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暑假,暢暢馬秋汝他們正在複習迎接期末考試,而大四的學生比小學早了一些,剛辦完畢業手續。像姚志華,他帶的不是大四,很快也要放暑假了。
馬家的事卡在這個時候,恐怕說巧了也沒人信。
要是馬長林先攤牌的,可見這馬長林是有多急不可耐。要是他那個學生先跳出來的,跟馬長林這麼長時間,剛一辦完畢業手續,就向原配發起了總攻,這的可也不容小視了。
「楊娟怎麼就不去學校里鬧他,他敗名裂。」江滿心裡氣不過。
「沒那麼容易,還得有證據吧?這兩人都不是傻的,有風聲議論誰抓住過了?師生這玩意兒,你說人家老師學生整天接,人家說正常學習指導,師生流,他很容易蔽。要不然也不能這一兩年還沒出來,也就是有人背地裡議論個蛛馬跡。再說楊娟那個格,要跟你似的,馬長林倒是得敢呢。」
江滿聽了眼睛慢慢轉過來,面帶微笑,慢慢悠悠道:「所以,姚老師不是不想,是不敢。」
「你拿這話來兌我。」姚志華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我腦子又沒進驢尿。」
老家罵人蠢,罵人「腦子給驢踢了」「腦子進驢尿了」,江滿聽著他那悻悻的口氣不莞爾。
「可是我怎麼聽著,姚老師有經驗的呀,深諳此道。」江滿笑嘻嘻眨眨眼。
姚志華系著個圍,一手菜鏟子,拿盤子的空當手了的肚子:「凈胡說八道。我這姚老師都快家庭婦男了,你可放心吧,人家沒人理我。」
想想這麼說好像又不太對,孕婦可得小心應付著,便一邊裝菜,一邊笑嘻嘻道:「關鍵是我媳婦這麼溫漂亮賢惠能幹,我肯定比金堅、忠貞不渝、忠心耿耿、忠心不二。」
江滿沒忍住撲哧一笑,問他:「姚老師你節呢?」
「節是什麼?」
「沒有?那個誰,」江滿想了想,「哎,說真的,你說你前陣子,怎麼把人家小姑娘給罵哭了,聽說哭得稀里嘩啦的,就一純小丫頭,也別忒狠了。」
「誰罵了!」姚志華也沒否認,一手小心拉著江滿把拉到一邊,端著盤子出去放在餐桌上,一邊說道,「師者,傳道授業解也,我是真沒罵。我這樣的好脾氣。小孩子不懂事,我就跟講講道理。等以後,就知道我這個老師對有多好了。」
江滿立刻腦補了一個櫻花樹下表白被拒的凄畫面,結合姚某人說的,合理推測,比如我只要您想和您在一起不會拆散您的家庭……
其實江滿對這樣的小姑娘真沒什麼惡,當然也沒好,年紀太小,腦子興許也讓瓊小說教壞了罷了。
而至於馬長林的那隻,就太噁心了。不是一個級別的。
不過轉念一想,也難說,你說像這樣純純慕的小姑娘,要是也跟老師來個一兩年的地下,難道不想上位?
