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雍容：“……”

“螢”是仙師的道號而非姓氏，取的是人世匆匆生命短促之意。

“殿下！”

門外傳來悉的聲音，是姜雍容的二哥姜安城匆匆進來，“六部大臣都已經趕來了，請殿下往書房議事。”

他臉上半是，半是汗，眼中全是，顯然是長途奔襲，又經過一番戰，十分疲憊。相比之下，風長天卻是神輕松，“哦”了一聲，“皇帝都死了，大臣卻還在？看來都能躲得嘛。”

“……”這話姜安城不好接，目向姜雍容，行臣子禮：“末將見過娘娘。”

姜雍容點頭：“免禮。”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能看到彼此還在，對兄妹倆來說就已經是莫大安。

但姜安城聽到聲音的沙啞，再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白綾，瞬間就知道這座大殿發生了什麼。

“多謝殿下。”他深施一禮。

風長天大咧咧一揮手，轉往外走，聲音隨著晚風飄進來：“這麼個大人兒，死了那多可惜！”

他的極長，步子也邁得極大，幾步之間就去遠了。姜安城轉待要跟上，復又轉，將那白綾撕數段，低聲道：“阿容！”

姜雍容嘆了口氣：“二哥放心。大央還在，我還殉什麼國？”

“你知道就好。莫為不值當的人去死，后面的事我來安排——”

“他媽的！”外面傳來風長天中氣十足、滿是不耐的一聲大吼，“書房到底在哪邊？！”

“殿下不大認得路，我先走了。”

姜安城匆匆代一句，影轉過大門，消失不見。

大門……

姜雍容震了一下。

坤良宮的大門和乾正宮同一規制，極重，極厚，非得用攻城木才能撞得開。

叛軍打開第一道皇城門的時候，宮人們就了一鍋粥，四驚慌逃躥。有些膽大的想趁拐些東西出去，曾經試圖撞開這扇門，結果大門連撼都沒撼一下。

現在，兩扇大門倒在地上，地面的水磨青石磚都砸碎了兩塊。

這是風長天沖進來時撞倒的。

姜雍容：“……”

二哥找回來的，到底是個怎樣的怪？

《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