿佛一點一點的鑲嵌在云層的最深,泛出最后一抹暈似乎將周圍事紛紛點燃,到都是一片橘紅。
沈星暫時忘卻了此行的目的,直視著下沉的紅日,一點一點,直至其完全沒在天空的另一邊,剛才那種異樣的麗終于消失,四周逐漸變得清冷。
圍觀日落的游客緩緩散去,一邊述說,一邊贊嘆著。
不多時,這最佳觀賞地的高臺上,只剩下沈星和一名材高大魁梧、留著短寸頭的男子。
此刻落日山巔之上因為已經夕西下的原因,已經出一骨的涼意,但這短寸頭男子依舊穿了短袖襯,站在那里看著落日的方向,一不。
好半天后,他嘆了一句:“好,第34次。”
隨即回過頭,面帶微笑看向沈星,仿佛知道沈星并沒有離開似地。
沈星也對他報以微笑,微微點頭,雖然不知道這男子所“第34次”是什麼意思,但自己作為陌生人也不方便詢問。
正要轉離去時,那男子在后方開口道:“先生,請問你是剛到的游客嗎?”
沈星停下腳步,回道:“是的,今天剛到。”
“這里有幾家民宿還不錯,我可以給你推薦推薦。”男子表誠懇,一臉和煦笑容,看上去很容易親近。
“你是本地人?”沈星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不是,我也是來游玩的,每年都會來這里兩三次,所以對這里很悉了。”男子出手,與沈星握了握:“我沈從文。”
“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沈星笑了笑,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沈從文表現的更為熱:“我住的那家民宿‘晴空晚霞’,環境和視野非常不錯,推薦你可以去住住看。不要急著回去,這落日山還有很多著名景點,不止這一觀日臺,還有霞煙云天、千鳥谷、紅藻湖、棗花園等。”
“嗯,我暫時不會這麼快離開。”沈星點了點頭,“不過,我來之前已經在‘日不落’民宿訂好房間了。”
“哦。”沈從文出惋惜的神,“那下次有機會再說吧,我相信你以后還會常惦記著這里,不會只來這一次的。”
沈星面帶微笑點頭:“嗯,下次。”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結伴離開了觀日臺,一路上沈星不時用“知異常”進行探測,但沒有發現異常的半點蹤跡。
兩人很快沿著整齊干凈的石砌小路來到了半山腰。
這里雖然是山腰,但地勢平坦,四都有民宿,價格不等。還有可以通車的道路從山腳蜿蜒而上,也可以直接乘坐觀纜車沿途而下,飽覽落日山風景。
沈星先抵達日不落民宿,而沈從文所住的晴空晚霞民宿還在前面不遠,兩人告別后,沈星瞥了一眼沈從文那高大魁梧的背影,暗道這人其實應該沈從武的。
登上了二樓,剛剛來到走廊上,此刻有一家三口正好手牽著手走過來,準備下樓梯。
沈星當即側站在一旁,等他們先通過。
那位年輕的母親低頭說了一聲謝謝,年輕父親則是微笑點頭,沈星也報以微笑后,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就在那一家三口正要下樓梯時,六歲的男忽然停下了腳步,拉著媽媽的手不停搖著,眼睛盯著某,有些吃驚又有些好奇的道。
“媽媽,媽媽,你看!你快看!”
“看什麼?”年輕母親詫異的循著兒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媽媽,他是誰?”兒子并沒有回答,而是忽然問了一句。
聽見了母倆的談,剛剛走過去的沈星猛地一震,霍然停下,快速轉看向那正在說話的男。
這不看還好,一看卻發現這男指的竟然是自己的方向,似乎就在指著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沈星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寒意,手腳有些冰冷,他忽然反應過來,迅速轉看向自己后,又往自己四周看去。
什麼也沒有,此刻走廊這個位置只有自己一人站在這里。
此時那男的媽媽已經出了微笑,對自己兒子說道:“他是叔叔啊,剛才給我們讓路的叔叔。”
話落,和丈夫一起牽著兒子的手,三人往樓下走去。
沈星愣在原地,又四下看了看,同時激發知異常,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不對,這小孩肯定看見了什麼。”他自言自語。
沒有再返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快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