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原主的老媽說了一通后,沈星掛斷電話。
然后又征得了菲菲的同意,兩人準備這個京基節放假就回一趟沈星的老家,那是位于同在夸州、不過是在旗山大市下轄的一個城市籟城。
旗山大市距離鶴山大市大約五百公里,而距離鶴山大市的云谷市則大約有七百公里。
通常與云谷市之間的通工有飛機和高鐵,而沈星準備帶著菲菲坐一趟高鐵,這樣可以相對節省一些通費,且所花掉的時間并不會很多。
最主要的是,這一路過去沿途的風景也很麗。
其實沈星也說不上是奪舍重生,至他是在原主死后才過來的,擁有原主的記憶,對原主的父母也同樣印象深刻,如同和葉聽一樣。
父親沈國立在籟城的一家自化外包裝加工廠工作,月薪普普通通,母親郭麗榮在自家屋里開了一間很小很小的小賣部。
小賣部主要供應的就是小區里平時需要的生活用品和部分食品。
老倆口一把屎一把尿把沈星給喂大,小時候的經歷,沈星大部分都記得很清楚。
自從占據原主的后,他還從沒有見過父母,通常都是電話聯系,且自己也很打電話回去,基本都是老倆口想兒子了,在吃完晚飯的時候會打過來。
不過沈星似乎有些隔閡,大概聊個五六分鐘,基本就會陷拿著電話聽對方呼吸聲的尷尬局面。
可能老倆口已經在那頭悄悄埋怨,出去闖的兒子漸漸變得不想家了,似乎也在變淡,兩人都建議他回籟城去發展。
再說制作木雕在哪兒不可以,為什麼偏偏要選擇云谷市
既然沈星在這個地方失去了葉聽,那不如離開那個傷心地,這樣還可以回去孝敬和照顧父母。
為此沈星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說自己到有隔閡吧
這次回去看看他們,也順便將林菲菲帶去讓二老見見。
自己收養孩子這件事,不可能一直向家里的人瞞著。按照記憶中沈國立的脾氣,沈星相信他頂多是責備自己幾句,最多虎個臉管一天,第二天就會緩和。
而郭麗榮更好說話,因為在沈星的記憶中,郭麗榮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孩子,特別是那種乖巧的小孩。
以前曾因為自己生了個男孩,還埋怨沈國立好些時候。
當然,這是沈星長大后才聽夫妻倆作為笑談提起過。
總之,趁著這個機會,也該帶著菲菲和兩老見一面,這也算是自己和這原主的父母的第一面。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沈星繼續打磨漫威系列的角,并且這一次他按照前世記憶中的角形象,給每一個人都進行了上理。
不過沈星很清楚,記憶總有缺失的時候,每一個角人的彩不一定有正版的那麼完整和一致,但至能夠做到大概一致就可以了。
而且他也知道,只有幾天的時間即使自己如今手速快得出神化,同樣做不完這個系列的漫威角,況且還要慢慢上。
三天后的清晨。
云谷市北郊外十二公里的北風鎮。
北風鎮因為距離城市較近,算是遠近聞名的大鎮。
購買了沈星第一個木雕面的卓大同,正是居住在該鎮。
北風鎮是卓大同的老家,雖然他年輕的時候一直在城里工作,但提前退休之后,為了落葉歸,重新把老屋打掃了一遍,和老伴一起搬了回來。
只是回來沒多久,老伴就開始疾病纏,拖了兩年之久,直到家里到了四借債的地步,姜桂蓉也終于落了氣。
一直辛苦了這麼長時間的卓大同到了此刻,也終于有了休息的時間,他說不出是悲痛,還是麻木,也不知道姜桂蓉走后,自己是松了口氣,還是心里缺了什麼。
每天只是坐在老宅的小院子里發呆,時不時看看那花大價錢買來的木雕面,越看越像姜桂蓉的模樣,仿佛在對著自己笑,腦海里盡是年輕時和老伴在一起的往事。
北風鎮有個習俗,這里沒有火葬,實行著自己的特殊地域政策土葬。
因為北風鎮的后山為北風峽谷,穿過峽谷后地勢廣闊,雖然山勢略有起伏,但極易實行土葬的方式。
往往穿過北風峽谷后,能夠看到大量數之不清的墳墓出現在峽谷后的山脈一側。
姜桂蓉同樣被安葬在了這里,不過因為長期治療和服藥,家里實在付不出更多的錢,的墳墓修建的較為簡易。
先是搭了一個土包,前面立了一塊墓碑,碑文是近期才趕上去的字,土包修建的很整齊,石頭規規整整的一塊疊一塊,一些可能容易垮掉的地方還用水泥加了固。
按照這里的習俗,新建的墳墓需要暫時保持這個樣子,在亡魂節的時候才能請人過來全部完善并重修一遍,也是那個時候的墳墓才能現出亡者生前的地位。
姜桂蓉的墳墓距離北風鎮邊大約四公里多,而卓大同住的宅子正好在北風鎮靠近峽谷方向的邊沿,不用完全深鎮中心就可以回家。
這幾天清晨,卓大同準時六點就會醒來,差不多六點半洗漱上廁所完畢,然后看一會兒亡妻的像和自己購買的面木雕,再準備出門買菜。
他很慶幸,雖然前段時間很苦,手里很拮據,但好在通過喪禮收來的禮金勉強還清了外債,甚至在那木雕店老板沈星那兒還給自己帶來了驚喜。
人家非但給自己一直留著面木雕,還在聽說自己的遭遇后減免了那麼多錢。
說實話,卓大同很是激。
從廁所出來后,此時天剛微微亮起,院子里的東西看起來有些模糊,但基本能夠視。
就在卓大同拭了一遍妻子的像后,準備出門去買菜時,他的目從里屋投向老宅的院子,隨即整個人猛地一震,呆立在那兒。
目中,一個人影正端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上半得筆直,猶如認真聽課的小學生,雙手放在膝蓋上面,似乎正在注視著屋。
卓大同呆立數秒鐘,往前不自覺的走了兩步,隨著看清楚院子里的人影后,他的也開始止不住的抖起來,臉刷地一下蒼白,抖,好不容易才從里出兩個字。
“桂蓉”
上穿著花的壽,臉蠟黃的姜桂蓉,閉著眼,仿佛睡著一般,面對著卓大同的方向,無于衷。
卓大同看清楚了,這端坐的人正是自己心中惦記的老伴姜桂蓉,猶豫半天,他哆哆嗦嗦的走出院子,隨即一臭氣從眼前人的方向傳來。
他甚至能看見姜桂蓉臉上已經開始腐爛的皮。
對方依舊端端正正坐著,哪里有半分活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