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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撿漏前任小叔》 第219章 第 219 章

 初挽:“這件造型規整,線條流暢,繪畫功底深厚,這應該是雍正時期窯的品了。”

 小公主驚喜:“太好了!”

 幾位大使見此,這才松了口氣,同時對初挽也不免敬佩起來。

 眾人見初挽眼果然了得,都紛紛拿出拿出自己的件,這其中還有一位博館館長。

 看得出,為了招待這位“來自東方的陶瓷專家”,他們已經把斯德哥爾的頂尖陶瓷專家全都請來了。

 初挽一番鑒別后,遇瓷說年代,說來歷。

 要知道初挽雖然二十三了,但長相本來就顯小,更何況在這些牛高馬大的歐洲人面前,眾人乍看,只以為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誰能想到,竟然眼力如此深厚。

 只聽得眾人敬佩連連,幾乎五投地。

 瑞典公主更是對初挽敬佩不已,連聲驚呼。

 很快,到了一位希里安先生,他是一家陶瓷博館的專家,他拿來的,卻是一件天藍釉掛紅斑梅瓶。

 希里安先生介紹道:“這是我祖上收藏的,是十八世紀時候,從遠航中國的海員手中買到的。”

 初挽看過去,卻見這梅瓶高雅大氣,穩重古樸,明亮又深沉,這自然不是凡品。細看間,又見那天天藍釉的釉層厚實,釉面滋潤,勻凈潤,積釉是深藍,梅瓶上有裝飾紫紅斑。

 這種紫紅斑是北方中原一帶鈞窯系的特了。

 所謂鈞窯掛紅,價值連城,說的就是這個了。

 初挽仔細看了好一番,終于道:“北宋鈞窯。”

 這一說,場上眾人全都看向希里安先生,希里安先生微微點頭:“對。”

 眾人聽了,不免贊嘆,這實在是好眼力,都沒上手,直接就可以報朝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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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挽卻繼續道:“不過希里安先生,這件瓷,你可能記錯了,這不應該是十八世紀從中國海上路而來的瓷吧。”

 希里安先生微微蹙眉:“這確實是十八世紀海上路的瓷。”

 一旁威德公爵便道:“其實從哪里來倒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關鍵是陸夫人一眼看出來這個的來歷。”

 旁邊的瑞典公主聽到這話,點頭,欽佩地看著初挽:“有道理,能夠一眼看出朝代,這很了不起了。”

 中國大使也跟著道:“陸夫人看了這麼多,也有些累了,等會休息休息再說。”

 這幾位明顯是要給初挽打圓場。

 誰知道初挽卻道:“但是這件,確實不是十八世紀流落到中國的。”

 著那件瓷,道:“這是本世紀二三十年代從中國來到瑞典的。”

 希里安先生聽這話,便有些不高興了:“初小姐,這是我的瓷。”

 他這話里意思太明顯了,他自己的瓷,他很清楚怎麼回事。

 初挽一再的否定讓他心生不悅。

 旁邊人見了,略有些尷尬,瑞典國王便笑道:“這個確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陸守儼從旁,一直說話很,只是安靜地陪在初挽邊,現在見到這景,他便用英語道:“我的妻子看瓷,一眼看過去,便不會有錯,既然這麼說,那一定有原因。”

 說著,他看向初挽,溫聲道:“挽挽,你需要解釋下?”

 他這一說,周圍人等紛紛點頭,希里安先生也道:“那就請初小姐解釋下?”

 初挽看著那件天藍釉掛紅斑梅瓶,默了片刻,才嘆道:“想必這件梅瓶上一共有五塊紫紅斑,瓷底足有釉,下面的圈足應該是麻醬吧。”

 這一說,眾人驚訝,忙讓希里安先生拿起來,一看,果然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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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挽繼續道:“我們可以拿高倍放大鏡來。”

 這時候眾人都已經起了興致,瑞典國王忙道:“拿放大鏡來。”

 于是放大鏡拿來,初挽道:“仔細觀察這紫紅斑的風筋,會發現風筋是平的。”

 大家好奇地拿了放大鏡來看,有懂的也有不懂的,那威德公爵看了一番后,恍然:“果然是平的!”

 旁邊瑞典王后疑:“平的又怎麼樣?”

 威德公爵便道:“我以前見過的鈞窯紅斑,上面的風筋應該有開片的崩裂,但是這個是平的,看上去不太一樣。”

 大家恍然,恍然之后越發疑:“這是什麼意思?”

 此時此刻,就連希里安先生都懵了,這明明是他的藏品,但是初挽仿佛對這瓷悉,比他還悉?

 初挽又道:“再看看底部的落款,那落款上面的宋字,字上的那一點,是不是略顯淺淡?”

 這下子瑞典國王興趣比誰都大,他親自拿了看,仔細觀察一番,點頭:“確實淺淡,如果不是初小姐提醒,我會以為這是年代久遠落。”

 希里安先生卻越發驚異地看著初挽。

 按說從初挽的角度,自始至終沒看到過梅瓶的底部,除非可以視,不然不應該知道得這麼詳細!

 這畢竟是自己的藏品,不是的!

 初挽這才道:“這確實是一件宋代鈞窯,但是我們中國有一句話,做鈞窯掛紅,價值千萬,所以在民國時候,這件鈞窯瓷被人掛上了紅斑,瓷是真瓷,但是紅斑是后造的。”

 這話說出,希里安先生瞪大眼睛,幾乎頭皮發麻。

 幾位王室貴族也都驚嘆不已,不敢置信地著初挽。

 而旁邊幾位中國大使,臉上明顯放松起來,甚至神中帶著幾分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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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遙遠的異國他鄉,他們都是中國人,都是代表著中國人的臉面,現在他們看著中國人長臉,自然打心眼里欣

 初挽給大家詳細地解釋道:“鈞窯瓷上斑點的特是自然溶解,所以會非常散漫自然,而這塊紅釉斑上卻有一散點,這就是典型的后造斑特點,也算是后掛彩中的一種,就是典型的老瓷新燒。”

 看著那件,道:“其實這是仿得最好的了,絕大部分人是不可能看出破綻的,只有知道底細用心研究過這一行的,才能看出,這后造斑略顯拘謹,沒有真正窯變的自然灑。”

 旁邊威德公爵聽著,已經是贊嘆連連:“太妙了,太妙了,這確實是后造斑,后造!”

 瑞典國王頷首連連,也是驚嘆佩服,不過佩服之余,卻是疑:“初小姐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初挽:“民國時候的后造斑,都是用銅紅料涂上重新進爐,當時清朝已經滅亡,大量古董商前往景德鎮燒造,民國時候能把后造斑燒造得以假真的,不外乎那幾個人,而那幾個人不同時期又有不同的風格。”

 希里安先生卻越發詫異:“你知道那幾個燒造的工匠?”

 初挽點頭:“對,燒造這紅斑的,我恰好認識。”

 希里安先生:“是哪位?”

 初挽再次看了一眼那梅瓶,道:“這是我太爺爺做的。”

 希里安先生倒口氣。

 周圍人等也都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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