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任子昂從京城離開,宦宛嬗則留在這裏。
本來要跟著去,可任子昂擔心的安危,一定要留在京城不要隨便跑,並拜托蘇雲卿照顧。
沒有辦法,宦宛嬗隻能一把鼻涕一把淚不舍送任子昂離開。
蘇雲卿看著憂心的模樣,答應帶到各走走,開解一二。
剛出門,就到了霍千凝,邀請一起去蘇家茶樓打麻將。
“正好,給我旁邊這位小公主找點事做,要不然又得垮著這張臉一整天了。”蘇雲卿打趣道。
霍千凝笑笑,道:“公主新婚才一個月不到,怎麽就如此興致懨懨了?任子昂呢,也沒有陪在邊,該打。”
任子昂這次是行,其他人並不知曉,霍千凝自然也不知道。
這件事不僅關係著陳國,還關乎著司徒煦在南禹的境。
若是此事被皇帝知道,他想追究的話,可以治任子昂一個賣國之罪,連帶司徒煦都難逃罪責。
蘇雲卿對於此事不敢大意,立即轉移話題道:“任子昂在幹活呢,我們別提他了,趕上馬車吧,許久沒和你打麻將,都有些手了。”
霍千凝一邊扶著旁邊的丫鬟上車一邊道:“這些日子我家王爺都不許我出門,悶壞了,這不剛和他申請了出門就來找你了。”
蘇雲卿詫異,道:“十二弟如此霸道?他為何不許你出門。”
霍千凝低頭笑了笑,目落在肚子上。
蘇雲卿愣了一息才反應過來,眼中滿是驚喜。
“你有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霍千凝一臉,道:“才三個月坐穩,除了王爺和母妃,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哈哈,到時候我定然要好好準備一件禮給他。”
蘇雲卿心中發自心高興,的孩子和霍千凝的孩子差不了幾個月,到時候可以一起長大,這樣就有伴了。
兩人正笑著,霍千凝又道:“聽說太子側妃也有了子,日子應該和我差不多。”
蘇雲卿詫異:“有這事?”
“是啊,也是坐穩了三個月才傳出來的,不過太子好像還沒正式向宮中報喜,估計也快了。”
“哦,這樣啊……”
聽到甘覓懷孕,蘇雲卿不免又想起了雲卿小產之事,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但仿佛就在眼前。
一個外人都如此,想來雲卿心中更不好。
太子府碧雲軒中,雲卿經過一個月的休養,子已經大好,隻是心依舊不舒暢。
每每聽到日景苑的消息,總是要發一通脾氣,讓下麵的人戰戰兢兢。
下麵的人怨氣積攢得多了,幹活也不上,能敷衍搪塞過去的就堅決不認真做。
從半個月前開始,熬藥的丫鬟就開始懶,時不時幾味藥材或者一些火候,反正味道差不多,主子嚐不出來。
雲卿吃了這些藥之後並沒有不良反應,們就更加肆無忌憚,有時候一連好幾天都把裏麵最珍貴的藥材給拿了,想辦法拿到府外去變賣。
而司徒容來碧雲軒的次數也越來越。
雖然雲卿盡量在忍,但司徒容還是覺到了的變化,完全不如之前那般似水。
從前和待在一起雖然寡淡,但是至是平和的,而且服侍得也算周到,他並沒有反。
可現在,每次去碧雲軒,從上到下都著一怨氣,讓他不過氣來。
相比起這裏,他更願意去日景苑。
甘覓懷了孩子,又溫,每每彈上一曲箜篌給他解悶,他都有一種心寧的覺。
雲卿對此愈加不滿,能下床之後,去找了幾次甘覓的麻煩。
甘覓進門的那天就吃了個暗虧,知道雲卿不是良善之輩,隻能盡力忍。
隻是,一次次忍隻換來了變本加厲。
並不想爭寵,隻想安安靜靜地把孩子生下來,再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可心中明白,以雲卿這樣鬧騰,的孩子能不能到生下來的時候還得另說。
日景苑中,甘覓坐在案前模仿青雲公子的畫作,旁邊丫鬟一臉擔憂道:“小姐,太子又去上朝了,每次他一出府太子妃就會過來,您怎麽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奴婢都要急死了。”
甘覓淡淡道:“來就來,急也沒用。”
“可是前天太子妃居然讓您彈了兩個時辰的箜篌給聽,您手指都破了。太子昨晚過來,問您手指的事,您怎麽不說?”
“說了也無用,太子與太子妃恩這麽多年,你說他會相信誰?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對司徒容並沒有多期待,自然也不稀罕在他麵前示弱。
話音剛落,就聽到院子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外麵小丫鬟稟報道:“側妃,太子妃來了。”
“果真來了,小姐,您還要出去嗎?要不然奴婢替您回了,就說您子不舒服,想來就算太子在此,也不會強求。”
甘覓深深吸了口氣,把手中畫筆放下,站起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還是出去一趟吧。”
“小姐……”
甘覓沒有顧及後的擔憂,大步邁出了房門。
恰在此時,雲卿出現在院子裏。
“見過太子妃。”
雲卿看著出一個憤恨的眼神,要不是進了府,太子不會把心分出去,以至於現在子剛好就不來看了。
緩緩走上前去,在一旁樹下站定,下麵的人立即搬了一張椅子過來。
“聽說昨夜太子又是在你院中宿下的?”
並沒有讓甘覓平,甘覓隻能一直福著禮。
“是。”
“你現在懷著子,怎麽好伺候太子?居然還留太子在院中宿下,是不是就沒把太子的子嗣當一回事?”
雲卿這句話的語氣嚴厲了不,嚇得站在甘覓後的兩個丫鬟撲通跪了下來。
倒是甘覓並沒有多害怕,淡然答道:“太子府中都是太子說了算,太子說要留在這裏,妾不好拒絕,隻能聽從。”
這話聽在雲卿耳中更加不悅,這般說,簡直就是在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