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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蘋果》第 54 章

轉發量十分鍾不到就破千。

晚上睡前,朵棉把手機拿到靳川麵前,握拳頭,鼓起腮幫子說:“你看,照片上你這麽帥,但是我一點都不好看。臉怪怪的。”

靳川看了那張照片一眼,淡淡地說:“哪兒怪。”

“……就是奇怪啊。”沒看到的嘟嘟臉都被你親變形了嗎……

一局手遊結束,靳川摘掉耳機隨手丟一邊,抬眸看著,拍拍床,“過來。”

小丫頭於是踢掉拖鞋,樹袋熊寶寶似的窩進他懷裏。

靳川親親的額頭,聲說:“乖。明天跟我出趟遠門。”

朵棉眨眼:“遠門?隻有一天假,來得及麽?”

“當天往返。”

點點頭,小手抱住他脖子,“去哪裏?”

靳川印在眉心,安靜了數秒鍾,回答:“我老家。”

*

機票是一大早的。

朵棉晚上的睡眠時間本來就不夠,又太早起床,整個一路幾乎都是睡過去的。先是車上,再是飛機上睡,最後又到車上睡,顛簸將近三小時,終於才在快中午的時候到達小邱河。

這些年,各地農村的經濟都在飛速發展,小邱河早已不複當年的貧困落後。公路通進了各家各戶,儼然一片新景象。

朵棉是南方大城市長大的孩子,一路東張西,走在土埂字路上,對北方農村的種種都到很新奇。

結冰的小河,枯枝上的冰棱子,還有穿著軍大牽騾子的老大爺。

“這邊氣溫比J市低得多。”靳川怕摔著,一直把的攥在掌心裏,問,“冷不冷?”

朵棉搖搖頭。出門之前全副武裝,被他從頭到腳幾乎裹了顆粽子,又是厚圍巾又是厚手套,能冷才怪。

說:“你有多久沒回過小邱河了?”

靳川的語氣很平靜,“之前,出去了就沒打算再回來。我不喜歡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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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幾個字,輕描淡寫概括完他整個蒼涼殘酷的年。朵棉心裏有點難,握住他手的指不自覺收

靳川仰頭看了眼頭頂的天,忽然很淡地勾了下,說:“但是之後不是遇到你了麽。得讓我媽見見你,肯定高興。”

朵棉沉默了會兒,說:“以後,每年我們都一起回來看你媽媽吧。”

靳川側目,看向,沒有言聲。

“等PGI結束,把獎杯也拿回來給看看。”朵棉笑了笑,“那麽你,看到你現在這麽有出息,這麽厲害,肯定會更高興的。”

靳川勾角,“好。”

兩人看完靳小蘭之後,便沒有在小邱河作任何停留,當天晚上便飛回了J市。顛簸勞累一整天,朵棉累得眼皮子都在打架,顧不上別的,洗完澡倒頭就睡。

靳川難得很老實,把往懷裏一摟,沒有別的作。

然而剛閉眼不到三分鍾,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朵棉咕噥著抓抓頭發,從枕頭底下抓起手機,接起來,“喂媽媽。”說完,對靳川豎起食指,示意他別說話。

靳川在黑暗中安靜地看著

朵母:“幹什麽呢。”

含混不清地應:“睡覺。”

“這才十點鍾不到就睡了?”朵母有些驚訝。

“……嗯,最近訓練比較辛苦。”

“自己注意休息,不要熬夜,吃點燒烤火鍋什麽的,對不好。”朵母擔心兒累垮了,叮囑著,“都一個月沒回家了,先說好,元旦必須回來,你爺爺都想你了。”

“嗯嗯。好的。”又簡單說了幾句,朵棉把電話掛斷,拱啊拱,鑽進被窩繼續cos粽子。

這時,被他從後抱住。耳畔著響起一個聲音,語氣低得可怕:“棉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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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懶懶地應了句。

“元旦我送你回去。”

“唔。”

“順便買點東西看一下你媽媽。”

“唔。”

“嗯。”

“……”等……等等。

欸欸欸?!!!

