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異常的知來自于沈星對面的那扇門,也就是不在陸淵和汪振東所在的房間。
沈星可以斷定,那紫檀木上盛放的東西,就在對面房間里。
不過那東西雖然出了異常氣息,但氣息平和,并沒有任何暴、肆的覺,就只是靜靜地呆在里面。
這種況下,沈星不能直接進去打探,他又聽了片刻這邊屋里的講話,約約只能聽到大概,大意是陸淵叮囑汪振東必須小心行事,并且嚴注意治安廳是否會接到古怪報案電話。
汪振東在此期間變得唯唯諾諾,明顯可以聽出來陸淵的級別是要比他高,可能心中有想法,他也不便直接說出來。
只是現在讓沈星吃驚的是,汪振東如果已知是寧州夜組織的主管級別,也就是本州最大的組織大佬,要是他還在陸淵之下,這陸淵又是組織中的什麼?
沈星曾聽調查組的人說過,夜組織的一州主管之上,被做“閻爺”,這是在截聽了該組織一次部信息時才發現的。
至于閻爺是誰,這是個謎,即使在挖出調查組時,從其口中也無法得知閻爺的真實份,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而平時打道的人最多也就是一州的主管、比如汪振東這種人了。
難道陸淵就是閻爺?
一個念頭在心中升起。
就在此時,隔壁這扇房間門毫無征兆的忽然被打開,沈星本來不及躲避,陸淵和汪振東談著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
沈星沒有移,實際上他已經站在這里有段時間了,因為怕被發現,靜止自然而然的啟,不過以往的時候,靜止只是針對異常才有作用。
但在這兩人一邊說這話,一邊走出來后,似乎并沒有看見就站在門口不遠的沈星。
不僅沒有看見,甚至兩人直接走到了沈星的前,距離他不過一臂之距,沈星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們,這兩人毫無察覺。
“我的靜止,難道對正常人類也起作用了?”沈星一愣。
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在特轉化與歸集之后,是不是連帶這靜止技能也都變得更加厲害,不僅可以針對異常,現在還覆蓋了正常人類。
但轉念一想應該沒有那麼離譜。
此時近在咫尺的陸淵低聲對汪振東道:“夸州那邊有人正在調查我。還有那個做木雕的人,與蘇仁心走得較近,你也要小心防備。”
“是嗎?我還準備凌晨的祭祀讓那做木雕的一起參加。”汪振東詫異道。
“吃了飯就將他趕走,那小子可能知道異常的事,不只是表面做木雕那麼簡單。”陸淵道。
不過他并沒有說自己曾派人查探沈星的底線、卻落得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下場,也沒有說他曾派出黑化、尸化和詭化的三人去聯合將周道謀殺的事。
從這件事就可以說明,陸淵的比汪振東要多得多。
“那蘇仁心要他走嗎?”汪振東問。
陸淵略一沉,搖了搖頭:“借助這一次的祭祀,最好能讓他潛意識認同我們,認同祭祀品,這家伙在汽車行業影響極大,如果有他支持,我們會省下不力。”
兩人不再說話,扭頭的瞬間,目從沈星站著的方向掠過,沒有作任何停留,看來的確是看不見沈星的影。
待這兩人消失在走廊拐角,腳步聲遠去之后,沈星又等了兩分鐘,確信沒有人再過來后,他這才稍稍了口氣,但仍舊沒有移。
剛才在發現這兩人看不見自己后,沈星覺有些奇怪,所以凝視了陸淵和汪振東的上,雖然一時看不出有什麼,但總覺得有一種古怪的覺。
如果自己的靜止能夠不被他們發現,那是不是就是說,這兩人其實也是異常?
但如果是異常的話,為什麼自己的異常知不會發現他們呢?就像發現對面那個房間中的異常那樣。
想到這里,沈星走到了這扇房間門前,手輕輕扭了扭門把手,紋不,應該是被人用鑰匙鎖上了。
且這種門鎖極為堅固,普通的暴力開鎖除非弄出很大靜,否則本打不開。
念頭一,沈星將黑域中的阿柴釋放了出來。
阿柴目前仍在恢復階段,不過比起剛剛見復眼之后的狀態要好了很多。
他抬起頭,看向沈星,就聽沈星吩咐道:“從這門里鉆進去,然后把門鎖打開,不要弄壞了。”
這個任務對于他來說難度很小,通常阿柴進門后,利用自己可以進狹小空間的優勢,就能直接在里面將門鎖完整的打開,不會損壞任何東西。
一溜煙鉆了進去,不多時就聽到門鎖傳來輕微的響聲,隨即咔的一聲,門被往里面緩緩打開,沈星立刻推門而,反手將門關上。
“這里,好冷!”阿柴一邊打著哆嗦,一邊道。
沈星見他那副黑軀不僅在發抖,更是仿佛被某種力場給扭曲,變得不再那麼穩固。
他看了一眼這房間里的擺設,是一間很普通的棋牌房,擺放了一套布藝沙發,兩張麻將桌。
不過里面還有一個小一點的房間,老紅的房門依舊閉,看上去似乎還要結實不。
一試之下,這扇門果然也是用鑰匙反鎖的。
“把那扇門一并打開。”
阿柴聞言扭頭看去,說道:“這個房間里并沒有人,但我覺到的冷是從那房間里傳遞出來的。”
沈星道:“注意安全,打開那門鎖后立刻退出來,不管看見什麼都不要理會。”
阿柴抖了抖子,迅速鉆門中,片刻后一陣開鎖的聲音響起,隨即阿柴又鉆了出來。
打著哆嗦道:“太冷了,太冷了。”
但沈星卻覺不到任何寒冷,而所謂的冷,似乎只有阿柴這種異常才能覺到。
或許這也并不是冷,而是一種異常之間,本能的威脅或者應。
“鎖開了嗎?”沈星問。
