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容在門外聽到這些話,便知道之前確實是冤枉了甘覓,臉和了不。
正推門而,恰好到甘覓的娘從旁邊院門出來,見到司徒容大驚,立即行禮道:“見過太子爺。”
頓了頓又戰戰兢兢道:“太……太子爺怎麽到這來了?”
莫不是太子覺得剛才那一掌還不解恨,又追到院中來想要再狠狠懲罰一番?
思及至此,嬤嬤連忙跪在地上磕頭道:“太子,小姐真的不是故意要把茶水潑在太子妃上,奴婢看著小姐長大,天生良善,絕對不是這樣的人。還太子能夠放過小姐,奴婢定然會更加督促小姐行事穩重再穩重,斷不會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
甘覓在裏頭聽到外麵的說話聲,心中亦是一驚,立即站起打開房門查看。
看到司徒容站在門口,嬤嬤又跪在地上磕頭,迅速行了個大禮,道:“太子,妾縱有千般不是,也是妾一個人的過錯,還太子不要牽連妾院中的人,饒他們一命。”
司徒容看著如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又看到臉上的傷,心中生了一疼惜。
隻不過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道:“本太子此次前來並不是問罪的,你燙傷太子妃之事已經得了懲罰,本太子不會再加罰。你不要覺得委屈,就算是無意,也確實傷了太子妃,之後便在院中足十日,好好思過。”
即便是錯,他為一國太子也不能夠輕易承認,現在跑來說這番話已經是給甘覓麵子。
蘇雲卿在後邊站著,一臉嗬嗬。
像司徒容這樣麵子的直男,也不知道雲卿為何會這麽喜歡他。
若是司徒煦敢對說這種話,早就一腳把他給踢開了。
甘覓本以為司徒容是來興師問罪,聽到這話長舒了一口氣,連忙又行了個禮道:“妾一定謹遵太子吩咐,待在院子中好好思過,絕不踏出院門一步。”
偏頭看到站在院門口的雲卿,輕聲道:“太子妃了傷怎麽也來了?還需好好靜養為佳。妾勞太子和太子妃尊駕前來,心中實在惶恐,太子和太子妃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為好。”
雲卿本來以為能夠看一場好戲,卻沒想到是這種和諧的場景,愣在門口半晌沒反應過來。
甘覓到底是怎樣懦弱的子才會一點脾氣都沒得,現在居然還能夠如此平靜的說出這番話。
心中暗自咬牙,不僅沒有讓甘覓背上故意謀害太子妃的罪名,還沒能讓司徒容看到狠厲的一麵,平白了這燙傷,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刻聽到甘覓提及,勉強出一個笑容道:“甘妹妹,姐姐實在是對不住你,之前誤會了你才會說出那番話,回去之後左思右想,總覺得妹妹不會是這種人,故而才上太子一起到妹妹這裏來走一趟。”
甘覓深深看了一眼,眼中並無任何緒,朝福了福道:“太子妃千萬不要說抱歉,妾不小心燙傷了太子妃心中本就過意不去,若太子妃再說這樣的話,妾就真的無地自容了。”
司徒容對的進退得十分滿意,一邊邁步往房間中走去一邊道:“你會彈箜篌?”
甘覓愣了一愣,還以為他不會進門,已經打算恭送他們回去了,結果卻一副還要停留的模樣。
眉間約現出一抵,答道:“空閑之時隨便彈彈的,登不得大雅之堂,讓太子見笑了。”
“哦?剛才本太子聽到,還不……”
話未說完,就被甘覓打斷道:“太子,妾實在是擔心太子妃的傷,要不然太子太子妃還是及早回去休息吧,萬一在這外麵了風寒,到時候妾的罪過可就大了。”
見司徒容凝眉偏頭看著,又行了個大禮道:“妾恭送太子太子妃!”
除了蘇雲卿之外,甘覓是第一個敢把他拒之門外的人,司徒容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有些生氣又有些心,卻並沒有懲罰的想法。
雲卿早就不想待在這了,本來來此的目的也不是看甘覓說這些客套話的。
立即道:“那甘妹妹就在這裏好生靜養,天已晚,姐姐先行回去休息。”
倒是蘇雲卿角勾起了一笑意,本來以為甘覓隻是一個格嫻靜的小兒家而已,卻沒想到還有這種膽量和氣度。
麵對冤屈沒有一點怨懟,也沒有想著報複,反而是平靜之,有著大家風範,連都自覺不及。
若是,麵對這種事,肯定會針鋒相對想要扳回一城,而不是如此輕易放過。
即便現在沒有實力,日後也會找機會補回來。
甘覓已經下了逐客令,司徒容不好再逗留,剛踏進門檻的又退了回來。
轉往外走去,道:“你臉上也了傷,在院中思過的同時也好好養一養傷,本太子就先行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雲卿聽到這話,臉一沉,下次再來看,說明司徒容把放在了心上。
沒想到才進門第一天就引起了司徒容的注意,看來以後要更加防範。
“太子,妾的傷口又開始痛了,可能無法走回去……”
司徒容大步朝走去,彎腰把抱了起來,道:“本太子抱你回去。”
蘇雲卿默默跟在後頭看了一場熱鬧,雖然沒怎麽說話,但也看出了一些藏在暗的東西。
與雲卿告別之時,雲卿似是怕誤會的目的,又拉著道:“輕雲,今日之事讓你見笑了,本來一件小事因為誤會而鬧大,還讓甘妹妹了委屈,我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今日本來可以和和氣氣熱熱鬧鬧的,唉,要不是我說錯了話,也不會變這樣。”
蘇雲卿微笑著安道:“三嫂不必過於自責,既然已經知道此事是誤會,那以後就小心一些,不讓這種誤會再次發生就行。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放過他人放過自己放寬心過日子才是最好。”
雲卿愣愣的看著,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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