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司徒煦除了派人暗中尋找孩子的下落之外,還要關心橫塘郡事的發展。
霍振已經完運送賑災糧食的任務,本可以回京複命,可現在橫塘郡發了瘟疫,他義不容辭留了下來。
這讓司徒煦心中又生了一擔憂。
雖說他強健,可橫塘郡這種瘟疫四起的地方,還是十分危險。
隻是好幾次勸說,霍振都不肯回來,他隻好作罷,期待他能夠平安。
“彭大人,趁現在瘟疫還在東山縣,沒有傳播開來,我們得趕關閉城門,限製裏麵與外頭的接,這樣才能夠盡量減其他人的染。”
彭謝信點了點頭,道:“霍將軍擔心得是,下已有此想法。我這就命人去關閉城門,以防瘟疫傳播出去。”
話音剛落,房間外就響起敲門聲。
“大人,不好了,泥莒縣也發現了好些染瘟疫的百姓。”
“什麽?”彭謝信立即開門而出。
“不止泥莒縣,還有其他地方都發現了一些染者,各地縣令已經把他們控製在一個地方,隻是況並不明朗,染者數量還在增加。”
聽到這話,霍振臉沉重不。
東山縣是橫塘郡人口最多的地方,瘟疫在那裏發,本就藏著巨大的危險。
況且這次染者前幾天都沒有什麽癥狀,直到後麵才漸漸發作,有些看似沒有染上瘟疫的人實際上早已染上,這給排查增加了一大難度。
果然,隨著一天天過去,即便已經控製城門的進出,之後還是有各地瘟疫消息稟報上來,況越來越嚴重。
整個橫塘郡中幾乎有兩三萬人已經確定染,而那些沒有發作出來的人還不知道有多。
這使得整個橫塘郡的百姓人心惶惶,有很多不想被關在瘟疫城中,已經堵在城門口鬧了好幾天。
終於,醫姍姍來遲。
因為心中並不願,他們在路上耽擱了不時間,過了將近十天才到達橫塘郡。
橫塘郡各地醫治瘟疫的大夫已經染了好幾個,病死的都有三個,兩位醫的到來,讓本來對朝廷失的彭謝信又燃起了希的火苗。
“兩位太醫來了就好,你們醫高超,定然能夠把瘟疫治好!”彭謝信立即迎了上去。
太醫拱手客套了一番,隻不過下意識的作都是往後退了幾步,生怕彭謝信上染瘟疫,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況下傳染給他們。
他們為宮中醫,給皇上以及宮中各位貴人治病是理所當然,他們也樂意。
可現在被派到橫塘郡,要給這些普通的老百姓治病,心中自然有一些嫌棄。
“敢問彭大人,現在況如何了?”
彭謝信心中焦急不已,立即把現在橫塘郡的狀況一籮筐全部給倒了出來。
兩位醫聽到他的訴說眉頭蹙,這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嚴重。
已經到了這裏,他們沒有辦法,隻好著頭皮上場。
來數幾個暫時沒有被染的大夫問清楚況之後,他們便開始研究藥方。
隻是這次發的瘟疫他們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試了好幾種藥方之後都沒有效用,橫塘郡的疫變得更加嚴重了。
兩位太醫一個頭兩個大,他們發現此生所學的醫完全無法應對這一場瘟疫。
被發現的染者人數越來越多,而隨著時間的過去,死亡的人數也在增加。
橫塘郡總共十八萬餘人,現在確定染的就已經有五六萬了,數量龐大,這是一場無法預計後果的災難。
還有很多待在城中沒有被染的人都不想再待在這裏,想盡辦法要跑出去,這也給瘟疫的控製增加了難度。
太醫把橫塘郡的況上奏給司徒容,引起了朝廷軒然大波。
自南禹開國以來,還從來未發生過如此大的瘟疫,涉及人數之眾多讓人無法想象。
若是瘟疫沒有控製住,橫塘郡的百姓跑出來,隻怕是要波及更多人。
經過幾天熱烈的討論之後,朝廷中基本分了兩派。
一派是建議直接把橫塘郡全部封閉鎖死,不讓裏麵任何人出來,也不再放任何人進去,相當於放棄治療。
如果況自然好轉,過上幾個月半年的時間再放行。
如果繼續嚴重下去,隻能犧牲他們來保證其他眾多人的安全,一把火把橫塘郡眾城給燒了,以絕後患。
隻是這一建議太過殘忍,遭到保守治療一派強烈反對。
畢竟這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不能隨便幾句話就把他們活著的權利剝奪。
“時局危急,若是存著婦人之心,萬一瘟疫蔓延到其他地方怎麽辦?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不能為了一些假想的事而判這麽多人的死刑,舒大人說得輕鬆,可若是你的親人朋友在橫塘郡,還燒不燒?”
“為了天下大義,為了其他的百姓,即便本瘟疫之中,也必定會做出這種選擇。”
“哼,你倒是說得好聽,橫塘郡十餘萬人的命若真因為你這句話而丟了,我看你以後到地府中要如何麵對那些人!”
“你!”
……
看著下麵吵得激烈的眾臣,司徒容煩躁地了額頭,覺膛都快要被炸開。
“好了,別吵了,吵得朕心煩!”說著看向底下的司徒煦,道:“不知道逸王如何看?”
司徒煦本不想卷其中,可實在聽不得那些說要把橫塘郡十餘萬百姓全部一把火燒了的言論,站出來道:“臣弟相信,隻要肯鑽研,一定能夠研究出治療此次瘟疫癥狀的藥方。還皇兄能夠多派幾位醫到橫塘郡去,大家一起研究探討,一定能夠把疫控製下來。”
司徒容靜靜的看著他,眸底突然閃過一道,靜默片刻,道:“好,逸王有仁之心,朕甚欣。此次派醫去還需帶大量藥草,需要有人押送,朕便派你去吧。”
此話一出,朝堂上眾大臣皆是滿臉詫異。
同時他們又在心中歎,皇上有心讓他去賑災,之前躲過了一次,這一次隻怕躲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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