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道金屬門鎖似乎沒有被打開,趙文博有些驚訝。
不過這也不排除鄭瑞軍有另一把機械鑰匙的可能,打開了門,然后進去后再關上,從外面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因為這金屬門采用了自鎖死的設置,門一旦關閉,外面的金屬鎖會智能回轉到最初位置。
趙文博不太明白,他搞不懂為什麼鄭瑞軍會返回3號停尸房而不告訴自己,難道他有什麼特殊的事要做卻并不想讓自己協助他
或者是有人喬裝打扮鄭瑞軍的模樣,進了陳尸房
扭頭又看了一眼法醫室的方向,沒有見到王法醫的影,說明這家伙還是本沒醒,這睡勁之大,也算稀了。
趙文博將手里這把機械鑰匙鎖孔,到底后試探著往右旋轉了半圈,沒有反應,繼續旋轉,如此在旋轉到第三圈的時候,有了一種齒在磨合轉的反饋。
不多時,咔嚓一聲,金屬鎖往兩旁快速去,門鎖被打開。
他立刻拉開一邊的門,隨即一怔,沒想到眼竟然一片漆黑,這3號陳尸房里竟然燈是熄滅的
這與他在監控視頻中看到的景本不一樣,在監控中,明明陳尸房里的燈已經全亮。
看著黑的空間,趙文博略一猶豫,手到門旁邊的墻上到了開關,啪嚓一下按下,但沒有任何反應。
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漆漆的3號陳尸房。
“鄭哥”他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外試著往陳尸房喊了一聲。
等了片刻,沒有任何回應傳來。
趙文博看了看法醫室的方向,剛才跑出來急了,加上本沒想到3號陳尸房的燈管會不亮,所以放在法醫室的應急手電筒并沒有帶一支出來。
此刻想要返回去拿,又恐自己離開這段時間里面會生出什麼變故。
到底鄭瑞軍在不在里面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人是不是鄭瑞軍似乎現在都了一個謎。
“鄭哥都離開了,他為什麼會突然返回來”
趙文博越來越起疑,決定還是返回法醫室拿兩支手電筒過來,并且怎麼也要將那睡得像豬一樣的王法醫給起來。
不過在此期間,得先把3號陳尸房剛剛打開的門給關上。
正要關門時,就聽一陣金屬撞聲從陳尸房的最里面傳出,這聲音似乎就是來自那裝著姜桂蓉尸的金屬盒。
聯想起剛才在視頻中看見那疑似鄭瑞軍的人,似乎正在擺弄金屬盒上的鎖,會不會已經打開金屬盒了
趙文博當即把手機掏了出來,直接點開手電筒功能,借著這不太明亮的電筒往黑暗中的3號陳尸房里照進去。
現在他本不懼那金屬盒中的尸,因為姜桂蓉要產生異一直都是凌晨兩點左右才開始,不是現在。
趙文博要謹防的人,是那疑似進了陳尸房、喬裝鄭瑞軍的人。
嘩啦啦,金屬盒似乎被打開了。
但從趙文博的方向看過去,即使有手機的電筒,但依舊看不太清楚最里面黑暗中的景象是什麼。
他不得已靠近陳尸房的門口,但不敢進去,一只手拿出了黑,一只手將手機電筒盡量往里面照。
約約間,看見那金屬盒的方向,上半截盒子果然已經往下被推拉開。
而且那里似乎空無一,反而是在金屬盒的旁邊地上,歪歪斜斜的站著一個黑影。
這黑影站著的模樣,與那天趙文博瞧見姜桂蓉從卓家院子里走進來時一模一樣。
他的心里頓時打了個突兀,全神貫注的盯著那黑影,不再前行,正要往后退一步并直接關上這3號陳尸房的金屬門時。
咚的一聲響起,趙文博的后腦勺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不巧,被擊中的地方還是上次被沈星敲腫的同一個位置,剛剛才消腫不久的包,此刻再次完完整整的冒了出來,還油亮油亮的。
倒地后的趙文博后,出一個男子的影。
這男子穿正裝白短袖,筆的西,上扎進子里,出一個大大的z字型金屬皮帶扣,腋窩下還夾了一個小皮包。
一眼看去,覺至是廳里的領導。
不過剛才打暈趙文博那一下,明顯就是他所為,而且輕描淡寫,非常流暢。
這男子夾著小皮包,直接邁步走進了3號陳尸房。
在他進的剎那,應到人溫度的室智能應燈,瞬間嘩啦啦亮起,驅散了陳尸房的黑暗。
那些在趙文博看來出現了故障的燈管,此刻竟然全都是好的
而且這男子似乎也并不意外,他徑直走向那裝有姜桂蓉尸的金屬盒。
詭異的是,這金屬盒竟然封完好,不是趙文博看見的那一幕,它本沒有被打開過,而是和之前鎖死時一模一樣。
男子走到金屬盒前,出右手按在金屬盒的表面,微微閉眼。
偌大一間陳尸房里,安靜異常,除了傳來的制冷機的輕微轉聲以外,什麼也聽不見。
男子就這麼按著金屬盒的外殼,大約一分鐘左右,這才收回了手,環顧陳尸房四周一眼,沒有見到什麼異常。
他轉出了三號陳尸房,隨手將金屬門關閉。
瞧了一眼趴在地上一不的趙文博,這男子沒有理會他,而是順著冷的走廊往電梯口走去。
在經過法醫室辦公室的門口時,他瞥了一眼辦公室里面那關上的值班室的門,此刻里面依舊傳來震耳聾的呼嚕聲。
這男子很快乘坐電梯來到一樓,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在來到大樓門口時,那正在站崗的警衛非但沒有攔住他,反而對著他啪的敬了一個禮。
男子點了點頭,夾著小皮包,一副領導派頭往治安廳最大的那幢樓走去,他似乎本沒有離開這里的打算。
來到大樓后,出示了一下證件,這里的兩名警衛當即又是立正敬禮,態度非常恭敬。
男子乘坐電梯徑直來到五樓,進走廊后直奔五樓最里面的辦公室。
這里的走廊已經沒有法醫室那邊的冷覺,四周氣溫很正常,沒有開得很足的空調,一些地方還能看到照進來的。
不多時,他停在最里面那間辦公室的門口,手敲了敲門,“鄭組長,在里面嗎”
等了等,門沒有回應。
男子再次手敲了兩三下,里面終于傳來聲音,似乎聽起來說話的人還于迷糊的狀態。
“誰啊”
“鄭組長,請開門”男子臉上出微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
很快辦公室里傳來腳步聲,門被打開,正在睡回籠覺的鄭瑞軍睡眼惺忪的抬頭看來,隨即一怔,臉上浮現有些尷尬的笑容。
“原來是周長不好意思啊周長,昨晚熬夜太久,剛剛正在補覺。”
男子擺了擺手:“別我什麼長,我名字周道就行了。嗯,沒吵著你吧”
“沒沒有,周長,你還沒回鶴山大市嗎”鄭瑞軍勉強笑了笑。
周道搖了搖頭,斜乜著目盯著鄭瑞軍的臉:“你這是干什麼睡個覺,怎麼滿頭大汗的”
鄭瑞軍打了個哈哈,“我怕熱,睡覺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