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嗤了一聲。
姜興磊臉一紅,“之前你不在家嘛,我拿了兩封信……我不是怕爸媽好面子,拿了信也當沒看見,我就去找他們要點錢……”
“你快拉倒吧。反正你給我記著就行。”姜琳加快步子。
姜興磊懊惱得很,看來這把柄要被說一輩子。
后的呂航癡癡地著的背影,生了孩子,怎麼材更有味道了呢。
怎麼這麼俊!
這些年他那些對象,沒一個這麼順他眼兒的,所以他一直沒結婚。
之前好幾年不見,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所謂,不就是張臉。這會兒見到,他覺得很有所謂的,他還是最稀罕!
想了想他真的很惆悵,怎麼自己喜歡的人兒就不喜歡自己呢?鄉下小子有那麼好?他是真不服氣。想起姜琳說什麼信,他立刻跳上吉普車,開車回家翻孟依依代寫的那些信,當初還給他寄了姜琳的照片呢。
……
且說孟依依被帶走以后,孟凱平和黃妮立刻從大喇叭知道,周圍的工人立刻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孟凱平立刻抗議:“誣告、誣告!我們依依本就沒有這樣。”
他氣得差點犯病,趕去請假給閨活關系,可惜主任不給假。
“孟凱平,誰都請假,誰來干活?”
孟凱平也不管,撒丫子就跑了,先找人救閨再說。閨以后可以領著一家人過好日子,因為軍區那位領導都聽的。
可惜這一次他沒功,他打電話沒找到卞海濤,只能匆忙留了口信給對方。
他又去派出所要求見見閨,可惜說正在審訊,不能隨便見,沒辦法他只得先回廠。
一回到廠里,孟凱平就被車間主任狠狠地訓了一頓,“孟凱平,你這是自由散漫主義。上班時間,不準假,你能這邊隨便跑出去?生產誰搞?工作誰干?你以為你只是耽誤一點活兒?你耽誤的是整個車間!我們有規定,擅自礦工一天就要降一級工資,請假三天降一級工資,你不知道嗎?你今天沒準假就跑出去,扣你今天的工資!要是再有這樣,降級!你自己好好反省!”
孟凱平沒辦法只得先去上班。
而孟依依被拘留在派出所,還等著爸給卞海濤打電話來救,卻左等不來右等不來。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已經把錢都還了,我沒犯罪。”
對面的丁隊長道:“孟依依,人家沒有告你騙錢,告你惡意污蔑中傷姜琳賣兒私奔、流氓罪、破壞別人家庭,你還是好好代吧。”
“誰?誰告我?姜琳憑什麼告我?有什麼證據?又不是我造謠的,我從來沒跟別人說過。”孟依依矢口否認,還是不信程如山會告,以對程如山的了解,他雖然狠卻不會隨便對人出手,肯定是姜琳嫉妒自己搗鬼。
程如山從外面走進來,冷冷道:“當然是我報案。眾口鑠金,你這樣造謠不是要用流言殺死?假如我信了你的謠傳,豈不是要家破人亡?這樣慘烈的結局,你說,我不告你告誰?這一次任何人敢來保你,我就連他一起告。”
他聲音冰冷,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里沒有半點溫度,更沒有平日里笑瞇瞇的和氣樣子。
大寶小寶不止一次說,那個老妖婆總要攛掇娘丟下他們和一個什麼的男人團聚。當初在水槐村,姜琳已經和孟依依撕破臉,不再來往,孟依依也要還錢,程如山作為男人便不會再對人出手。可現在,居然在姜琳娘家周圍散布能要命的流言,他自然不會再姑息。
昨夜范慧媛將孟依依抓起來,有人打電話救了,他今日打聽一下,關系的源頭正是卞海濤。
今兒他就將送進派出所,判個三年五載的,看還能找誰救。
卞海濤敢打電話過來,那他就敢把卞海濤也拉進來。
“我沒有,我沒有。”孟依依哭啼啼的,只承認錢,其他的一概不認。
程如山拍出孟瑞瑞幫忙找的兩封信,“要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你聽嗎?”
