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微今年剛升大四,表演系學生。
學校今年建校一百周年,校慶搞得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盛大。
托了點關系,申請到了校慶當天一部小型迷你劇的主演資格。
夏念微走進化妝間,莫可和打了聲招呼。
莫可是小一屆的學妹,以前夏梓木和顧淮西還是夫妻時,倆在家宴上見過,算是朋友,這次的表演也參加了。
過了沒一會兒,夏青帶著一名化妝師走進來。
“李小姐,這位就是我妹妹,今天的妝容就麻煩你了。”
化妝師點頭,打開化妝包開始給夏念微上妝。
化妝間里還有其他學生,他們基本都是自己化妝,只有夏念微請了化妝師,而且還是業有點名氣的化妝師,不由得都有些羨慕。
夏念微心里得意,面上倒是沒表現出來。
夏青叮囑道:“待會兒表演認真點,你既然想求伯爺爺投資電影讓你出道,就別像以往一樣拿那三腳貓的演技去糊弄,記住了嗎?”
他們這次夏梓木和夏正國來看夏念微表演,為的就是讓他們看到夏念微的實力,然后說服他們給投資拍戲。
夏梓木的好友白依依家里是開娛樂公司的。
白家可以說是娛樂圈的業界龍頭,如果他們能通過夏梓木搭上白家的線,夏念微以后的路會好走很多。
夏念微打包票道:“我的演技,你就放心吧。”
夏青本就不放心。
夏念微的演技有多爛,他一清二楚。
他這次花錢找了專業的表演老師帶排練了一周的戲,但愿能好一些。
……
下班后,夏梓木同夏正國先是在外面吃了飯,才一起從餐廳出發去學校。
他們抵達時,禮堂里已經來了一半的人。
夏青一家人來得早,占了一排座。
注意到他們進門,夏青朝他們招了招手。
夏梓木扶著夏正國過去。
過道邊,往里數三個座位,夏千泓旁邊給他們留了兩個空位。
而兩個空位再往里,坐著一個人。
夏梓木看到那人,右眼皮突突地跳了兩下。
夏正國一喜,“景灝?”
陸景灝抬頭看到他們,也是一愣,“夏爺爺?”
方才他沒有注意這排坐了什麼人,過來就直接坐下了,現在才發現旁邊坐著的竟然都是夏家的人。
見夏正國直接不帶姓地稱呼陸景灝,夏梓木眼皮子跳得更快了,“爺爺,你們很?”
難道上次在夏家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夏正國:“當然。”
不等夏梓木問他們怎麼認識的,陸景灝就反應迅速地解釋道:“我在國外讀書時,夏爺爺一直在資助我,是他完了我的大學夢。”
他說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臉上寫滿激之,仿佛確有其事。
夏正國:“???”
他怎麼不記得自己資助過陸景灝?
雖然不明白陸景灝這樣做的用意,夏正國卻沒有拆穿他。
陸景灝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等回去了他再問就是。
夏梓木了然,“原來如此。”
夏正國心善,每年都會在慈善上投不錢,已經功幫助數以萬計的學生完學業。
沒想到,包的這只小花鴨居然也過爺爺的恩惠。
不過,現在找工作這麼難了嗎?
海居然還來干這行?
想必陸景灝定然是有什麼難言之,不然也不會屈來干這行。
這小花鴨平時懟人那麼有一套,大概是從小被人排練出來的吧?
他給寄那麼多賬單,又是游泳又是打臺球的,想來以前是以前生活太苦,才報復消費吧?
夏梓木腦海中上演了一出山村年學歸來,面對父母欠下的巨額債務被迫下海的悲故事,看向陸景灝的眼神都慈憐憫了許多。
還好他的第一個金主就是,要是遇到上次在服裝店那種不把鴨當人看的老人可怎麼辦喲。
陸景灝:“?”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他?
夏正國挨著夏千泓坐下,故意把陸景灝邊的位置空給夏梓木和陸景灝。
夏梓木也沒多想,直接坐下。
小聲對陸景灝說:“要是有什麼困難,隨時可以找我幫忙。”
頓了頓,聲音放得更低,又補充道:“我道上有人。”
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家里有點黑道背景,要是有人威脅陸景灝的父母,可以請人出手幫忙。
陸景灝更疑了:“???”
他家木木還是混黑社會的?
禮堂里陸陸續續地進人,座無虛席,最后只有陸景灝右手邊還有幾個空位。
全場燈暗下來,主持人上臺說開場白。
主持人有兩個,一男一。
男生是陸池淵。
陸景灝今天過來,就是代替父母過來給弟弟捧場的。
他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發給父母。
黑暗中,他旁邊過來兩個人。
人的聲音有些耳,“你好,請問這里有人嗎?”
“沒人。”
他回答完,才抬起頭。
是蔓和顧淮西。
禮堂的門在后面,背對著座位,加上燈有些暗,顧淮西和蔓都沒有注意到這里坐著的是人。
顧淮西看向陸景灝旁邊坐著的人。
果然是夏梓木。
再看過去,都是夏家的人。
顧淮西薄微抿。
夏梓木居然已經帶陸景灝見家長了?
蔓顯然也注意到了夏梓木,回頭對顧淮西說:“我們再去找別的位置吧。”
顧淮西:“就坐這里。”
蔓抓手里的包,笑著應下。
夏梓木也看到了他們,沒有過多在意,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表演系的節目排在最后幾個,還有很久才到。
夏梓木等得昏昏睡,頭靠在椅背上就睡著了。
仰著頭,小巧的紅微微張開,均勻地換著氣。
這個姿勢,再睡一會兒必然會流哈喇子。
陸景灝輕笑一聲,出手,輕輕地把攬過來,讓枕著自己的肩膀。
顧淮西就坐在陸景灝旁邊,瞥見他的小作,低聲音警告:“別!”
陸景灝神略沉,是夏梓木沒見過的淡漠疏離,“顧,‘前夫’兩個字既然帶個‘前’,就說明你已經沒有資格管木木的事了,你最好閉。”
顧淮西怒氣值上來了。
他幾時被男人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只不過他現在的份,確實是沒資格再去管夏梓木的事了。
他努力讓自己不要去關注旁邊的兩人,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夏梓木這一睡就睡過去了十幾場表演,醒來時已經快到表演系的節目了。
直起子,心里有些奇怪。
睡覺向來安分,不會,怎麼會倒在陸景灝上去了?
小幅度的左右了幾下,對陸景灝說:“不好意思,到你了,你肩膀酸嗎?”
陸景灝本來沒覺的,被這麼一問,眉眼含笑,回答:“酸,你想怎麼補償我?”
夏梓木白他一眼,“自己活活。”
陸景灝眼里的瞬間暗淡下去,失落道:“那好吧。其實也就被你靠了一個小時,也沒多難。”
看著他這委屈的模樣,夏梓木的良心到了強烈譴責。
自己倒在對方肩膀上睡了這麼久,現在對方不過是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滿足他……
又想起陸景灝其實是個沒錢沒背景的小可憐,頓時心,“算了,我給你。”
陸景灝立馬展一笑,“謝謝。”
夏梓木:覺自己被騙了。
全程圍觀的顧淮西:他想死旁邊這個兩副面孔的男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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