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心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神有些悵然,還有些不真實。
鬥了這麽久的對手,忽然就放手了,總覺得如在夢境。
抬頭看向同樣在發愣的司徒容,溫一笑:“王爺,從今往後,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妾都會陪在您的邊,不離不棄。”
司徒容回過神來,手把拉進懷中抱住,下顎靠著的頭頂,著前方,雙目放空:“茹心,有你陪在本王邊,本王知足了。”
心,卻仿佛空了一塊。
……
不久之後,軒王與軒王妃和離的消息便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
街頭小巷,全是議論之語。
雲卿捧著和離書樂得合不攏,指揮下麵的人把的嫁妝全部搬離軒王府。
順便還向柳茹心討了兩個丫鬟,柳茹心不想橫生枝節,很是痛快的把鶯歌燕舞送給了。
接著,帶著眾人出現在威遠侯府大門口。
抬頭著這悉又陌生的門匾,心很是複雜。
沒想到才到這個世界幾天,就了一個下堂婦,隻能厚著臉皮回娘家。
幸好的這個後媽子溫和,要不然還真不敢下這麽大的決心。
整理好心,深吸一口氣,抬腳往府中踏去。
就在剛抬起腳的那一剎那,隻見府中管家渾圓的子如球一般滾了過來,著手道:“且慢!”
雲卿疑,把腳放了下來。
清芷上前一步道:“李管家,小姐歸家,你為何攔著?”
李管家一咧,道:“小姐歸家奴才自是欣喜,隻是夫人吩咐,說要小姐先去別院,有要事和小姐商量。”
說罷指著門外的馬車道:“小姐,請吧。”
雲卿心中疑更甚,已經到了家門口,幹嘛還去別院?
無奈,李管家並沒有要請進門的趨勢,隻好暫時順著他的意,由清芷扶著上了馬車。
鶯歌和燕舞兩人傷重未痊愈,把們都上了馬車坐著,兩人寵若驚。
“小姐,您對奴婢們這麽好,奴婢們以後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
雲卿擺擺手:“這有什麽,隻要你們忠心於我,以後保準你們比別人家的丫鬟過得好。”
心中暗想,這番回府,一定要當一條隻知道吃飯的米蟲,盡榮華富貴。
然而,當到達別院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眼前哪是什麽別院?明明是個廢院,而且是在鄉下幾十年沒人住的那種。
頹敗的門框在夏日的照耀下開裂的更厲害,院中雜草茂盛,竄得能有一人高。而周圍的房屋,沒有一間是完整的,不是這裏破了就是那裏有個,更別提房間裏的桌椅,上麵的灰塵堆積得有足足兩寸深。
雲卿一腦門問號,偏頭看向帶路的家丁,問道:“母親呢?”
家丁眼神略微閃躲,低頭道:“回小姐,夫人說了,這是給您安排的以後的住所,夫人臨時有事,就不親自來看小姐了。”
雲卿和清芷對看了一眼,頓時覺得不對。
清芷上前一步,質問道:“你確定這是夫人說的?”
家丁頭低得更深了:“是。”
雲卿不幹了,好不容易離軒王府,想著自己能夠福,結果要住這種鬼地方?
“我是府中的嫡小姐,憑什麽住這樣的房子?你把我帶回去,我要親自去問一問!”
說著就要往院門口方向走去,卻被幾個跟來的家丁攔在門口。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夫人說了,小姐此番被休回府,實在晦氣,會影響二小姐和三小姐的姻緣,故而安排小姐暫住這裏,等三小姐出嫁之後再回府。”
雲卿嗬嗬:“我這是和離,和離懂不懂!況且三妹妹今年才十二,要等出嫁,還得三四年,你們夫人這是要把我晾在這裏風幹老臘嗎!”
之前以為對原主好,也跟著尊稱一聲母親,此刻看來,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隻能稱為夫人了。
清芷也十分氣憤,站出來厲聲道:“我們小姐可是老爺最疼的兒,你們這麽對待小姐,就不怕老爺回來懲罰?”
話落,想要再往外走,卻見幾個家丁迅速出門,“砰”的一下把大門關上。
簌簌的灰塵從門框上震下,落得兩人一頭頂。
雲卿極其狼狽的了耳旁的發,想推開門,卻已經推不開了。
門外響起家丁的聲音:“小姐,奴才們先回去了,您善自珍重。”
接著,便聽到馬車軲轆的轉聲,漸漸遠去。
門,雲卿和清芷兩人氣得直跺腳,鶯歌燕舞兩人也來幫忙,卻怎麽都推不開大門。
努力半天未果之後,清芷哭喪著臉道:“小姐,這可怎麽辦?我們被關在這裏了。”
雲卿著腰咬牙:“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想到之前看上去一臉和善為我著想的那個人,關鍵時刻卻給我致命一擊。”
們幾個子呆在這人煙稀的鄉裏,要吃沒吃要喝沒喝,這是要死們的節奏!
一想到這,雲卿懊惱得直撓牆:“不想我回家沒問題,我自立門戶就是,倒是把我的嫁妝還給我啊!這讓我喝西北風啊!”
雲卿坐在門口思考了大半天的人生,直到天漸暗,清芷回房休息。
院中已經被鶯歌燕舞徒手拔了一部分雜草,勉強留出一條通道來。
而房中,清芷用水的木桶好不容易打上一些井水,又扯了一塊布料做抹布,把其中一個最完整的房間打掃幹淨。
雲卿踏進房間,看著邊這三個一臉疲憊的,心疼中帶著自責。
“都是我不好,沒有調查清楚就莽撞做了決定。不過你們放心,以後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
清芷累得不行,卻還是出一個笑容:“小姐,隻要等老爺和大公子回來,我們就能回侯府了。您放心,這段時間裏奴婢們一定會好好照顧您的。”
雲卿點點頭,但心中清楚,肯定不能單純的指原主父親和哥哥回來。
要是不做點什麽,隻怕還沒等到他們,們幾個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