“打開了,現在一扭就開。”阿柴此時已經躲在外面房間的角落里,下意識的遠離讓他到寒冷的來源。
“你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可能……嗯,一會兒就不會冷了。”
話落,沈星扭開門進了小房間。
里面很黑,他沒有直接開燈,而是看了一下房間周圍,并沒有安裝攝像頭,這才開燈。
這房間只是一間休息室,平時也沒想過會放什麼祭祀品,屬于臨時騰出來給寧州商會使用,所以在安保措施方面并沒有太過注重。
何況汪振東很清楚那所謂的祭祀品到底是什麼東西,就這東西的邪門程度,它不去找別人麻煩就已經是燒高香了,所以不可能像對待什麼稀世鉆石那樣來嚴保護。
在小房間的中間,擺放的正是那座紫檀木架,木架上方依舊覆蓋著黑幕布,而沈星應中的異常,正是來源于幕布下方的東西。
至于阿柴所能應到的寒冷源頭,也是來自它。
燈下,這黑幕布底下的東西被遮蔽的嚴嚴實實,沒有毫靜。
沈星直接走了過去,一把將這黑布掀開。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塊白的石頭,這石頭仿佛是由兩塊石頭契合而,又像是兩個石鎖扣,一塊的頂部蓋住另一塊,被蓋住頂部的那塊石頭的底部,又反過來將上面的石頭底部給包住。
一一,覺像是兩個小人,正相互的抱住對方,姿勢不僅古怪,甚至可以說是……很曖昧。
在看見這石塊的一刻,沈星的心忽然忍不住一陣翻涌,一燥熱升起來,直沖頭頂,臉頰不由自主的開始慢慢變紅,手掌心滲出了汗,呼吸也漸漸變得重。
“我特麼……”
他下意識的后退一步,想要遠離這東西。
眼前的白石頭仿佛在相互蠕,但沈星知道它們實際上并沒有,錯覺中,它們蠕的姿勢像極了兩個正在纏綿的小人,勾起了觀看人心底的某些念。
“這異常,很牛啊!”沈星重重了兩口氣后,終于緩過神來。
仔細看去,發現這石頭果然一不,剛才也本沒有過,而的,只是他心里的覺,或者說是念。
“先不管你是什麼。”
咧一笑,沈星打開了黑域藏空間,從里面出一大塊木料以及自己用牛皮袋包裝好的雕刻工。
圍繞這塊白石頭走了一圈,觀察清楚后,他直接盤坐在地上,對著那塊木料開始雕刻起來。
于外面房間中的阿柴,將自己的直接塞墻紙里,躲避來自里屋傳遞出來的那徹骨冰寒。
不過漸漸地,阿柴發現這讓他忍不住的寒冷正在降低,不多時,他從墻紙里鉆了出來,有些傻愣的站在外面的房間中,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十分鐘左右,小房間的門被打開,里面的燈已經被關掉,沈星空著手走了出來。
阿柴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房間里還是那個樣子,那紫檀木架上的黑幕布依舊蓋在那里,似乎并沒有過。
“進去把門鎖復原,然后我們離開。”沈星吩咐道。
看上去他的心似乎還不錯。
阿柴依言鉆門鎖,將里面的鎖芯全部復原反鎖狀態,然后再鉆出來,依樣將外面這個房間的門鎖同樣復原。
在此過程中,他再也沒有到哪怕一丁點寒意。
回到走廊上時,沈星道:“辛苦你了,進卡片里好好休息吧,沒事我不會你。”
將阿柴收后,他走到走廊拐角看了看,沒有見到人,裝作很正常的走到走廊中段的衛生間里,方便之后才又走出來。
回到包房時,蘇仁心似乎剛剛才與汪振東談過,此時對他招了招手,準備拉著他離開包房。
沈星撇頭看了一眼,見汪振東的目剛好從自己上收回,似乎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依舊與旁邊的人談笑風生。
與蘇仁心離開包房后,就聽他低聲音道:“剛剛汪會長跟我說了,你并不是這里的會員,所以還是不方便參加凌晨的祭祀典禮。今天你的木雕他們有很多人都興趣,過后就會聯系你,我來給你們牽線搭橋,這沒有問題。”
沈星先是謝了一番,隨即問道:“蘇先生,你應該也剛加他們會員不久吧?”
蘇仁心笑了笑:“寧州這邊上個月才加,一些地方我也確實不太清楚。”
沈星的神變得有幾分嚴肅:“有一些話可能由我說出來不太好,但看在蘇彤那里,我還是想要提醒蘇先生一下。”
此話出口,蘇仁心頓時變得疑。
沈星繼續道:“我一直在做木雕,你要知道,有些東西是有靈的。說做生意我不行,但木雕這門手藝我比你們都懂,雕刻的東西多了,連帶看人也能漸漸可以看出藏的本質,那汪振東和陸淵很不簡單,蘇先生最好還是減與他們的往來。還有……”
說到這兒,沈星頓了一下腳步:“今晚的祭祀典禮,你就當看一個笑話吧,別去深究,別去調查,如果還不明白,咱們以后有時間再討論。”
一番話說得蘇仁心的表變了好幾回,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沈星,雖然話都聽得懂,但他一時半會并不明白其中含義。
只是細細一品,沈星這話中有話的,似乎知道很多自己并不知道的東西。
“沈先生的意思是……”
“這祭祀典禮,如果能不參加就不參加。”沈星笑了笑,“當然,現在參加也沒有什麼問題,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等以后回鶴山了,我上蘇彤再來府上拜訪您!”
話落,沈星揮了揮手,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