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楚飛揚將云千夢攬自己的懷中,輕吻了下的發,低聲叮囑道:“夢兒,好生呆在相府中,讓我放心。”
云千夢一聽楚飛揚此話,便知他定是要親自行,畢竟此時夏侯安兒被押在海王府,楚飛揚這般擔心實屬正常。
在他懷中點了點頭,云千夢輕地開口,“自己小心,保護好自己,我和孩子等你回來。”
說完,云千夢退出楚飛揚的懷抱,目送他離開夢馨小筑。
“王妃。”慕春看著桌上幾乎沒有的晚膳,有些擔心云千夢的子,扶著小心地坐下,出聲勸道:“王妃,您再吃點吧。”
云千夢此時哪里還有心用晚膳,夏侯安兒與曲妃卿均被扣留在海王府做人質,按照海王府殺人不眨眼的方式,只怕賓客們均是活在刀口上。
如今朝中海王已經是選擇了手,辰王只怕也是耐不住子了,整個西楚朝廷,能夠與二王相抗衡的,唯有楚飛揚一人。只怕率兵出征一事是非楚飛揚莫屬了,這一樁樁的事接踵而來,怎能不讓人憂心不已?
雙手覆上小腹,云千夢看著桌上那碗溫熱的湯,緩緩端起湯碗,小口小口地喝著。
“喬影。”喝完手中的湯,云千夢清淺出聲,目已是恢復了冷靜與平靜。
“王妃有何吩咐?”喬影影瞬間從門口來到云千夢的面前,低首等候云千夢的命令。
“你過來。”云千夢雙目看向喬影,朝微點頭,在喬影靠近后才低聲吩咐……
此時的長街上早已是作一團,遲遲不見自家小主子回來,奴才們均被要求出府尋找。
一時間,長街上人聲鼎沸、燭火通明,四都是各府的奴才群結隊地往海王府的方向前去。
而長街兩旁的所有店家看到一簇簇的火龍在自家門口經過,早已被嚇破了膽,紛紛命小二關上店鋪門,免得被這些有權有勢的士族遷怒。
一片嚷聲中,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來,眾人頓時停止了呼喊聲定睛往暗夜看去,卻見楚王一黑錦袍騎馬奔了過來。
元府的林老太君見狀,立即撥開人群站出來,擋在了長街中央,攔住了楚飛揚的去路。
“吁。”一聲清嘯,楚飛揚快速地勒住韁繩,在林老太君的面前停住了下來,雙目含威地俯視著面前的林老太君。
“老見過楚王。”林老太君臨危不懼,毫不害怕面前的楚王,只見沉聲開口,但銳利的目卻是掃過楚飛揚經過的地方,目隨即一沉,冷聲問道:“不知王爺可知海王府到底出了何事?為何各府的公子小姐到現在還未回來?”
楚飛揚見林老太君直截了當地問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沉著的目卻不見一波瀾,淡然回道:“此時已宵,大家都會府中等待消息,相信不久后便會有消息傳來。林老太君,您是辰王的外祖母,辰王掌管京城事宜,您可不能帶頭不遵守辰王定下的規矩啊。”
一番話,堵住了林老太君的口,又巧妙地繞過了林老太君方才的問話。
林老太君心中暗惱楚飛揚的態度,面上卻依舊沉穩鎮定,見楚飛揚方才快馬加鞭地奔過來,想必定是發生了事。
只是,林老太君心中明白問得太過直白,楚飛揚定不會正面回答,便轉了個方向問道:“老的孫兒孫媳今日均是前往海王府,至今未歸,不知貴府的夏侯公主可有回來?”
有了林老太君領頭,其余府邸的家丁們也隨之往楚飛揚面前涌來,其中更有不夫人被婢攙扶著走過來,滿面焦急地盯著楚飛揚。
楚飛揚面穩重、眼底冷靜地一掃馬下的眾人,淡然地開口,“各位還是回各自府邸等候消息。莫要在外逗留,免得引起京城百姓的恐慌。”
“楚王此話,老婆子可就聽不明白了。我們府中了人,難不還不許我們私下找尋?即便此事鬧到皇上的面前,我們亦不理虧。”林老太君見楚飛揚一副公事公辦毫不著急的模樣,心頭頓時大怒。
元慶舟乃是元府的嫡長孫,而吳沁沁如今又懷著韓國公府的孩子,林老太君豈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孩子遭不測?見看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莫說皇宮,就連海王府也不曾給個正面的回話,豈能不讓林老太君焦急?
聽完林老太君的話,楚飛揚墨黑的眼瞳中劃過一冷,繼而冷漠道:“若是府上丟了人,大可去向京兆尹報案,府衙自會派衙役幫忙尋找,老太君何必在此夜時分擾民?萬一京中百姓因此發生暴,韓國公府可擔當的起這個責任?老太君莫要忘記,如今辰王與元德太妃皆在皇陵,俗話說遠水救不了近火,只怕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吧!”
“楚王是看不起韓國公府?還是認為韓國公府沒有這個能耐?”林老太君手中拐杖重重抵在青石路上,在一片沉寂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眾人不由得將目放在面前對峙的二人上……
林老太君的臉上也是泛出怒容,火照在的臉上,顯出一片嚴肅的面來,渾氣勢凌厲讓人不敢視。
而馬背上的楚王卻是沉靜如水,只是那黑瞳中跳躍的火,卻比眼前的燈籠燭火還要耀眼。
楚飛揚平淡開口,“本王只是就事論事,辰王雖出了雀符,可在皇上下旨之前卻依舊統領著城防軍,領俸辦事!老太君是辰王的外祖母,想必不會做出讓辰王為難的事吧!若是老太君不服,不如隨本王一同進宮面圣!”
林老太君心頭一陣氣結,不想沒有打聽到孫兒孫媳的下落,竟被楚飛揚一陣威脅奚落,怎能讓咽下這口惡氣?只見正要上前再次與楚飛揚理論。
可楚飛揚卻是面一沉,眼底泛出淡淡地不耐之,不等林老太君再次發話,只見他拉韁繩的手猛然用力,已是騎著馬繞過的旁,朝著皇宮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