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鐘時,福叔的電話打了過來,詢問沈星到了沒。
沈星掛了電話,立刻去了萬家宴會中心酒店,此時酒店門口的客人明顯比剛才增加了很多,都是進酒店中的。
和這些人一起乘坐電梯來到四樓,剛剛走出電梯后,就見門口設立了幾登記點。
沈星不知道報自己的名字,對方會不會讓自己進去,就在此時,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走了過來,微笑開口道:“沈先生,跟我來吧,不用登記了。”
沈星看了這男子一眼,覺有些眼,當初應該就是在蘇家別墅里見到過的福叔,只是印象不太深刻。
他當即點頭微笑道:“謝謝!”
雖然不用登記,但他手里提著的致布袋則還是要檢查,以防有人帶什麼違品進。
背包被沈星放在了自己住的酒店中,在這種場合中背一個背包過來,肯定是不合適的。
跟著福叔進了7號宴會大廳,這大廳中至安放了四十個旋轉的圓形餐桌,此刻陸陸續續有人落座。
在大廳的中間靠最里面的位置,是一個小型舞臺,此刻上面擺放了一個致辭臺,周圍擁簇著鮮花,明亮的燈聚集在那個地方,顯然待會兒有人會在那里發表致辭。
沈星沒看到蘇仁心的影,福叔將他安排在其中稍微靠后的一個圓桌旁坐下后,開口道:“待會兒晚宴就要開始了,沈先生,您先在這里用餐,可能要用餐后蘇總才有時間見你。對了,你帶來的這木雕蘇總讓我先拿過去,有機會他提前給一些朋友看看。”
“好的,麻煩你了。”沈星點頭,將手里的布袋遞給了福叔。
福叔拿著布袋很快消失在來往的人群中。
目前陸陸續續仍有大量人員進,不過沈星注意到一些人并沒有停留在大廳,而是進來之后直接往旁邊一條通道走了進去。
那里有牌子指示為“包房通道”。
看來這些有頭有臉的商界人士也分了三六九等,坐在大廳的要不就是一般客人,要不就是地位差一些的商人,至于那些大佬或者有級別的人,則坐在了包房里。
自己坐在哪里沈星并沒有在意,他這次來的目的是查探清楚,陸淵與寧州商會主席汪振東之間的關系,哪個在夜組織中的級別更高。
按照周道的說法,這寧州商會主席汪振東,已經是被特調組嚴掌握的一個對象,信息應該比對陸淵這夸州商會主席還要清楚,可能已經掌握了他在夜組織中的級別。
如果了解了汪振東和陸淵之間的關系后,反推之下,就可以得出陸淵在夜組織中的地位,更方便到時候特調組將他們一網打盡。
在這里坐了片刻,有不生意人都在各桌之間互相走起來,沈星也接到了幾個人遞過來的名片,他只是收下后客套了幾句。
自己也沒有帶名片,其他人聽見他是做木雕的后,以為他的木雕生意肯定做得很大,十幾條流水線加工廠,一天出貨量數萬、數十幾萬的那種。
后來得知他真的只是做木雕的后,漸漸地沈星周圍也就沒有了人。
七點鐘的時候,晚宴正式開始。
一位不知名的男主持人手拿話筒走上最里面的那個燈匯聚的舞臺,接著就是一番熱洋溢的開場詞。
大意是歡迎來自各州的商界人士前來參加本次在寧州舉辦的春宴喜禮,本次的祭祀活將在明天展開,不過只對部分人員開放。
而今天晚上的宴會作為籌備宴,將為各路商界人士提供流經驗的平臺,活將在一邊進行晚宴,一邊上臺致辭和討論中進行。
也就是說,在這大廳里的人,吃飯不是目的,目的是結和順勢在臺上推廣自己的生意。
對于這些沈星并沒有放在心上,而在主持人之后走上臺的人,讓他眼睛微微亮起,那是一個五十多歲、但留了一撮山羊胡的男子。
這男子穿著灰白的西服,先是對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問好,然后介紹起了本次春宴喜禮的流程和參加人員。
而這男子的模樣,沈星已經在網上查詢得知,正是寧州商會的主席汪振東。
汪振東看上去強壯,腰板得筆直,服下還有凸起,應該是常年都在健的原因。
發言完畢后,他走下臺與識的幾位賓客打了聲招呼,然后往包房的方向走去。
