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就這麽簡單就完了?他們真的會去警署自首說出真相?”
走出吉慶樓,李夢玫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那麽不真實。那些鬧事兒的客人一個都不認識,怎麽就湊到一起把這飯店給整的沒脾氣了呢?
“要是張小花一個人,肯定不回去,可是有那個大堂經理王璐就不一樣了。必須為整個館子考慮,他們要是不去,照今天的倒黴模樣,別說一周,他們連三天都撐不下去,就得關門歇業。商人重利,天啟集團的名聲好不好,那都是別人的。”
“也對,吉慶樓的價值可比天啟集團的一個項目經理要高。”李夢玫讚同的點點頭,“不過……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啊?”
“嗬嗬,你都說我夜不歸宿了,總不可能是出去找小姐了吧。”
原來,昨天晚些時候,廖無聲把張凡送回來的路上,張凡就想好了如何對付那兩個昧良心的證人。
剛好回到中介以後,到了正義過盛的警,廖無聲直接把穆子欣指派給張凡打下手,討回這個公道。
當天半夜,張凡和穆子欣溜到了吉慶樓的後門。做刑警的手上偏門的功夫怎麽行?吉慶樓後麵那個簡簡單單的防盜門本就攔不住穆子欣,拿個發卡搗鼓了沒幾下就捅開了。
其實當時穆子欣多也有點張,張凡都說了是要給吉慶樓的人一點教訓了,那會用什麽方式呢?放化氣?投毒?還是裝炸彈?
不得不說警的腦其實也大的,在協助之外,還在心裏給自己加了個任務,那就是盯著張凡不讓它做出什麽會傷害他人的事來。
好吧,事實證明張凡是個好人,他並沒有像警的腦那樣從懷裏出毒鼠強或者C4炸藥之類的東西,隻是拿一個小瓶子出來往自己眼皮上抹了一點水,然後拖著個羅盤就開始在整個飯店裏瞎轉悠起來。
商人重利。
既然他們是求財,那就幹脆讓他們破財好了。
吉慶樓占地麵積很大,即便張凡開眼以後想找出財位來也不容易,好在之前買的那個羅盤還有點作用,用了足足二十分鍾,終於把這個飯店的財位個找了出來。
吉慶樓在建設的時候可能請過高人布置,他們的財位在二樓一間辦公室的財神像那裏,打眼看過去一片紅彤彤的,財運真心旺得很。
然而對於一個有傳承的風水師傅而言,既然找到了財位,想破壞掉就沒什麽難的了。
張凡用棉花從自己隨帶來的一個小瓶子裏沾了一些暗紅帶著古怪氣味兒的抹在了財神像的背後。
然後他怕不保險,又刨開香爐裏的香灰,在香爐最底下倒了一點那種,再用香灰蓋好。
這一切剛剛做完,財位的紅財氣就黯淡了下去,甚至張凡還約看到財神像的臉上顯現出一副怒容。沒過多久,紅氣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灰蒙蒙讓人看了就不舒服的黴氣。
小瓶子裏裝的並不是什麽生化武,而是天癸,嗯,通俗點的說法就是人的經。
在華夏的傳統理論中,經被認為是最為汙穢的東西,大有此一出神鬼辟易的意思,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沾上這東西也得從雲頭上栽下來。
給財神像塗抹天癸就夠狠的了,現在香爐裏供的也是天癸,這效果就不用說了,隻要這倆東西不換掉,吉慶樓連棺材本都得賠進去。
是破財,張凡還不解氣,又在坤宮位的地板磚下埋了一魚大刺。
魚刺本也是死的骨骼,因為是被廚師殺死的,本也帶著量的煞氣,況且本形狀尖銳,埋在坤宮位刑克主。
王璐雖然不是吉慶樓真正的主人,可是作為大堂經理,也相差不大,隻要煞氣一升,對也是有影響的。好在張凡沒有置人於死地的意思,一魚刺,最多也就是來點小病小災的略施懲戒。
至於張小花被胡小姐從樓梯上甩下來,那就真的是倒黴了,和張凡沒啥關係。
《楊公錄》如何得來,這有點詭異,張凡誰也沒打算告訴,但是收拾吉慶樓的方法他倒是沒瞞著李夢玫。
李夢玫聽的一愣一愣的,漂亮的大眼睛瞪得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了。然後很不解的詢問張凡,既然他有這麽大的本事,那為什麽以前不顯出來,隻是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公司小弟呢?
