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s市飛到冰島,齊程選了一條最短的航線。

將近十七個時,在哥本哈中轉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有些累了，真的到達雷克雅未克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晚上十點多,換算下時區，北京時間淩晨六點多。

他是真的有點累了。

等行李的時候把頭放在遲稚涵的肩膀上，靠著他悉的甜香味強迫自己清醒。

這是他們的月，真正意義上的,和齊家毫無關係的,從簽證到買票到行程都是他一個人完的月。

婚後第三年。

他才能夠正式開始。

他欠太多正常人應該有的經曆,所以他很努力的，在一點點的彌補。

“累了吧。”他懷裏的人話的聲音很甜,每次擔心他的時候,他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得到的表，微微蹙著眉頭，本來上揚的眼角會耷拉下來，咬住下,導致本來的看起來更人，他阻止過幾次,但發現隻有在心很糟的況下才會真的用力，所以也就放任了。

他珍視所有的緒，哪怕是負麵惡意的。

他都喜歡。

“還好。”他在肩膀上蹭了蹭,心滿意足的沉溺在的香味中，“你呢？”

“我飛機上睡得很好。”遲稚涵抬手，幫齊程太。

齊程臉不是特別好,這段時間好不容易變得暖和的手現在起來也有點冷。

克雷雅未克國際機場等待行李的時間漫長，因為接近深夜，倒不是特別嘈雜，齊程摟著遲稚涵，由著輕輕重重的著他的頭，居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

等行李的傳送帶響起來的聲音驚醒他的時候，整個人倒是舒服了不。

鼻尖了遲稚涵的耳朵，把一直在手裏的線帽子戴到頭上，拍拍仍然擔心的皺著眉的臉：“沒事了。”

“我們應該到近一點的地方的。”遲稚涵仍然忐忑，跟在齊程後麵看著他拿行李，兩個巨大的黑箱子，放到行李車裏，背後還背著包。

“近一點的地方沒有極。”齊程笑，摟過了因為擔心一直在低聲嘟囔的遲稚涵，“我想跟你一起看極。”

“等你再好一點看也來得及啊。”遲稚涵瞪他。

婚後這幾年，齊程完全沒閑著，稍微好一點了，就帶著一起外出吃飯，看電影，逛遊樂場，外麵倒數年。

他曾經過的自己做不到的那些之間的事，在他的康複計劃裏一點點的實現。

在一起時間越久，越發現齊程的執著。

他記得他對過的每一句承諾，甚至包括的時候以為他自己做不到的那些放在心裏麵沒有出來的。

以前以為齊程已經夠好夠好了，結婚後等他慢慢康複才發現，他比認為的夠好夠好還要好很多。

“明年開始我們就不一定是兩個人了。”齊程低頭看手機確認了接機人的位置，牽著遲稚涵往機場外麵走。

“為什麽啊？”齊程的手有些冷，遲稚涵拉著他站定，從背包裏拿出他的羽絨外套讓他穿好，踮著腳在幫他把帽子戴上，係好圍巾，戴好手套。

鼓鼓囊囊的包一個人形粽子。

人形粽子衝彎彎眉眼：“明年我們可以準備要孩子了。”

檢查結果已經很不錯，為了穩妥一些他還想再觀察幾個月。

“我們隻生一個好不好？”他用商量的語氣，“我始終擔心傳的問題。”

這個問題，他們已經討論了很多次。

抑鬱癥有傳的可能，雖然趙醫生他們家隻有齊程一個特例，所以傳可能不是特別大，但是齊程心重，仍然是擔心的。

他其實很喜歡孩子，齊寧家的那位公主自從齊程康複後就經常來洋房串門，齊程格溫和，對孩子又特別耐心，兩人的互經常讓遲稚涵看的眼眶熱熱的。

所以和齊程商量過生兩個。

齊程考慮了一個多月，仍然不敢冒險。

“萬一真的傳了，一個孩子我們可以有更多的力專心照顧他。”他每次商量的時候都是這樣認認真真的。

溫的、敏的、心一直悲觀著的齊程。

的男人。

“那就隻生一個。”笑瞇瞇的。

冰島氣寒冷，齊程的羽絨服很厚，帽子上有的，戴上帽子後，白的襯得他皮更白，被包的實，出來的眼睛很認真的盯著臉上的表。

怕是為了他妥協的。

怕其實心深還是很想要兩個孩子的。

“如果你真的想要……”他又開始猶豫，像每次商量完後那樣，心裏想著，兩個的話，最多他多心一點，其實也不是不行。

“……”遲稚涵看著他又一次開始自我糾結，拽住他的圍巾用力的了一下，讓他彎腰和平視。

“我隻要你，孩子一個兩個都無所謂，隻要是我們的孩子就好。”

“我已經很幸福了，比我想象中的最幸福還要幸福很多的那種幸福。”

“所以你閉！”最後一句惡狠狠的。

一如每一次他想鑽牛角尖的時候一樣，命令式的。

這其實不算特別好的通方式，對於心思敏的人來，強製鎮其實並不能解決問題。

可是齊程知道他喜歡這樣。

遲稚涵每次這樣瞪著眼睛讓他閉的時候，眼底的心疼都是實打實的。

心疼他這樣敏糾結的個，知道他改不了，所以一次次的強調很幸福，一次次的讓他閉。

我你三個字另類的表達。

圍巾包住了，他隻能湊過去隔著圍巾的，乖乖的閉。

異國他鄉，似乎也沒什麽。

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似乎不管到哪裏，都堅不可摧。

***

這一次月他們在維克鎮住了半個月，看到了四次極。

都是強度很高的極，齊程請的當地司機一直他們運氣太好。

遲稚涵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