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對常文曜來說一點都費力。
但現在,老太太沉默了,組織了好一會兒語言,憐的常如冰的腦袋。
「爺爺、、爸爸、媽媽都疼你,你是唯一的孫呢。」
常如冰耍起了小子:「大伯不疼如冰了,如冰好難過。」
一般聽到常如冰撒、耍小子時只會溫聲教育或者順捋的常文堅這會兒把茶幾拍的哐當響。
嚇了常如冰一跳。
只見常文堅說:「還疼你?你看你有多出息?我疼你我現在要丟了我的銀行行長位子,我在一中也沒有實權了。你疼你,為了你去給別人低聲下氣的道歉,但就算這樣,別人還不接。你說說,疼你有什麼用?!」
常如冰聽不懂父親在說什麼,但已經被嚇哭了。
老太太連忙斥責兒子:「胡說什麼?一會兒常文曜就要進來了,這不是讓人看笑話麼!」
此刻,常如冰還是沒有意識到,他們家其實跟常文曜就像兩個獨立的個一樣。
因為他爸爸、話語中的常文曜,永遠只是個外人。
老太太讓人拿的手帕過來給常如冰眼淚。
「不哭不哭,一會兒大伯就帶著兒回來了,咱們可千萬不能哭,不然人家還以為他們不歡迎呢。」
常如冰很想說自己就是不歡迎大伯的兒。
可一想到那麼兇的大伯,又不敢說,只能自己把眼淚忍回去。
但哭泣後勁兒未消,還是小聲搭著。
說話期間,另一個穿著絳紫旗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帶著一家人從後院轉悠回來。
「咱們這宅子還跟當年小呦走的時候一個樣,哪兒哪兒都沒變過。」
這話一出,整個客廳陡然安靜下來。
老太太倒是一點也不怕,說:「我人都老了,現在老是夢到以前的事兒,我就想啊,那天如果小呦答應跟我出去買服,是不死就不會爬山墜下去了?」
客廳里還是十分安靜,除了穿絳紫旗袍的老太太說話,其他人都不敢發言。
緩了一會兒,老太太後的一位中年男人說:「媽,咱先坐下喝口茶,一會兒文曜哥就要進來了。」
現在吵起來不合適。
「行,坐下喝茶吧。讓你媳婦兒先坐,懷孕六個月了,小心點。」
後一位燙髮士過來扶著旗袍老太太:「媽,我沒事,咱們一起坐。一想到文曜哥居然是電視上那位金融大佬,我這就心慌。」
「那也是你文曜哥自己拼下來的,是他自己能力強。這些年來他都沒回國,我才沒給你們介紹文曜。」老太太說話多,卻不顯得聒噪,反而因為這件有些艷麗的絳紫旗袍,給平添了幾分古典。
旗袍老太太子烈,說話也直,但對親人很和藹。
「我怎麼忘了孕婦能不能喝茶,先上杯溫開水。」
常家的侍者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此刻眼觀鼻鼻觀心,吩咐什麼很快就辦好。
至於剛剛『吵架』,則彷彿什麼都沒聽到。
對面常文堅很快就調整好緒,說:「晴姑,今兒怎麼沒帶軒軒和菲菲兩個孩子,他們跟如冰差不多大,還能玩在一起。」
「這倆孩子皮,不聽話,我擔心他們來衝撞了文曜的孩子。就把他們留在家裏磨磨脾氣。」
旗袍老太太如是說道。
是常文堅父親的親妹妹,對常文堅印象還可以,說話也正常許多。
畢竟是臨時收到常文曜的消息,那份請帖足足看了三十遍才理清了其中容。
雖然上面只有短短幾句話,也只寫了常文曜終於找回親閨,至於閨媽到底是誰,上面隻字沒提。
故此,旗袍老太太才不敢帶著自家兩個十六七歲的孩子來赴宴。
這年歲的孩子都心比天高,萬一說出了什麼話把小姑娘欺負哭了,那常文曜還不得直接發火?
別說,都好多年沒見過常文曜發火了。
旗袍老太太本不看那位偽善的哥哥和嫂子,只對常文堅說:「文堅,我記得我出嫁那會兒,你跟文曜關係還不錯,老是學著他的事方法。現在怎麼樣?你知道他孩子是誰嗎?見過嗎?」
這三連問直接把常文堅給問懵了,他支支吾吾著,不知道怎麼說。
難不說『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攬了常文曜留在一中的權利,把他親閨趕走了?
只能含笑打著啞謎:「之前好像見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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