兩口子耍了半天皮子,慢條斯理的敲門聲響起,暢暢回來了。
姚志華炒菜,江滿便抱著肚子去打開門,小姑娘站在門口,小臉有點鬱悶。
「怎麼了,暢暢?老師批評了?」江滿尋思,期末複習作業多,別是這小蝸牛太磨嘰,沒寫完吧。
「媽媽你壞,王老師從來不捨得批評我。」小姑娘撅著進來,在江滿示意下先去衛生間洗手。
「馬秋吾、馬秋汝他倆呢?」
「給楊阿姨接走了,楊阿姨接他們在外面吃了。」
江滿一聽明白了,這麼一鬧,楊娟上午肯定是沒上班請假了,行李搬走,回頭來接了一雙兒吃午飯,可能趁機也有話對孩子說。
「暢暢,那你自己走回來的?」姚志華拿碗出來,暢暢洗完了手,就去幫爸爸擺碗筷。
「不是自己走回來的,楊阿姨讓馬秋吾把我送到東大門門口。」小姑娘說,「爸爸,我現在都多大了,我自己走也沒事,放學路上那麼多人。」
一家三口正在吃飯,敲門聲又響起來了,姚志華打開門一看,是馬長林。
「志華,你家暢暢回來了嗎?」馬長林頭看見暢暢,忙問,「暢暢,馬秋吾和馬秋汝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暢暢咬著筷子,說讓楊阿姨接去吃飯了。
「他們說,要去哪個店裡吃餃子。」小姑娘耷拉著眼皮,小臉上沒什麼表,看起來對好朋友這個糟心的爸爸也有意見了。
馬長林嘀咕一句:「你說這倆孩子,也不說一聲,我一大中午跑去買飯。」然後告辭走了。
姚志華大著個肚子別摻和,江滿其實也沒打算跑去摻和,個人私事,楊娟走的那麼利索,顯然是很清楚這個事了。行李都搬走了,不會是沒考慮。
換了是,肯定也轉就走,更何況這兩口子長期冷冷淡淡的。或者說,現在看來很可能是馬長林單方面冷落楊娟。天長日久,楊娟就是塊熱碳也冷了。
嚴格來說他們跟馬家的關係,也就是鄰居和同事,接雖然比旁人多,並沒有什麼深。
像姚志華和陸安平,幾年不見,見了面還毫不外氣,照樣互相諷刺挖苦,磨牙打屁。而跟馬家樓上樓下住著,見面打招呼,說說笑笑都客氣的。
要說兩家比旁人要得近一些,不是因為大人多麼好,反倒是因為孩子的緣故了。
兩家人以前就認識,又因為馬家兩個孩子經常在江滿店裡,尤其馬秋汝,楊娟為了表示謝意,有時就會從郊縣的娘家帶一些海產魚蝦之類的送給他們。看在外人眼裡,就覺得兩家關係特別好了。
然後這件事持續發酵,家屬院一陣子議論關注,楊娟搬走後,馬長林也沒去接,兩人似乎是沒費什麼周折,有志一同,就雙方同意離婚了。
都同意離婚,卻又拖了一個多月也沒辦手續。這年代房子都是公房,收也都不高,生活費養娃養老費之後就沒多結餘,除了家庭有點存款,也就沒有其他財產了,別的都沒什麼好爭的。
爭孩子。
馬長林堅持兩個孩子都跟他,理由是他工資高條件好,生活環境也好,大學老師,能更好的養教育兩個孩子。楊娟一個普通工,文化又低,離了婚自己生活都顧不過來,怎麼照顧孩子呀,自己負擔重不說,只能毀了兩個孩子的學業前途。
而楊娟堅持要一個孩子,馬秋吾大了,男孩子相對更放心些,所以要馬秋汝。
兩人爭來爭去,就都變著法子對兩個孩子好,一下子都特別關心孩子了。早晨江滿家一家三口剛下樓,就看見馬長林推著自行車,非要送兄妹倆去上學。
一輛自行車也帶不了兩個這麼大的孩子,推著車送到街上,給兩個孩子買了早餐,一邊吃著一邊送到學校,他再騎自行車回來。
楊娟沒在,馬長林也不太會做飯,居然也開始張羅家裡吃喝了,原本不沾俗務的文人才子,姚志華幾次買菜遇到他。
不會炒菜做飯,他就買現的,早晨買包子油條,中午買食滷味,也是服了他了。
馬長林反正工資不低,他大約是這樣向兩個孩子證明,瞧瞧,沒有你媽,爸爸也能帶著你們過得很好。
然後楊娟也瞅空就從廠里往學校跑,逮著機會就跟馬秋汝說爸如何如何無,后媽會如何如何不好,后媽多麼心狠,孩得有親媽疼。
搞得小兄妹倆整天煩躁不安的。馬秋汝放了學,就呆在江滿店裡不肯回家。江滿其實真有點擔心,你說正好趕在孩子期末考試。
兩個小孩占著一張桌子寫作業,寫了會兒,馬秋汝停下來問:「暢暢,你說我應該跟爸爸還是跟媽媽呀?」
暢暢想了想,老實說道:「我不知道。你自己想跟誰呀?」
馬秋汝:「我要是跟我媽媽,現在住廠里宿舍,離我們學校很遠,坐公車還得再轉一遍車,要上班,怎麼接送我上學呀。」
暢暢:「你能不能他們別離婚了呀,大人又不是小孩,小孩吵架了還能和好呢。」
馬秋汝:「他們才不是吵架,媽媽說我爸找小老婆了。就像白雪公主的後娘一樣。」
馬秋汝:「暢暢,要是你,你跟誰呀?」
暢暢:「我爸我媽不離婚。」
「我是說如果。」馬秋汝認真強調,「如果,如果你是我,你怎麼選?」
「嗯……」暢暢托著腮幫子想了半天,江滿從後邊走過來,便聽見小姑娘說道,「那我選爸爸。」
江滿:哦?!