丁隊長和書記員在一旁看著,都不懷疑程如山到底是干嘛的,比他們這倆公安還像公安是怎麼回事?
那架子一擺開,他倆不由自主地就退到一邊去。
孟依依瞪大眼睛,見鬼一樣看著那兩封信,手就想抓過去,“怎麼可能?”
程如山比作快得多,手指一探就拿回來,“你不認罪,也能判你。”
孟依依已經認出那是的信,沒想到會落在程如山手里,明明已經都銷毀了啊。讓爸媽把信件都燒掉,回來也檢查過家里已經沒有信,為什麼,程如山這里會有?
“你哪里來的?你去我家的!你這個小!”孟依依歇斯底里地喊。
程如山:“錯,這是你弟弟給我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騙人……我錯了,程如山,你原諒我吧。我不能坐牢,你不能毀了我的名聲。”孟依依一改之前的強,立刻痛哭流涕哀求起來。
知道程如山這樣的狠人一旦出手,肯定不會無功而返,所以現在不能反抗,否則會招到更狠辣的報復。不如現在暫時認罪,等過段時間再翻供,讓卞海濤想辦法把弄出去。
一定要出去,明年還要參加高考!
程如山卻冰冷得不為所,“要是哭泣管用的話,監獄早空了。”他起和丁隊長告辭。
等他走出門口的時候,孟依依狠地盯著他的背影,破口罵道:“你這個混蛋,你耍詐,引我弟弟信!”
程如山頭也沒回,鄙夷道:“對付你有的是辦法,信是最善良的一種,你該恩。”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
姜琳和姜興磊在菜場那里賣了兩條帕子,買了一些蘿卜,看著差不多晌午,兩人回汽配廠去。
下班時分,工廠門口人卻比往常了很多。
姜琳直覺不對勁,“這是怎麼啦?”
然后他們就聽見有人喊著:“哎呀,要跳樓呢,快走快走,去看看。”
姜興磊哈哈笑道:“今日傻子格外多,咱們這里最高三層樓,跳樓摔個半死,瘸斷胳膊的。”
有人看到他們,喊道:“快走去看看,在水塔那里。”
“哎呀,水塔可高,能摔死人,姐姐快去看看。”姜興磊拉著姜琳就跑。
等他們到的時候,已經圍得水泄不通的,里面傳來范慧媛的聲音,“黃妮,你給我下來,你這樣做給誰看?”
黃妮坐在高高的水塔邊上,手臂朝天,大喊:“老天爺啊,你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依依也沒做什麼大逆不道的,怎麼就要被抓起來坐牢啊。好好的閨,坐三年牢,那還能有個人樣嗎?”
他們去派出所問,說怕是要坐三年牢。
“姜大哥、嫂子,你們得饒人且饒人。就算孩子有錯,這麼多年的,就不能通融一下?非得報警給我們抓起來坐牢?”這是孟凱平的聲音。
姜琳和姜興磊進去,就見姜東漸和徐梅也在那里,孟凱平跪在他們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看著好不可憐。
人群里已經有人開始議論,“也是,多年的鄰居街坊,這麼點事兒,也沒必要鬧得這麼難看。”
“聽說是孟家閨騙了姜家幾百塊錢,姜家報案抓起來要坐牢。”
不人都開始同孟家,認為姜家不該這樣咄咄人,還有人開始勸姜東漸和徐梅。
“大家以和為貴,大人不記小人過。”
“是啊,知道錯,道歉就行啦。”
潛博也在人群里,他不滿道:“還造謠姜琳賣兒私奔,姜琳的爸媽一直抬不起頭來,閨一回來就要打殺。這還不可惡?是不是把人家姜琳死才大事?”