朵棉一下睜開了眼睛。怎麽覺有哪裏不對勁???

*

元旦放假,基地裏瞬間空了一半,這些職業選手們雖然來自全國各地,但也有部分是J市本地或周邊地區的,遇著三天小假期,能回家的當然還是要回家看看。

作為一隻本地棉,朵棉理所當然了回家大軍的一員。

不過,回家並不是一個人。

旁邊還跟了某大隻……

早上九點多,灑遍城市的每個角落,黑轎跑在馬路上飛馳,穿城。

朵棉第N次往旁邊瞄。

雖然之前已經打電話跟媽媽匯報過了……但還是好張……媽媽雖然沒有生氣也沒用罵,但那反應……明顯也不是高興吧……肯定覺得談早了……想想也是,才剛上大學進戰隊,就跟戰隊的隊長勾搭……啊呸,上了,也不知道等下會不會為難他啊……

朵棉憂心忡忡地思索著。幾秒後,忽然出手,十分鄭重其事地放在了靳川肩膀上,表肅穆。

前頭剛好是個紅燈。

靳川停車,轉眸,目落在那張致嚴肅的小臉上。

說:“不要張。”

“……”靳川挑起一邊眉

“我媽媽人很好的……”說到這裏,朵棉頓了下,片刻才又接著道,“可能比較嚴肅,但是是刀子豆腐心,你不用怕。”

靳川笑了下,手指輕輕臉,“嗯。”

數分鍾後,靳川的車駛了朵棉家的小區,公共停車位正好還有位置,他把車停過去,熄火,下車。

兩人一起上樓。朵棉背著小挎包,靳川兩手都沒閑著,大包小包,拎滿各種養生營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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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電梯,朵棉在自家大門前站定,剛要拿鑰匙,麵前的門“哢噠”一聲,開了。

“……”猝不及防的打照麵。

朵棉整個人一呆。

朵母臉上的表倒很鎮定,看看兒,再看看後那個高大英俊的年輕男人,笑了下,“來得早的。”

靳川彎起,淡道:“阿姨好,我是靳川。”

朵母很隨意地點了下頭,“進來吧。”說完餘一瞥,掃見靳川手裏的一大堆東西,蹙眉,低聲數落朵棉:“你這孩子,那麽多東西怎麽也不幫人家拎一下。”

“……”朵棉囧,小聲支吾:“我說要幫忙的,他不讓我拎。”

朵母腦門兒。

“沒事兒阿姨。”靳川笑,“這些東西不沉。”

朵母也笑,“我們家沒什麽講究,你不用這麽客氣。”說完退回屋子裏,“外麵冷,來,進屋。”

進了屋,正式會麵才算開始。

朵母牽著朵棉在沙發上坐下,靳川坐對麵。朵棉看看微笑的朵母,又看看淡笑的靳川,覺得這陣仗真奇怪,簡直跟法審犯人沒什麽區別。

片刻,朵母把倒好的清茶推到靳川麵前,說:“茶。”

靳川回得很禮貌:“謝謝阿姨。”說完,垂眸,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朵棉坐在對麵盯著他看。他出門的時候外麵套了件大,進了暖氣房,大,裏麵就是一件偏休閑的黑灰西裝,這副打扮,再配上他喝茶的儀態,朵棉腦子裏頓時冒出了四個字:賞心悅目。

長得好看果然很百搭。

忽然在想,要是這人不是個電競選手,正經八百念完建築係畢業,也相當符合都市英的形象。

朵棉迷迷糊糊地想著。

這時,朵母角彎起了一個弧度,說:“靳川,我要是沒記錯,你以前高中和棉棉在一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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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川答:“是的。”

“你現在在念哪個大學?”

“B大,建築係。和朵棉一樣。”

“……”朵母眼中閃過一微訝的,有些難以置信地說:“你和一個高中,一個大學,還在一個戰隊?”

