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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撿漏前任小叔》 第214章 第 214 章

 第214章霽藍釉大碗

 要出發去日本,初挽有些不舍得兩個小家伙,畢竟自從出生后,還沒分離過。

 也怕兩個小東西難過,出發前幾天,特意給他們鋪墊了一些,告訴他們媽媽要去日本出差,要過一段才回來。

 兩個小家伙聽得眨眼睛,他們已經一周歲多,已經會說一些字了,便咿呀呀呀地道:“出差!”

 初挽:“對,媽媽要出差。”

 夢錦便拍著小手歡呼:“媽媽,出差!”

 希同也蹦蹦跳跳的,很歡快的樣子。

 初挽看著這場景,一時無言,說好的要抱著兩個小家伙安一番呢,怎麼這樣?媽媽出差他們這麼高興?就這麼盼著媽媽不在家?

 陸守儼見此景,笑看一眼。

 初挽哼唧了聲:“肯定是你不教好!”

 陸守儼挑眉,無奈地笑道:“關我什麼事,我可沒教過這個。”

 初挽便氣鼓鼓的:“肯定都怪你,不怪你怪誰。”

 一直到了晚上時候,陸守儼攬著,才給說明白,敢是兩個小家伙跟著那小侄子小侄玩兒,知道“爸爸出差”就會帶回來好吃的,現在聽媽媽出差,就覺得這是要買好吃的了,這才一臉高興。

 初挽恍然,恍然之余又想笑,這兩個小家伙,果然是小屁孩,這小腦瓜子這麼簡單,什麼都不懂。

 不過看著孩子這麼高興,也放心不,至出差兩個月,小家伙不至于難過了。

 可誰知道,等終于要出發了,兩個小家伙跟著陸守儼一起去送,到了機場,他們看著媽媽,眨眼睛,突然張大,“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夢錦看希同哭了,也跟著哭起來,兩個小家伙哭得一個比一個委屈,小眼淚順著臉蛋往下流,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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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挽頓時心疼起來,不得哄了一番,陸守儼一邊抱著一個哄,許諾了很多,什麼石景山游樂場,什麼買跳跳糖,什麼買好玩的木馬,反正各種該答應的不該答應的都答應了,看得初挽意外不已。

 他在兩個小家伙面前真是沒原則。

 好在兩個孩子總算破涕為笑,初挽見此,放心了,準備登機,不過登機之前卻忍不住在陸守儼耳邊說:“我算是明白了。”

 陸守儼:“明白什麼?”

 初挽:“下次你不答應我什麼,我就哭給你看。”

 陸守儼好笑,略挑眉:“可以,到時候比比你和夢錦希同誰哭得響亮。”

 初挽哼一聲:“走了。”

 ***********

 這次的日本之行,選派的全都是國家文局下面年輕力壯的,三十五歲以下,且本通游泳和考古的,這些人知識儲備過,又有游泳技能,按照規劃,他們在日本接大概為期兩個月的培訓,大概能接最常規的輕潛水培訓,并學會作簡單的水下機人。

 主領隊趙譚智,今年三十歲出頭,考古博士畢業,各方面條件都很好,不過不會日語。

 初挽作為副領隊,最重要的任務是協助趙譚智的工作,并幫助大家適應那邊的培訓,同時帶領大家在業余時間參與日本水下考古研究所,吸收日本考古的先進經驗。

 大家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出國,多有些張,好在初挽上輩子去過日本幾次,這輩子也去過國香港,由帶隊,整個過程相對還算順利。

 到了日本后,大家自然被日本的先進所震撼,初挽不疾不徐聯系了日本水中考古學研究所所長的田邊教授,先了解了這次培訓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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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教授先大致給他們講了講,又帶他們參觀,初挽看了看,這邊果然條件好。

 現在國立的水下考古研究所也有一些其它單位借調的潛水設備,但是安全不好,呼吸阻力大,而日本用的設備卻細很多,是國沒法比的。

 又看了看這邊的教學計劃,日本的考古培訓計劃和國際接軌,接這套培訓后,應該可以完最基本的水下作。

 其實來之前,也研究了歐那邊的水下考古培訓,結果發現歐一帶的水質和國水質不同,那邊的潛水作業都是在能見度比較高的環境中發掘,所以實際作上還是有些差異,相對來說,日本的培訓更適合中國人。