張凡的回答隻有兩個字,卻讓李夢玫有一種想要掐死他的衝——低調。
沒有抱著僥幸心理,王璐下午就帶著張小花去警局自首了,把那天的實以及律師是怎麽買通們進行串供的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作為本案的關鍵證人,兩個人的證言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尤其是張小花,是最直接的執行人。王璐的證言倒是在其次,畢竟警穆子欣並沒有參與此案偵破,證明當時張小花指認主使的證言也可以做。
作為回報,在張凡和李夢玫並沒有對兩個人提出起訴,算是放了們一馬,不然做假證的事,就算不坐牢,也得賠錢。
這一下,律師可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武全和冀五洲沒撈出來不說,還把自己給搭上了。
據《刑法》第三百零六條:以暴力、威脅、賄買等方法阻止證人作證或者指使他人作偽證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節嚴重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幫助當事人毀滅、偽造證據,節嚴重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司法工作人員犯前兩款罪的,從重罰。
律師不但賄賂證人,還私闖審訊室,毆打害人,導致害人頭部多傷,以及輕度腦震,數罪並罰,上限的七年是跑不了了。
至於武全和冀五洲,那是跑不了的強殲未遂,而且還帶有殲企圖,除非李夢玫撤訴,否則三到十年的牢獄之災是沒跑了。
證言敲定,張凡在夜裏再次潛吉慶樓,給他們換了一個財神像,香爐裏的東西和地板下的魚刺也都給清理了。
倒黴了一整天的吉慶樓在第二天開門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戰戰兢兢的,可是直到中午的營業時間結束,都沒有再遇到任何怪事兒,王璐總算放下了心來。
不過王璐可沒有覺得就此就相安無事了,讓張小花搬到自己家裏去住,時刻看著,在這案子結束之前,絕對不允許張小花再和天啟集團的人接。
王璐心裏清楚的很,張凡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們的酒樓黴運熏天,那麽想讓和張小花“意外”死亡也絕對是易如反掌的事,在這件事上,絕不能再說謊了。
天啟集團會議室。
一眾與會人員在長條形的會議桌前坐好,等待著什麽人。
“你聽說了沒有,這次是三爺空降過來管理江州市這邊的業務了。”
“三爺?就是那個犯了事兒被送出國的紈絝?”
“噓,小聲點,別讓人聽見。”
“切,這點黑曆史誰不知道。”
“聽說上麵這次是讓三爺來曆練的。”
“唉,別說三爺了,你說武全那攤子三爺會給誰啊?那可是缺啊。”
“咳咳!”
就在眾人頭接耳的當口,一個油滿麵的禿頂中年人走進了會議室,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會議室裏所有人立刻停止了流,坐直子看著門口。
禿頂中年人是天啟集團江州市分公司的總經理振韶,大家私下裏都戲稱他為“真”。不過這次空降個爺下來,這位總經理顯然是要下調半級為副總了。
“各位同僚,今天,是咱們天啟集團江州市分公司的大日子,我某不才虛占這總經理的位置日久,也沒有太大建樹。這一次,集團本部為我們調來一位新的總經理,大家鼓掌歡迎趙麒麟趙總!”
振韶打著腔帶頭開始鼓掌,會議室其他人自然也都跟著,這時候,一個二十多歲,梳著個大背頭的青年才背著手施施然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隻是啊,這位趙麒麟趙經理進來的時候沒有什麽大家氣勢,反而是吊兒郎當的頗像一個子,裏還叼著一牙簽。
走到主位上,趙麒麟打眼掃了一下會議室裏的眾人,麵一下就沉了下來。
“看來,這公司裏有人不拿我當回事啊,會議室裏一個蘿卜一個坑吧,這個,還有那個,這兩張空椅子是怎麽回事?都是誰沒來!”
新上任三把火,這位趙公子雖然吊兒郎當了點,威卻還是有的,看到兩張認為空出來的椅子,立馬就火了。
“這個嘛……”
振韶做出一臉為難的樣子,給邊跟著的書使了個眼。
小書立刻走上前去抱住趙麒麟的胳膊聲道:“趙總,您別生氣,那兩個空位子是咱們的法律顧問律師和京都花園的項目經理武全的。他們不是不來見您,是來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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