晚上八點十分時,大廳的宴會非但沒有接近尾聲,反而各桌走的賓客更加頻繁,越來越熱鬧,沈星吃了一點東西,但實在不了這種流方式,他站起來準備找個機會去包房那邊看看。
就在此時,福叔走了過來,開口道:“你去衛生間嗎?蘇總讓我來你過去。”
沈星搖了搖頭:“坐久了,正好起來站一下。嗯,走吧。”
在福叔的引領下,兩人往包房方向走去,進走廊后,來到一間名為“萬家歡樂喜”的包房,福叔敲門之后,推門而。
沈星跟著他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極為豪華寬敞的包房,里面的圓桌周圍可以落座二十名賓客,上面的菜肴正在隨著圓桌緩緩轉著,大部分菜都沒怎麼過。
有六七人此刻并沒有坐在圓桌旁,而是站在另一面的皮沙發和大理石茶幾前,其中一人還拿著沈星的面木雕,往自己臉上套,里發出爽朗的笑聲。
還有幾人在觀察那大樹木雕的紋理走向,看得很仔細,似乎也于此道。
“怎麼樣?我這朋友的作品還可以吧?”蘇仁心的聲音響起,坐在沙發上微笑道。
見到沈星進來后,對他招了招手,又對其他人道:“喏,他來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現在就問。”
此話一出,差不多有一半人的目轉向沈星,包括那邊正坐在餐桌上的人,這些人雖然現在沒有看木雕,但不排除剛才可能已經看過了。
沈星目很自然的掃視了一眼,見到那寧州商會主席汪振東就坐在餐桌旁,正和旁坐著的一人在談論著什麼,但屋里沒有看到陸淵的影。
或許陸淵沒有在這個包房。
走到茶幾前,蘇仁心先是將沈星介紹給了這幾位正在觀看木雕的人。
那剛才還在試戴面的男子滿面笑容的道:“小兄弟,你這面有些意思,剛才看一眼還不覺得,現在越看越和我去世的老婆有些相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聽見他的話,沈星的表變得古怪,想起了住在北風鎮的卓大同和他死去的妻子姜桂蓉。
“這沒什麼,每一個人看這面,都會在其中看見自己悉的人。”沈星收起了古怪表,認真回答。
“有這麼神奇嗎?給我看看。”另一位大老板把面接了過去,仔細端詳起來。
而其他在餐桌那邊的人,聽見沈星的話后,也都好奇的看過來。
“剛剛吃飽了沒?”蘇仁心對沈星問道。
“吃飽了,謝謝蘇先生的款待。”沈星微笑點頭。
“這沒什麼,待會兒零點過后,我們會進行一場祭典儀式,你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可以在這里等一等。他們……”說著,蘇仁心指了指在座的好幾位好友,“都準備預訂你的作品,過幾天你有得你累了。”
“這是我的榮幸。”沈星回答了一句,對其他人投去友好目。
頓了頓,他輕聲問道:“不是說明天才會有祭典嗎?”
此時蘇仁心還沒有回答,一個聲音在沈星后方響起,“過了零點,不就是明天了嗎?”
沈星扭頭看去,見是汪振東正好走來,這家伙里叼著一支大雪茄,滿臉微笑,近距離能夠覺他說話中氣十足,氣旺盛異常。
“這是寧州商會主席,汪振東。”蘇仁心立刻介紹。
他與汪振東倒是很識,而與新近為夸州商會主席的陸淵反倒剛剛認識,不及與汪振東之間的誼。
“你好。”沈星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對汪振東點了點頭。
他并沒有手與對方握手,因為看汪振東的模樣也不準備這麼做,所以不必自討沒趣。
以往有人第一次見到汪振東,早就被他的氣勢所迫,至在地位上也要低人一等,變得有些唯唯諾諾,但在沈星這里卻沒有這種況發生。
這讓汪振東也略微有些疑,但他表面上什麼都看不出來,開口道:“這木雕就是你做的?嗯,很不錯,手藝很好。”
看得出來,這家伙沒有半點欣賞力,但也并不故作高深,而是直言快語,給人一種很直爽的覺。
“謝謝。”沈星客氣了一句,隨即問道:“通常的開春祭拜儀式,不都是選擇正午,而且是在開闊的地方嗎?”