 晚上時候,在考古研究所的會議廳里,召開了一個簡單的歡迎會,日本方考古工作人員都非常熱,不過熱之余,也帶著自豪介紹了日本考古取得的輝煌績。

 中方學員看了后,難免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在八十年代之前,他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石就是四十年代在日本群馬縣發現的一塊矛頭形石,距今三萬年,也就是說日本舊石考古,只能追溯到三萬年之前。

 不過現在,這幾年時間,他們收獲巨大,陸續發現了十七萬年前的石,將日本舊時期時代推進到了中期,接著又發現了五十萬年前的石,推進到了早期,而就在最近,竟然又發現了六十萬年前的石

 田邊教授有些激地道:“這說明什麼,說明在北京猿人出現的時候,日本也已經有了猿人活的痕跡!”

 鑒于臺下的中國學員,出于尊重,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中國學員頓時明白了,這話太明顯了,誰是誰的祖宗都不一定呢,也許日本這塊小島才是最初的發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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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邊教授收斂了緒,繼續給大家介紹,于是大屏幕上便顯示了藤村新一最近發現的石,有T形的,也有U形的,田邊教授興致地解釋,這些都是發現于六十萬年前的地層中,日本的《科學》雜志上有幾位權威考古學者發表的文章,上面對這些石進行了詮釋,認為U形石是,而T則是男,這是一種生崇拜,猿人擺出這種圖形是為了祈禱莊稼收等。

 “當然了,還有另一種觀點,他們認為在六十萬年前,上高森址的猿人已經開始使用非常復雜的語言,他們已經在記錄時間了!”

 最后,田邊教授又著重介紹了被日本考古界譽為“神手”的藤村新一,他是如何創造了日本考古界的奇跡,是如何以一己之力將日本石時代考古從三萬年前推進到了六十萬年前。

 看得出,在場日本考古界的同仁對于這位“神手”顯然非常崇拜,他們臉上都出了憧憬和敬佩。

 歡迎會結束后,幾個中國隊員回去下榻的賓館。

 原本來到日本,看到這邊的各種現代化,大家的,不過現在,聽到人家這十年的就,想到最近這些年中國考古的種種落后,難免愧。

 趙譚智嘆道:“我們還是應該多向人家學習,為什麼人家能夠有這樣的進展?為什麼中國沒有取得重大突破,一直遲遲不前?”

 學員們聽著,說什麼的都有,其中一位慨道:“我覺得這個有偶然,也有必然,考古學的發展和一個國家的經濟、政治、技和文化都有很大關系,這些年我們經濟水平確實遠遠落后于日本,技不足,基礎薄,底子弱,在考古綜合實力方面,差距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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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它學員也贊同:“不說別的,就是水下考古這一塊,他們已經有完善的考古培訓系,也有非常先進的水下設備,但是我們卻一窮二白,一切從頭開始。”

 說起這些,大家心中都有些沉重,路遠而其修遠兮,要想追上人家,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大家討論了半天,初挽一直不吭聲。

 大家伙分析的這些原因自然都是沒問題的,這確實是擺在中國考古學面前的事實,但是日本這十年考古的神話,那只是一場世紀大騙局罷了。

 這件事說出來荒謬到沒人相信,但卻是事實,以至于當事被揭穿后,日本考古界了一個大笑話,據說考古人員紛紛轉行,于提及自己的行業。

 雖然他們的技各方面確實先進,但是這樣虛假繁榮放衛星也不像話,也實在是沒意思了。

 ***********

 這次的培訓班歷時45天,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初級潛水、開放水域潛水和救援潛水等課程,第二個階段主要是水下考古實習鍛煉。

 初挽幫大家協調過培訓中出現的問題后,學員們開始了正式培訓,便開始去敲定第二階段水下考古實習的地點,還需要做水下考古項目的前期準備,需要和日本水下考古培訓機構協調時間等。

