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遼闊的藍海面上,浮著一艘豪華游。
游休息室,溫時雨抱著古褐小提琴,正在安靜調音。
的旁,是樂隊的其余員們。
這會兒,大家都在津津樂道,議論今日這艘游的封家小爺。
傳聞這封家小爺不過四歲多,價卻高達上百億,封家老爺子為了給小孩慶生,一揮手就是大手筆,買下了這艘游,送給小家伙當生日禮。
什麼含著金湯匙出生,這就!
而溫時雨所在的這支樂團,也是邀來到這里,為小太子表演助興的。
說到這,樂隊員們都咂咂,羨慕不已,“你們說,咱們要是有這封家小太子十分之一的家世,那該多好,咱們也不至于在這里忙活了。”
“誰人家會投胎?咱們也就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兒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聽言,溫時雨角輕輕提起。
沒什麼表示,但這番話,深有同。
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別人塵莫及的終點,就像這封家小爺。
像就不行了,父親是個忘恩負義的渣男,在生意最功的時候,拋棄了陪他吃苦無數的母親。
后來母親失蹤,就剩下和弟弟相依為命。
弟弟不好,需要坐椅度日。
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更讓和肚子里的孩子,相隔……
每每想起這事,都覺得撕心裂肺!
命運似乎不眷顧,把所有不好的東西,都往上堆。
正當溫時雨兀自出神時,一名中年男子突然走進了休息室。
他是樂團的團長——岳東堂。
只聽他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差不多該咱們上臺表演了,都給我打起神來!今天這場表演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所以,你們給我拿出全部力。特別是需要單獨演奏的,更要調整好心態,千萬別給我出岔子了。”
聽言,眾人紛紛點頭,齊刷刷應了一聲,“我們會努力的,岳東堂放心。”
岳東堂到稍許滿意,轉眼,目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最終落在溫時雨上。
“溫時雨。”
“在。”
溫時雨應聲,思緒一下回來。
岳東堂見這反應,嘖了一聲,“你啊,今天封家小爺可是點名道姓,要你親自為他表演獨奏,你可得好好準備,不能掉鏈子才是!”
說著,他又鄭重補充一句,“你是咱們團潛力最大,也是最年輕的小提琴手,咱們樂團這次要是能發展的更好,你絕對是最大功臣,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現!”
溫時雨明白,岳東堂一直都很看好自己,也不愿意辜負他的期,便輕輕點頭允諾,“好,我會加油。”
岳東堂對很滿意,轉而去跟別的樂手說事。
也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一道聲,“溫時雨???”
來人似乎非常驚訝!
溫時雨聞聲看去,頓時瞧見一張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臉。
是溫書雅!
只見一致的禮服打扮,臉上化著的妝容,下微揚,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只是雙眸,正充滿詫異地盯著自己。
溫時雨沒想到這麼倒霉,會遇到這人,黛眉下意識蹙起,心里生起久違的厭惡!
想起六年前,就是被溫書雅打暈后,才會莫名奇妙和人發生關系,給那個人代孕,生了那個孩子!
那孩子,是一生的痛!
思及此,對于溫書雅不由更厭恨起來。
溫書雅哪里知道這些?
看到溫時雨,就迫不及待想辱,一如當年。
因此,說話也格外肆無忌憚,“呵,真沒想到,居然真是你!消失了那麼久,我還以為你和你那廢弟弟,已經死了呢!”
溫時雨并不想在這時候鬧事,可對面卻是溫書雅這個賤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忍下這口氣,“你跟你媽那個賤人都還沒死,我們自然要活得好好的,好看看你們這兩個吃人饅頭的,會是個什麼下場!”
溫書雅聽后,臉微微一沉,“你倒是越發牙尖利了!”
“好說。”
溫時雨譏諷回應,不甘示弱。
這模樣,落在溫書雅眼中,簡直礙眼極了。
當初費盡心機和母親聯手,把這姐弟兩驅逐出溫家,原想著自己已經是最大的贏家。
可不知為何,此時在溫時雨面前,卻覺得自己仿佛矮了一截。
相貌也好,氣質也好,就像個發!
溫書雅實在無法忍。
明明這人是個落魄戶才對,卻怎麼有資格上船,站在這里;而,為了能攀附豪門,還得費盡心思,假扮服務員,才能混上來!
溫書雅不喜歡這種被比下去的覺,當下怒從心起,狐假虎威道:“溫時雨,今晚我可是游上的貴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嗎?信不信我一句話,你就能丟了工作?”
溫時雨聽了這話,倒是一臉淡定。
是封家小爺欽點的小提琴手,這人,想來還沒那個資格驅逐。
“盡管去說!”有恃無恐。
溫書雅臉刷地鐵青,怒不可遏,“你……!”
溫時雨不想再理會這人,馬上要上臺表演,擔心自己準備不夠,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再練習一下。
走的時候,溫書雅眼底掠過一抹狠毒,看到了溫時雨手中的那把小提琴……
此次為了攀附豪門,做了很多功課,了解到宴會很多細節。
其中就有關于封夫人喜歡珍藏名琴的事。
聽說這把小提琴,音獨到,價格非常高昂,全世界僅此一把。
封家這次為了小爺的宴會效果,暫時借用給這個樂團。
也不知道這把琴,要是摔爛了,會是個什麼后果呢?
溫書雅角勾起一抹冷笑,趁著所有人沒注意看時,故意,絆了溫時雨一腳。
“啊!”
溫時雨到牽絆,狠狠往前一撲,整個人便趴在了地上。
小提琴,也隨之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琴弦以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斷裂了兩。
現場氣氛凝滯。
所有人嚇得瞪大眼睛,一口氣凝在了中,心跟著懸了起來。
溫時雨更是面劇變!
這琴的價格,說價值兩三百萬,哪怕賣了都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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