汪振東沒有回答,蘇仁心則道:“這邊一直以來的習慣不一樣。”
汪振東吐出一口煙圈,回道:“應該是我們祭祀的對象不同,不存在時間和地點的限制,就在酒店里也可以。”
沈星微微一怔,忽然沒來由的想到了在酒店門口看見的那盛放在紫檀木架上、被黑幕布遮住的東西。
“不可能他們祭祀的對象是那只異常吧?”想到這兒,他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
“什麼異常,竟然可以讓這幫商人發財運、行大運?”
似乎汪振東也不愿詳說,閑扯了幾句過后,眾人又將談論的焦點集中在了木雕上。
很快就有人發現那面的確越看越和自己識的人相像,而那大樹木雕則給人一種似乎在生長的錯覺。
沈星在一旁不不慢的介紹,一邊注意觀察汪振東的靜。
蘇仁心則是看他的木雕如此歡迎,也不有些高興和得意,至,沈星的作品是經過他介紹來的。
不多時,房間門被打開,外面打開門的人并沒有進來,而汪振東回頭看了一眼,立刻將未完的雪茄摁在煙灰缸里,給旁邊人待了一聲,轉往門口走去。
經過餐桌旁時,此時一名負責該房間的酒店服務員對他微微欠,滿臉微笑,目上斜,瞄著汪振東。
汪振東的眼神里頓時浮現一邪,角上翹,瞥了這穿黑制服、材曼妙的年輕人一眼,打開門走了出去。
而這人一直瞧著他離開房間,這才過去將房間門關上,回來繼續給其他人服務。
“請問衛生間在哪兒?”沈星此時走了過來,對那服務員問道。
這服務員指了指房間里的角落,眼神恢復了正常,回道:“那里就有的,先生。”
沈星指了指那衛生間門口:“里面已經有人了。”
“哦,好的。”這服務員立刻轉把門打開。
沈星跟著走了出去,一眼就看見汪振東在走廊尾端拐角拐了過去。
服務員也指著那個方向道:“就在走廊中間,您走過去就可以看見了。”
“好的,謝謝。”
沈星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幾步,扭頭見那服務員已經回房間并關上了門,他立刻加快腳步,往走廊尾端而去。
很快來到走廊的拐角,探頭一瞧,發現這里還有一截較短的走廊,盡頭各有兩個房間,房間門是關閉的,看不到有人。
隨即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在快要靠近這相對兩個房間差不多兩米距離時,沈星猛地停下。
一強烈的覺降臨,他直覺到不能再往前了,否則很容易會被發現,甚至還會有危險。
將在墻上,屏息靜氣,戮的實力發揮到了最大,頓時耳聰目明,一細微的說話聲從走廊左邊那扇關閉的房間門傳出,雖然很小,但此刻周圍沒有其他靜,所以沈星那經過強化后的耳朵聽得很清楚。
“白塔那邊的線索已經斷了,突然被毀的,我們有線人從那邊傳來了消息。”這是汪振東的聲音。
另一道悉的聲音響起,正是來自陸淵:“既然斷了就不要再浪費力和時間,這邊治安廳接到那通電話沒?”
汪振東似乎在搖頭:“沒有,我讓人一直在盯著寧州中心城市的治安廳,但沒有接到你所說的什麼報案電話。倒是白塔那邊前段時間有過,只是現在已經銷聲匿跡了。”
陸淵的聲音半天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記住,如果治安廳出現那通電話,立刻撤走所有在該城市中的我們的員,一個不留。”
頓了頓,又道:“白塔那邊,可能是白塔大廈的線索斷了后,影響了它,所以沒有發更嚴重的后果。”
聽了這兩人的談,后續有些話因為聲音太小而聽不清楚,但沈星此刻已經驚出了一冷汗。
他覺得這兩人談論中的那通電話,對于自己有種很悉的覺,而這電話,竟然還與白塔大廈的事有關!
難道他們還知道白塔大廈里發生了什麼?且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異常存在?
“其他不要說了。”陸淵的聲音傳來,“總之,你不要誤了……我給你祭祀,不是為了滿足你的…………”
過了片刻并沒有聽見汪振東的回答,似乎,他沒敢還。
“陸淵的級別更高?”沈星一愣。
與此同時,他忽然清晰的到附近有一只異常存在。
這只異常給沈星的覺,與在酒店門口見那供放在紫檀木架上的異常的氣息,至有七八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