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燕搞投機倒把的罪名是沒法洗的,想要救,必須從別的地方手。恰好,有一個絕佳的、令人無比同的份——是一個寡婦。略有點生活經驗的人都知道,寡婦的日子有多艱難。陳海燕青年守寡,又沒有孩子,本該迅速改嫁尋求新生活。可竟因憐憫小叔子和小姑子無人照料,主留在了亡夫家。
別說在新中國,便是在舊社會堅持幾年,村口都得給立個牌坊。雖然心里想的是20來歲的年紀嫁什麼嫁!但其他人不知道啊!可以說陳海燕拉扯小叔子小姑子的行為,大家背地里會笑愚蠢,卻也會報以崇高的敬意。
所謂法外不過人。真把陳海燕抓去勞改了,兩個小崽子怎麼辦?王建設和王建春大概會走回原著的老路,一個終生殘疾,一個終生抑郁。
這也是林秀芬對本書男主角王建英極其厭惡的主要原因。陳海燕識文斷字會做點心能釀酒,夠厲害吧?現在不照樣前途未卜?換原來那個自己名字都寫不利索的陳海燕,怕是賣都養不活倆孩子。苛責一個寡婦沒有好好養育毫無緣的小叔子和小姑子,簡直草特娘的離譜。
快步趕到陳海燕家,果然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無數人。他們里嘆著兩個孩子造孽,卻一字一句的往人家心里捅刀。林秀芬的火氣蹭的上來了,怒喝一聲:“夠了!你媽陳海燕沒死呢,你們哭喪太早了點!”
圍觀群眾一窒,王建通震驚的喊道:“大嫂,你不是被公安抓了嗎?”
林秀芬沒答話,而是對著王建通的膝窩重重的踹了一腳,險些把他踹個大馬趴,怒斥道:“別個來看你弟弟妹妹的熱鬧,你不幫忙,還跟著起哄!”噗噗幾聲,林秀芬補了個連環腳,把王建通踢的嗷嗷直,“你給我等著,過兩天你哥回來,我看他打不死你!”
收拾完沒出息的王建通,林秀芬沖著圍觀群眾叉腰大罵:“我槽你們屋里十八代祖宗!鄉里鄉親的,平日里沒看見你們對別個寡婦幫把手,別個落難了,你來看戲了!你們那麼看戲,我抱你屋里的崽去跳河,我要你們看個夠!”
“跑上門來欺負細妹子!”
“當我們姓王的沒人了是吧?”
“王建通你去把姓王的弟兄都喊來!”
“我一個個把你們屋里砸個稀爛!”
“看你們再敢欺負我們屋里的崽崽子!不信你們試試!”
聽到林秀芬的威脅,圍觀群眾轟然四散。雖然林秀芬表面上看起來沒阿婆娘那麼兇殘,可既然能跟威名赫赫的吳友妹斗個平分秋,那絕壁是不好惹的。到時候婆媳兩個齊齊往家里堂屋□□,都沒說理去。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人群散開,便顯出了混在里頭已然呆若木的吳友妹。林秀芬冷笑一聲:“放心吧老妖婆,沒給你燒紙拜山,我怎麼舍得出事?你想看我熱鬧,一索子吊死在房梁上,你進棺材的時候我演給你看!”
“你敢咒我!”吳友妹當場跳起,“豬草的!狗草的!臭私窯子歪子萬人騎的表子婆!我今天不攪得你九祖不得升天,我不姓吳!”
“好呀!你王家九祖不得升天!你王家斷子絕孫!”論罵街,林秀芬可半點不怵。誰還不是城鄉結合部練過罵街的選手了?要不是后來日子過得太好導致長久沒練習,臟話話能罵仨小時不待歇的!
婆媳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罵得唾沫橫飛,隔壁鄰居聽得一言難盡。翻譯一下,大概就是吳友妹瘋狂辱罵林秀芬是賤貨,林秀芬瘋狂回擊老王家不得好死。想著林秀芬曾經公開表示盼著王建業早死好拿錢改嫁的豪言壯語,聽壁腳的都忍不住給王建業點了一排蠟。
不過話說回來,上吳友妹這樣的阿婆娘,確實想改嫁的。畢竟隊里即使有部分人不喜歡林秀芬,但也得承認沒干過傷天害理的事,吳友妹老盼著人家去死,本沒道理嘛!
林秀芬看到吳友妹神煩,對罵了一陣,沒心繼續了。于是使出了慣用大招,一邊跟吳友妹對噴,一邊用力踹旁邊的王建通。好幾次差點踹到他的子孫。王建通被踹得抱頭鼠竄,有心還手吧,又怕王建業回來收拾他。別人不清楚,他們家的人能不清楚嗎?王建業那王八蛋口口聲聲孝敬老娘,可他手心里捧著的只有他老婆!
他膽敢林秀芬一個指頭,王建業回來能打死他。
林秀芬下腳太了,王建通終是頂不住,死命拽著他老娘撤離戰區。吳友妹滿心不服,被兒子拽得一邊倒退一邊源源不斷的噴糞。林秀芬毫不留的刀:“我就看不起你仔,偏偏你仔圍著我打轉,不要你個老娘咧,略略略!”