暢暢習慣的說話慢悠悠綿綿,江滿頓時把耳朵都豎起來了。
暢暢:「我爸要是敢給我找后媽,我就跟著他,非把他氣死不可,誰他欺負我媽,看我能讓他好過。」
馬秋汝:「有點道理呀,最好把他們一起氣死,幫媽媽報仇。我要是跟著我媽媽,我媽就會很辛苦,我爸正好跟小后媽過舒服日子。」
江滿抱著肚子,輕手輕腳倒退著回到櫃檯跟前,老半天有點沒回過神來。
心裡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回回神,決定回家看看電視里最近又放什麼狗港臺劇了,你說這倆小小年紀的孩子,都是擱哪兒學來的。
倆十歲的小屁孩,想著氣死後媽,怎麼就沒想過被后媽打死呢。
晚上跟姚志華說起白天的事,把暢暢原話複述了一遍,姚志華一口老差點沒噴出來。
還真是親親的親閨啊。
「看來馬秋汝要跟著馬長林了。兩個小孩人心疼。」江滿搖搖頭,無限嘆,馬長林要是知道他兒是這麼選擇跟他的,不知該作何想。
「這就是好的了,雙方都爭孩子,那還有雙方都不要,踢皮球的呢。」姚志華道。
江滿說:「不過我也不太看好馬秋汝跟著楊娟,就像小孩自己說的,楊娟娘家在郊縣海島,在這兒也沒別的親戚朋友能投靠,跟馬長林攤牌搬出去后,就暫時住在廠里的集宿舍,離那麼遠,好像有十幾公里遠,說白了現在本沒條件帶個孩子。你說在集宿舍帶著馬秋汝住,怎麼行啊。」
「跟著馬長林,生活上要穩定一些。楊娟其實應該能想明白的。」姚志華道。
「馬長林保證能顧好孩子?楊娟不帶著馬秋汝,怕馬秋汝遭罪,可要帶著,娘兒倆一起遭罪。」
「你這麼想。」姚志華道,「跟著馬長林,怎麼說也是他自己的小孩,他總還是疼的,兩人那種夫妻關係狀態,要不是為了孩子可能早就離了,馬秋汝能說出氣死爸這樣的話,肯定也是覺得爸爸還在乎。就是最壞的地步,起碼在滬大家屬院這樣的環境中,馬長林為了自己的名聲影響,也不敢讓孩子虧待。」
江滿嘁了一聲滿是不屑:「他為了名聲影響,他都能出軌自己的學生了,他還有名聲影響?」
「不一樣,表面上他是正經離了婚,先離了婚的,那的也已經畢業了,馬長林在畢業的事上出了不力,給那的分配在了滬城。以後兩人再結婚,就算要些議論,又能怎麼樣,不傷筋不骨的,還可以說因為跟楊娟沒,為了所謂的真。可孩子的事不一樣,他要是讓兩個小孩待,大家就該罵他沒人了。」
楊娟一走了之,都沒鬧一鬧,大約也是看清了這些。這個年代,人家暗渡陳倉到這會兒跟攤牌,鬧了也傷不了馬長林的筋骨,怕也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持鬧,更多的,可能也是夫妻長期冷淡,心裡也涼了吧。
「這馬長林,你說他推崇五四文學是吧。」江滿嗤笑一聲,「五四文學他研究的怎麼樣沒看出來,我看他民國渣男倒是學了個十十。」
姚志華:「你想錯了。馬長林可能一點都不覺得他哪兒渣,就連學校里個別老師學生都幫他說話,覺得他跟楊娟本沒有共同語言,沒有,為了孩子和楊娟保持了這十幾年的婚姻,現在離婚還堅持爭到兩個孩子的養權,都有人同他,還有人覺得他有有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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