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先到旁邊談一下吧。”

幾人又一次繞回了座椅前。

在房間里的黑發青年聽著門口的靜微微嘆氣，繼續睜著眼睛看電影。

順便還指揮Q版客服換個搞笑一點的喜劇片。

……

降谷零等人對兩人復述了他們剛才所商討的容，最后將選擇權給了千代谷早織。

后者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與想法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大為震撼。

【客服！怎麼會這樣！】在心中嚎，【我只說是治自殺啊！為什麼他們全想的是格蘭瑪尼會死。】

Q版客服沉思：【分也是病？】

千代谷早織：【……】自己又不是真的多重人格，偶爾忘記這個設定也很正常吧！

【現在怎麼辦？】在心底思忖著，【如果是最佳HE，那麼應該是三個馬甲都存在……這個我覺得問題不大，心理醫生也沒辦法把格蘭瑪尼給治沒，問題是這要怎麼合邏輯？】

神索又不知道格蘭瑪尼會不會沒，就連格蘭他自己都不應該知道，因此——表面還要表現出最壞的打算嗎？

站在神索的角度看，兩個都是弟弟，理應尊重對方的選擇才對……

那千代谷徹他們又應該是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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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谷早織正在深度剖析角想法，在其他人眼中看來，神索是在聽完他們的講述后久久陷了沉默。

白發人微垂著頭，面容有些模糊不清，那略顯蒼白的卻下意識抿著，蒼白細瘦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抵著椅面，看著有些泛青。

這是一項很難的選擇，或許選擇不難，但下決定，無疑是極其痛苦的事，尤其是知道神索并非與格蘭瑪尼沒有聯系后。

諸伏景還記得當時神索有些無奈地說“他向來不喜歡我”的模樣，人眼中漾著的卻是對格蘭瑪尼的包容。

更別說之后，隔著遙遠的距離，這對姐弟已經承認了彼此。

他們將這個選擇權給神索，是對作為長姐的尊重，但同樣，也含著一些愧疚。

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太迫了，降谷零等人更愿意等他們稍微休養好再說這些事。

“……我先跟他談談吧。”神索沉思了片刻，開口說，“我尊重他們的選擇。”

松田陣平沉默著開口，說了一聲“抱歉”。

神索頓了頓，勾了勾手指，讓松田陣平靠近一些，在他靠近后直接出手了他的卷發。

“不需要跟我道歉，你們已經做得夠好了。”說話溫得像是溪水，帶著足以包容任何苦難的緒，讓一群比更大的人在面前，也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神索認真地說：“所以，還是要謝謝你們。”

“不管是我，還是徹，亦或是格蘭，都從來不后悔認識你們。”

這句話說得格外認真，莫名讓神經繃了好幾天的大男人們鼻子一酸。

松田陣平著放在自己頭上的那只手，眨了眨眼睛，斜了眼在一旁沉默的降谷零。

金發男人看著神索，言又止，又不知該說什麼，只是下意識握了拳頭，紫灰的眼中流一釋然。

終于是……被肯定了啊。

松田陣平朝他做著口型：‘金混蛋，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我腦袋不你？’

降谷零頓時一個白眼：‘稚！’

諸伏景看著兩人的互，心中也放松了許，他的目挪到神索放在松田陣平腦袋的手上，悄悄眨了眨眼睛。

松田這個笨蛋怕是忘了，前輩現在還坐在他上呢？

而坐在最遠位置的萩原研二忍不住抵住了自己的額頭。

沒眼看……

他在圍觀什麼小學爭寵現場嗎？

哼，在場的只有他是有姐姐的！

萩原研二了鼻子，莫名有點想萩原千速。

18.