林秀芬一刀直吳友妹心底,氣得差點吐,滿腔話語竟卡在嚨里,一時出不來。林秀芬趁機來了個連環十八罵,送了吳友妹回屋的最后一程。
周圍的鄰居們:“……”厲害厲害,牛批牛批!自從林秀芬被打爛了腦殼,罵街的水平與日俱增。王家從今年起,算改朝換代了!
一場罵戰,也讓王建設兄妹冷靜了下來。當然,王建春可能是被嚇沒聲的。林秀芬解決了礙事的吳友妹,轉過頭來對王建設嚴肅的道:“你現在趕的,抱著建春去公安局哭。哭得越慘越好!他們趕你,你就到院子外面哭。”
“啊?”王建設驚呼出聲。
“啊什麼啊?”林秀芬對王建設的印象也不咋地,沒好氣的連聲質問,“你嫂嫂是為了哪個不改嫁的?是為了哪個起早貪黑賺錢的?是為了哪個冒著風險踩著政策紅線去賣葡萄酒的?”好吧,也是為了自己將來能功名就,但對倆拖油瓶好也是事實。
不等王建設辯解,林秀芬簡單暴的抱起年僅6歲的王建春塞到他手里:“立刻!馬上!再晚你嫂嫂被送去勞改,神仙都救不得!”
說著,林秀芬沖進陳海燕的屋子,快速翻出了件舊外套,罩在了王建春上,一腳把兩兄妹踢出了家門。
接著,林秀芬馬不停蹄的回家,提筆洋洋灑灑的寫起了請愿書,上述陳海燕做生意是如何如何的不得已、寡婦拉扯沒緣的孩子是如何如何的艱辛與高尚。這種煽小作文,對于晉江十年老作者的林秀芬而言草稿都不用打,半個小時一蹴而就。
之后便是從王世虎家里把人薅出來,利用他大隊長的權威,挨家挨戶的求手印。不得不說,在農村能咬牙把6歲小姑子送進學堂的陳海燕,在名聲上真是比林秀芬強太多了。畢竟男權社會,對于這等為夫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優良媳婦不進行大力表彰,怎麼鼓勵廣大婦前赴后繼為夫家奉獻終呢?
因此,幾百人按了手印的請愿書到手,林秀芬趁著天沒黑,借了隊里的自行車,直奔二造辦公樓。
林秀芬跟二造的領導們已經相當悉了,與婦相關的事件,找婦主任楊艷貞準沒錯。為干部的楊艷貞當然是反對陳海燕跑去搞投機倒把的,可看著手里按滿紅手印的請愿書,又聽林秀芬口述了陳海燕善待小叔子和小姑子的種種,不免生出了幾分同。
何況陳海燕落到今日的地步,確實是王建英出車在外因公殉職之故。到現在,二造都沒能把人王建英的尸找回來土為安,廠領導們的心里不是不愧疚的。如今王建英的孀陳海燕為了育一雙弟妹被抓進了局子,雖說確實犯了錯誤,可出發點是好的,也沒最敏的糧鹽糖茶,山里撿些野葡萄釀酒賣了補家用,倒也算不得多嚴重。
當然,經百戰的領導們肯定是能把真相猜個**不離十的,但開會討論時,自然要講得冠冕堂皇些。不然二造家屬貪圖錢財大量收購野葡萄釀酒謀利,這話能聽麼?
跟著參加了會議的職場老鳥林秀芬同志把言外之意聽了個明明白白,也清楚自己同樣擔了不小的信譽風險。倘若以后陳海燕再犯,革委會或者公安局問責,領導們不可能承認自己明知陳海燕有問題,還出面求,只能推說是了林秀芬的蒙蔽。
林秀芬理解這個時代的領導們的謹慎,事實上他們愿意開個會,商量怎麼出面給陳海燕求,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十年運,太多人因此顛沛,以至于對任何政策紅線談之變實乃人之常。所以對領導們的援手林秀芬是發自心的激的。
傍晚時分,楊艷貞帶著林秀芬與請愿書來到了公安局。公安局的院子外,王建春的嚎哭聲傳數里,圍觀群眾正在指指點點。林秀芬心虛了一秒,道德綁架可算不得什麼明磊落的手段,然陳海燕一個孩子被扣在公安局,實在不放心,只好出此下策了。
“那是王建英的妹妹?”楊艷貞低聲問。
林秀芬點了點頭:“今年剛6歲。媽媽是喝農藥自殺的,沒多久爸也得病死了。再后來王建英……”林秀芬頓了頓,抱歉的看了眼楊艷貞,“我主要是看著孩子可憐,要不然真不好意思麻煩領導們。”
“這麼小的崽崽子,造孽啊!”楊艷貞嘆了口氣,“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找他們領導談談。能不能放人我們做不得主,看你老弟嫂的命了。”說畢,一步踏進公安局,找人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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