 這期間,也了解了藤村新一目前的工作況,知道他最近正參加新時期考古研究所的一向調研,矢志要發現“八十萬年前的石”,地點恰好就是巖出山町的“座散址”附近。

 初挽算了算時間,倒是正好趕得上,又自己跑去“座散址”研究了下地形,這才回去。

 接下來三周,也沒什麼工作,除了偶爾需要協調水下考古培訓任務外,其它時候可以自由行

 便順勢自己過去了大阪,逛一逛這邊的古玩市場。

 其實大阪并沒有像中國或者國那樣的大型舊貨或者古玩市場,這邊的古玩一般都在古玩商店里,撿可能也不大。

 不過大阪的老松通古董一條街倒是可以逛逛,初挽走了一趟,沒遇到什麼合適的,又過去了四天王寺古董市,這里說是古董,其實各家的舊比較多,要想在這里面淘到什麼,自然需要眼力界。

 初挽其實也不指一定淘到,只是走走看看,這也算是一種樂趣。

 這麼隨意走著,淘到了一把日本正宗的南部鐵壺,應該有三百年了,花了一百多人民幣,這多算是一個,不算很大,但也值得拿著,畢竟來一趟,也想收一些當地特古董。

 買了鐵壺后,繼續往前走,走過一地攤時,約在那各樣雜中看到一抹藍

 其實真的只是出來那麼一,不過初挽覺到了。

 瓷的藍,不同于其它的藍,而上等名瓷的藍,更是和尋常不同,哪怕是快速地掃過一眼,依然能覺到。

 初挽便仔細看過去,那是一雜貨攤子,林林總總擺了許多家用舊件,杯盞盤子,家用的鐘表瓷狗瓷娃娃等,而那抹藍在那些雜中。

 初挽狀若無意地蹲下來,先隨口問了一件舊木碗的價格,對方報價一百日元,也就是大概十塊錢人民幣,初挽便嫌貴,之后隨意翻看著別的件。

 當那些雜被挪開后,看到了那只大碗。

 初挽看到的那一刻,呼吸有一瞬間的凝固。

 那是一件八寸的霽藍釉大碗,整呈現深濃幽青,藍中又泛著一些紫,碗外是描金游龍暗紋,那龍造型矯健,似乎盤旋于云海之中,于藍釉渾然一

 要知道,霽藍碗在明代是皇室祭祀瓷,古代皇帝祭祀天、地、日、月和山河祖先,都有嚴格的規制,而明朝祭祀月神時,皇帝必須穿藍祭袍,用藍釉瓷,所以這個霽藍又祭藍。

 眼下這只碗,正是明朝宣德年間所謂釉藍如深海的上品霽藍釉,藍到了純粹,藍到了毫無雜質。

 初挽上輩子閱寶無數,卻只見過一次和這個品相相似的霽藍釉,那件霽藍釉是一個碟子,比眼前這個小,即便如此,在1997年香港的拍賣會上,都拍到了一億兩千萬港幣。

 而此時,這麼一只碗,正安靜地躺在雜貨攤上,和那些最近幾十年的破舊工藝品挨挨在一起,黯淡沉默,甚至碗心里還殘留著被臟浸泡過久后留下的污漬。

 初挽便不著痕跡地拿起來,翻看了看底款,果然是宣德年的。

 只是不知道這麼一只皇家碗,是怎麼流落到日本人手中,又被當做舊出現在這破敗的舊攤上。

 便用日語和對方聊了聊,先問了別的,又隨口問了問這件。

 對方便隨口說起來,說是丈夫年輕時候去過中國,從那里買來的。

 看上去六十多歲,丈夫年輕時候大概是什麼年份,其實可以想出來。

 初挽淡淡地“哦”了聲,便問起價格,對方要價四百日元,也就是大概三十多人民幣。

 初挽沒還價,連同其它一只碟子都要了,一共花了五十塊人民幣。

 買了后,請對方包起來,之后狀若無意地繼續逛,等逛遠了,才將另外一只碟子隨手扔垃圾桶了。

 那是現代普通家用的,不值錢,而這個霽藍釉碗,重新仔細包好,放在包中,之后便過去下榻的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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