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沈星看了看手機,竟然快要到中午。
因為昨晚睡得太晚,現在睡到這個時候其實也沒什麼。
不過讓他擔心的是菲菲不知道醒沒醒,昨晚這小丫頭同樣睡得晚,如果還是像往常那樣早起的話,這一天肯定會睡眠不足。
而如果菲菲也沒能起來,又忘記了跟學校請假,不知道這系級學霸會不會自責。
起床一看,菲菲的床上干干凈凈、整整齊齊,早就不見了人影。
習慣的看了看冰箱門,上面果然了一張彩便簽紙。
這是上次他和菲菲約定之后,后來特意買回來的,用作兩人平時的留言流工,非常方便,且菲菲顯然也很喜歡。
“沈叔叔,我現在都很困,但又要去學校,今天肯定朱老師會打電話過來,你要記得幫我圓謊。”
看完紙條,沈星愣了愣,丈二和尚不著頭。
“圓謊,為什麼要圓謊”
話聲剛落,臥室里的手機鈴聲響起。
沈星返回臥室,拿起手機一看,滿臉狐疑之。
來電顯示是“老城一校朱老師”,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存過什麼朱老師的電話號碼,甚至他都不認識對方。
稍加思索,肯定是菲菲那丫頭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拿手機存進去的。
出微笑,接通了電話,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傳來:“喂,請問是林菲菲的監護人嗎”
“嗯,我是,你好朱老師”沈星回道。
現在都已經知道是菲菲的老師了,他沒有假裝不認識,而是直接打起了招呼。
電話那端明顯愣了下,反而有些遲疑了,問道:“你是不是姓沈”
“對,我姓沈。”沈星回答。
這朱老師知道菲菲在母親死后是被人收養的,而學校的登記冊上也有沈星的名字,說道:“沈先生,林菲菲今早一直在課堂上打瞌睡,問了,說是昨晚在玩智力拼圖,所以睡晚了。請問是這樣嗎”
“是的,與的描述完全一致。”沈星終于明白菲菲為什麼要他圓謊了。
他的回答沒有錯,不過在朱老師聽起來總有種古古怪怪的覺:“菲菲連八歲都沒到,你作為監護人應該知道,每天必須要保持充足的睡眠,而不是熬夜玩拼圖。”
朱老師的語氣有些變得嚴厲,畢竟對菲菲給予了厚,可這小姑娘今早一直神不振,其他任課老師都在反映,可不希這顆好苗子毀在一個不稱職的監護人手上。
如果菲菲今后一直這樣的話,這位負責任的朱老師有可能還會考慮向市政廳民政反映,必要時申請收回沈星對林菲菲的收養權。
“不會了,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形。”沈星拍著口道:“從今天開始,菲菲一準晚上九點上床,晚一分鐘我都給你寫保證書,保證不會讓熬夜修仙,呃不是,熬夜玩拼圖。”
朱老師好半天才憋住笑,回道:“好的,沈先生,我只是提醒一下,今晚早點讓林菲菲休息吧。這孩子其實懂事的,可能在家里有時候自控力稍微差了點,注意一下就行了。”
掛斷電話,沈星暗自腹誹。
開玩笑,菲菲自控力差昨晚要不是被二貨叔叔給嚇著了睡不著,單論起自控力,連自己這個長期以來浸木雕制作、比普通人更加專注的“藝家”都趕不上好嗎
洗漱完后,沈星去樓下吃了碗燃面,還加了一個煎蛋,喝了一碗豆花湯,把肚子吃撐了后才去開店。
在木雕店找了塊楠木,準備用它來制作這一次新收的異常樓梯和水池。
其實按照沈星看來,這樓梯和水池雖然看上去是兩個不同的,但實際上其實是融為一的。
因為樓梯中出一來自池水的氣息,而在沿著樓梯蜿蜒而下的過程中,又到這彌漫在樓梯中的氣息所帶來的致幻作用,也就引發了異常。
所以這兩個其實完全相通。
這塊楠木較長,大概有人手臂的三分之二那麼長,沈星準備直接制作樓梯蜿蜒而下的樣子,然后在樓梯最低點呈現出一汪水池,這樣可使得整個作品一氣呵,而不是用木料來做拼接。
當然,水池只能做出外形,其中空,作為擺件時也可以往里面存放水。
如果能在池中呈現出水汽升騰彌漫的場景,到時候多做幾個新的擺在店里銷售,怕是會更加吸引眼球。
現在沈星的手速極快,遠超單多年的死宅男,一個下午的功夫,整個樓梯和水池木雕幾乎就快要形。
就在他專心致志制作時,頭頂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嘖嘖,你這手速現在還是單吧”
沈星手中圓弧刀正在揮舞,、削、挑、修,不亦樂乎,聞言一愣,抬頭看去,見是一個穿白襯、黑西的男子。
這男子頭發打理得整整齊齊,一不茍,襯扎在子里,出來的皮帶扣是一個銀白的z型,襯和子都很修,一雙皮鞋得賊亮。
說實話,沈星很久沒有看見穿得這麼正正規規的男士了,覺就像剛剛參加完“振興鄉村大型土特產推廣會”剛散會出來的樣子。
“請問你是”
“鄙人周道,周全的周,道士的道。”這男子面帶笑容,看上去倒很親切。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腋下夾著的皮包里拿出一個證件本,打開后遞到沈星眼前。
沈星眼睛微微一亮,見這證件上寫著“鶴山大市特殊案件調查組”,一個黑六角星作為背景,占據了幾乎整張證件的頁面。
“你是鶴山的特調組員”沈星有些吃驚,不知這大市的特調組怎麼會找到自己這里來了。
難道是自己的異能天賦已經包不住,終于被對方挖掘出來,所以特意來請自己出山坐鎮鶴山大市了
或者是云谷市這邊的特調組將自己作為特殊人才引薦給了鶴山特調組
一時之間胡思想,就聽周道問道:“不好意思,這次專程過來調查一件事,請問居佳苑小區張樹的案子,你還記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