“說的也是,當時糟踐人家姜琳的名聲,多難聽不知道呢。”
孟凱平和黃妮一唱一和,兌姜東漸和徐梅,非要他們撤訴,不要告孟依依,否則就是死他們。
姜東漸面一陣紅一陣白的,徐梅氣得直哆嗦。
姜琳過去和范慧媛打招呼,問了問況,低聲說了幾句話。
范慧媛一拍掌,“好。”回頭跟幾個婦嘀咕一下。
接著人群里有看不慣的人喊道:“算了吧,黃妮能跳樓?破點皮得跟殺豬似的,能尋死?”
有和黃妮不對付的人喊道:“行啦,趕跳吧。你跳了,老孟正好給孩子找個年輕后娘,哈哈。”
范慧媛得意地很,跟老娘斗!老娘就是搞婦工作的!
這麼一來,好多人都開始指責孟凱平和黃妮,“哪里有這樣的人啊,騙人家汗錢,耍弄人,還造謠說人家賣兒私奔要死人家,這會兒自己來哭咧咧地賣慘,惡不惡心人!”
徐梅聽大家都開支討伐孟凱平和黃妮夫妻倆,立刻捂著口,子晃了晃就外一邊倒去。
旁邊的姜東漸嚇了一跳,忙扶著他,“梅,梅,你咋了?”
姜興磊立刻竄過去,哭道:“爸,我媽心臟病犯了!”
姜東漸嚇得趕喊道:“快去醫務室。”他把徐梅抱起來要去汽配廠的醫務室。
徐梅氣若游的樣子,“老姜……家去……藥、藥……”
潛博喊道:“徐阿姨太不容易了,一大家子吃不飽,有病都不舍得看。”
他這麼一喊,那些人們立刻指責孟凱平:“人家老姜家多不容易,你們還騙人家錢,人家不原諒你們就是壞人?你們做壞人你們有理?你們真是壞了!”
“開會批他!”
眾人紛紛喊起來,“對,好好批評一下這個壞典型,別把我們汽配廠帶累壞了名聲。”
范慧媛立刻去跟工廠辦公室申請,現在已經不單純是婦問題。
辦公室政治負責這塊的立刻召開會議,本沒人管黃妮是不是跳水塔還是什麼的。
范慧媛對黃妮喊道:“拿跳樓嚇唬人?我們工人階級是嚇大的嗎?只有壞分子才用這種伎倆威脅耍弄我們革命者!先把你們下個月的糧食、票、副食品票扣下。”
這麼一說,黃妮慌了,趕著往下爬,結果手忙腳的,還有幾米高的時候手腳哆嗦無力,手上一,“撲通”摔下來,把腳崴了。
接下來汽配廠開始討論黃妮、孟凱平夫妻的嚴重問題,要在廠分他們,不但要記過,還要剝奪漲工資的機會讓給其他更先進的同志。
他們院里另外兩戶人家不肯再和他們一起住,要求把孟家搬去另外地方。
于是廠辦公室決定,讓孟家搬到另外一宿舍里,原本他們三間屋子,現在只有一間15平方的單間。
孟凱平夫妻倆跪求、以死相不但沒奏效,反而被嚴厲分,這一下子更傳遍當地各大工廠。
后來甚至上了報紙,轟省城,被人津津樂道。
孟家,直接了過街老鼠,名聲徹底臭了,沒人樂意搭理。
誰愿意跟個整天耍弄人、算計人、把人當傻子的人來往?上趕著當蠢蛋?
孟家小孩子直接不肯去上學,因為同學們都會問、會說,他們覺得抬不起頭來。
太丟人了!
而孟依依一開始被以污蔑罪、教唆罪、破壞家庭婚姻罪判刑3年,結果呂航又拿著信去控訴騙錢、騙。當初他迷未婚的姜琳,下鄉以后他依然念念不忘。因為孟依依刻意誤導,他并不知道姜琳已經嫁人,還被孟依依蒙騙寄錢,并且還強調姜琳是喜歡他的,害得他一直空等至今未婚。
這麼一來,孟依依罪加一等,被判六年有期徒刑,送往省監獄服刑。
此是后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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