幾人解釋完便浩浩往病房走去，而千代谷早織對自己難得與馬甲對戲的場面，還有些覺新奇。

先是將主要視角放到格蘭瑪尼上，眼睜睜地看著一行人推門而，目在神索上定格了一會，才后知后覺地發現——

本竟然沒有穿鞋？！

諸伏景這家伙就這麼，這麼抱著出來了……啊？

千代谷早織的表消失了一瞬。

在神索馬甲里又看不見，止疼藥下去直接飄飄仙，啥實都沒有，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個形象被撈了出來。

未，未免也太恥了！

覺自己的臉都在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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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跟著走進來的警校組眼中，格蘭瑪尼很敏銳地著他們，將目定格在白發人上。

鎮定劑的藥效還沒有消，外加擔心千代谷徹又，黑發青年可以說是被捆得嚴嚴實實，因此，他此刻試著撐起的作就格外明顯。

那目在神索的上流連了許久，最終變得愈發明亮，像是想要努力去看清一般，甚至還睜大了許，將眼睛變得格外圓潤——猶如一只尾都翹起來了的貓貓。

幾人就看著那張悉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只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千代谷徹的皮很白，因此，有一點狀態的改變都藏不住，只是他心理素質太強，平日里都是面不改的，只有初見時還青地被他們的腹臊紅了臉。

而現在……格蘭瑪尼看神索竟然看到臉紅了！

還那麼明顯！

抱著神索的諸伏景莫名有點張，他害怕反應過來的格蘭瑪尼會想要一槍干掉他。

天地良心，他現在只想當一個工人！

兩方人就這麼靠近了，最終停在了床邊，而格蘭瑪尼也后知后覺地低下了頭，看樣子想要將自己的腦袋給拱到被子里。

就像是近鄉怯，比起千代谷徹與千代谷早織之間的絕對信任和相濡以沫，他們之間的關系……也經歷了很長的復雜期。

更別說洗腦控制的格蘭瑪尼，是真心實意想要干掉神索過。

降谷零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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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千代谷早織只是在Q版客服的揶揄下才發現自己的臉紅了，甚至還被其他人看了個正著，下意識想掩蓋一下社死的緒而已。

迅速跳離格蘭瑪尼的視角，將自己轉變為神索，又拍了拍諸伏景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前輩，你站得住嗎？”諸伏景有些不放心，作簡直是速行。

千代谷早織想著其他事，漫不經心地道：“那麻煩你扶我一下好了。”

諸伏景的作一頓，他對降谷零使了一個眼，后者瞬間意會，從柜子里找出一雙拖鞋，非常自然地半蹲下去給千代谷早織套上。

千代谷早織：“……”

從格蘭瑪尼的視角里看到這一幕，真的很想一頭撞死在枕頭上。

太社死了，這仿若芭比公主的待遇是什麼鬼，降谷零打投top的男人給穿鞋，應該不會被觀眾暗殺吧？

不過說起來……嫖了好幾次姐姐來著？問題不大！

千代谷早織忍不住在腦海中跑火車，而被格蘭瑪尼盯著的降谷零，已經開始頭皮發麻了。

等千代谷早織被平穩放到地上，在場所有人都在心底松了口氣。

接下來，便是最需要嚴陣以待的關頭了。

19.

瘦削，甚至連點滴都沒掛完的白發人站在千代谷徹的床邊，那雙灰眸眨了眨，其中含著一抹繾綣的笑意，那空白的手垂在一旁，下意識地蜷了一下。

盡管看不見，但神索依舊很準地抬手上了黑發青年的頭發，微微俯，悄聲道：“不要裝睡了啊，格蘭。”

“……沒有。”好不容易將臉紅收回，又變回平日里一本正經的模樣，格蘭瑪尼有些不適地了，但也只能在神索的魔爪下任由將自己的頭發弄得一團糟，他垂著眸，一副不知該說什麼的模樣。

在旁邊看著的幾人，莫名覺到了什麼作皇帝不急太監急，他們真的不得A上去讓格蘭瑪尼別再別扭了，也就因為神索看不見，不然他臉上的紅暈早就已經暴了他的緒！

真的……好久違，好不真實的見面。

降谷零下意識想去找自己馴染，發現諸伏景站在神索旁邊，只能退而求次地找了松田陣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得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床邊的對話還在繼續。

神索笑地抬著手，將格蘭瑪尼圈著痛痛快快了個夠，最后才慢吞吞地在了他的臉頰上：“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抿著的黑發青年只是定定地看著，像是在經歷一場夢，帶著不可思議的意味。

半晌，他用微不可聞、仿佛說出來就直接化在空氣里的聲音，低低地喊了一聲“姐姐”。

像是打開了話里的寶藏，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最可的氣息。

神索彎下腰，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和地道：“我也找到你了，要開心啊。”

格蘭瑪尼閉上了眼睛，輕輕應了聲“好”。

他最開心的事，無非是千代谷徹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