“是的。”

朵母若有所思地瞇了下眼睛,點頭,有意無意看了眼朵棉:“嗯,那我大概明白了。”

“……”腦袋越垂越低,窘迫地咬了咬

屋子裏有須臾的安靜。

然後朵母忽然笑了起來,說:“我聽棉棉說,你們倆在談……其實吧,像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荷爾蒙分泌旺盛,談個對象,都很正常。不過,我很驚訝的是,你居然會主提出要跟我見麵。”

對於這次所謂的見家長,朵母其實並沒有太上心,這個社會,二十來歲的小年輕談,再正常不過,談一段時間就分手,也再正常不過。

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大部分連什麽是真正的都不明白。

不必當真。

“你們先坐。我去買點菜,中午一起吃飯吧。”說完,朵母便站起了,準備離開。

就這樣?

朵棉有點錯愕地抬起頭。

突的,一個低沉嗓音很平穩地響起:“阿姨,您請留步。”

朵母形微頓,轉過頭,似乎有些驚訝。

朵棉的目也看過去。

靳川站起了。他那張向來冷淡散漫的臉,此時,難得多了一名為“認真”的表。他平靜地代:“我靳川,老家在北方,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外婆來到了J市。我是一名職業電競選手,目前主攻的遊戲是PUBG,在MYS戰隊擔任隊長,從業近四年,國賽事拿過三次冠軍,國際賽事,代表中國拿過兩次冠軍,在圈子裏小有一些就。”

聽完這些話,朵母落在這個年輕人上的目,逐漸筆直。開始真正認真地聆聽。

朵棉微微瞪大了眼。

這是第一次,聽見他用這種語氣,如此完整而正式地闡述自己的過去。

“我父母很早就沒了,家裏親人就一個外婆。”靳川笑了下,“小時候家庭條件不好,所以我比同齡人要早,其他人還在滾鐵環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想法子幫外婆賺錢了,在不違法的前提下,我什麽事都肯幹,什麽苦都肯吃。”

“一直以來,我做任何事都有明確的目的,從來不在任何無關要的人或事上浪費時間和力。所以我認定的,就不會變。”

“……”朵母有些被震住了,微皺眉,好一會兒才說:“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認定了您的兒,就是一輩子的事。我希您能認可我們這段。”

“我是打心眼兒裏喜歡。”他視線落在朵棉上,目深邃如海,繼續:“勝過所有。”

“……”眼眶微,抬手,捂住了

那首歌名是《遙不可及的你》的歌,裏麵有句歌詞,怎麽唱的來著?

“我從前相信,

這世上有一個溫暖的人,

隻為我悲喜,

為我阻擋著人間的鋒利。

為了找到你,我從未放過任何蛛馬跡……“朵棉忽然覺得自己何其幸運。這世上,多無疾而終,多故事有頭無尾,而年時,就找到了那個遙不可及的人。

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清,但至可以確定,自己的青春無比璀璨。

*

PGI給中國區的決賽名額隻有兩個,國各大戰隊為了這兩個名額,全都拚盡全力。春節剛結束,MYS的全員便已歸隊,全神貫注,心無旁騖,開始了為期四個月的全封閉式集訓。

就連剛和友訂完婚的SHEN,也拋下了未婚妻,搬基地,和隊員們同吃同住,共同應戰。

認真備戰的結果,是中國區預選賽中,MYS獲得了第一,不負眾地拿下PGI決賽名額。而另一個拿到決賽名額的中國隊伍,則是老牌戰隊CRI。

七月中旬,兩支戰隊代表中國,在各自經理和教練的帶領下乘上了往德國柏林的飛機,參加PGI全球總決賽。

柏林,位於德國東北部,是德國的首都和最大城市,也是德國政治、文化、通及經濟中心。鳥瞰柏林,整座城市被森林、湖泊環繞,仿佛沉浸在一片綠海洋中,施普雷河從南麵緩緩流過市區。

經過近三十個鍾頭的飛行,MYS乘坐的航班終於在泰格爾機場降落,隊員們著印有顯著五星紅旗標誌的MYS隊服,走下飛機,坐士去取托運來的行李。

朵棉把遮帽摘下來,胳膊,“怎麽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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