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定是在耍我。”江暖非常抵地看了程豆豆一眼。

豆豆卻神補刀說了句：“你的博客里面還寫著呢——你是一只白天鵝，我不忍心吃天鵝，你分我一片羽就好。”

麻到皮疙瘩掉一地！

江暖立刻反駁：“我不信！”

什麼白天鵝，還那麼卑微地說“分我一片羽就好”，這簡直不是江暖頂天立地藐視一切“心”的彪悍作風！

尼瑪羽又不是智商，分給有什麼鬼用，難不每天搜集一片，彈個鵝絨被子過冬啊！

“不信，你回家上電腦看唄。”饒燦一副等著你自打雙臉的樣子。

“不過比起這個……班主任聽說你因為高燒，丟了很多記憶，就跟你爸媽說要你考慮看看是不是下學期跟著高一……重新讀。”程豆豆抿著說，“可我不想你留級，我想你和我們一起考大學呢。”

對啊……這才是重點。

可是高二上學期的知識點，真的忘了。

前兩天翻開寒假作業本，看著都眼，卻悲哀地應了陸然的那句話，就是“這也不會，那也不會”。

“醫生到底怎麼說的啊？我看你也沒燒傻子呀！你這不是還認得我們嗎？”

“唉，我做了好多測試，醫生說我邏輯和記憶力應該沒問題……沒了的記憶，也許哪天忽然會想起來，也許……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了。反正你們倆才是對我最重要的，我記得你們就好。”

“還有另一個選擇，就是放棄理科，去文科班。這樣你重點把數學撿回來就好，不然理化學一起來，我怕你不了。”饒燦說。

“陸然的事先放一邊，這件事才最要命啊。”江暖雙一蹬，向后一倒，一副放棄治療的樣子。

怎麼就會選了理科班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陸然嗎？

但是在短暫的十幾年生涯里，絕對不是那種為了某個男生就改變自己選擇的人，更不用說文理分班這樣關乎高考的大事兒了。

糾結了半分鐘，江暖可憐兮兮地問饒燦：“燦燦——妖——要不然我真的留級算了……”

“就算留級，高一的小學弟小學妹們也知道你喜歡陸然啊。你想要逃避自己追過陸然這件事，那是掩耳盜鈴啊。”饒燦笑著向后和江暖躺在一起，順帶做出小鳥依人的樣子靠在江暖邊。

程豆豆也跟著躺下，三個孩兒靠著，躺在一起。

“不過沒關系啊，反正學校里的人都知道你腦子有問題，如果你不想喜歡陸然了，正好有了變心的借口。”

腦子有問題什麼時候了好事兒了？而且腦子有問題不就是腦殘了？什麼“變心”啊？明明沒對陸然“有心”過！

饒燦的話……并不能安到好不好。

一到學校……啊不對，是回了家里，就要和陸然打照面了。

初中之前，江暖和陸然是不悉的，只是從爸媽那邊聽說過有個陸然的孩子怎麼聰明優秀，而且還繼承了父輩的擊劍技。

江暖那時候就不爽了，這還不是你們做父母的總覺得“別人家的孩子比自己的好”的不良心態在作祟嗎？每次“陸然”這個名字響起，江暖就在心中哼起“快使用雙截，哼哼哈嘿！”

看你裝被劈！

但是初三那年，陸然家搬到江暖樓上開始，因為兩家父母悉，來往就多了。江暖第一次在電梯里見到陸然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驚艷到，多看了三秒鐘。后來這家伙討人厭的程度讓江暖后悔自己浪費了那三秒的人生。

簡直難以想象，等自己出院回家，萬一在電梯里見到陸然，這家伙又要出怎樣的表，說怎樣的話來讓七竅生煙了。

“好可惜，你上學期績進步快的，都到中游了。”程豆豆說。

“不可能吧。就我那稀爛的數學理化學？”

“因為你有超強外掛啊！”饒燦笑著回答，“不如趁著寒假還有兩周結束，你趕讓你的外掛重新為你加持一下。”

“外掛？什麼外掛？”

“陸然啊。你的數理化不是纏著陸然教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