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衛民淡笑的表和說話語氣,頓時讓楊躍進明白過來,忍不住立刻就想興大聲喊。
但很快又想到了之前姚衛民說過的話,此事不能太過招搖,于是連忙緩了下心里的興勁兒,迫切說道:
“衛民,啥話也不說了,趕帶我去拿車吧,對了,需要多錢你快告訴我,我得提前給人家準備好,哈哈……”
姚衛民擺手拒絕,認真回應道:
“錢的事兒給我吧,工程上的利潤你執意要分我一半,工程款結算的那兩回錢也都給我了,作為私下里的合伙人,出錢給工地上添置輛貨車也是應該應分的事兒。”
“那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這錢嘛,買車的錢咱倆二一添作五,一人出一半兒好了!”
楊躍進聞言堅持說道。
“躍進,跟我還客氣什麼,真要算這麼清楚的話,工地上的事兒都是你一個人照看著,我可基本上沒怎麼心。”
姚衛民笑著解釋道:“所以這輛貨車我一開始就想好了,權當我送給你個人的一份禮,還不麼?
你要麼就收下,要麼車我讓人開走,你自己選吧,哈哈……”
楊躍進見姚衛民態度堅決,不由心里大,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手拍了拍姚衛民的胳膊,“好兄弟,我從來不是個矯的人,既然你這麼說,那這份禮我收下,謝了哥們!”
“走吧,看看車子去?”
姚衛民斜睨,滿臉神笑意。
他在來的路上,已經找了個蔽的廢棄窯,把貨車從空間取出,放到了那兒,現在打算帶楊躍進過去取車。
“得嘞,哥們走著!”楊躍進著雙手,興之難以言表。
姚衛民示意他不用騎自行車,兩人步行離開了村子,朝著外面走去。
約麼二十多分鐘后,在一廢棄的磚窯廠窯后面,那輛被梁國慶修理到六七新的解放牌貨車就出現在了楊躍進眼里。
“嘖嘖……太牛了!這車真不賴,看著就特別威風,哈哈……”
楊躍進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快步走到近前,一個勁兒的挲著貨車車表面,左右前后的打量著整輛貨車,里下意識喃喃,神無比欣喜激。
“吱呀”一聲,他打開了車門,跳進駕駛室,坐上駕駛椅后,臉上涌現出自豪之,小心翼翼的挲著方向盤,豪氣頓生。
“衛民,這玩意太帶勁兒了,以后要是我開出去,哈哈……牌面啊!”
姚衛民見他高興的手舞足蹈,忍不住笑著兌道:
“喂,我說哥們,注意點兒形象哈,這才那到哪兒啊,只要你好好干,咱以后不開貨車,開的是小轎車,那才真的牌面!”
“對啊,開小轎車才是真的有牌面,沒看彭文那小子在書上班,每天都開著小轎車,我得定個目標,以后向他看齊才行,嘿嘿……”
楊躍進被說的稍微冷靜了些,從駕駛室跳下來,示意姚衛民上去開車,而他自己則走到另一面,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姚衛民欣然應允,很快就發了車子。
轟!
解放牌貨車發出一陣轟鳴,隨著姚衛民的控,朝著路面上開去。
“哈哈……這大家伙的聲音聽著都比小轎車有勁兒,以后我就可以開著它帶上工人兄弟們去各個村干建筑了!”
楊躍進志得意滿,雖然此刻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但依然不妨礙他的心已經澎湃起來,臉上帶著憧憬神。
“你當務之急是趕把駕照學好了,貨車手續辦齊,到那時你才能明正大的開著它去任何地方!”
姚衛民一邊開車,一邊笑著提醒道。
“放心,哥們心里有數,我能想象的到,你弄來這輛貨車費了多大勁兒,保證不會讓它在我手里出岔子的!”
楊躍進認真承諾道。
姚衛民笑笑,沒有多說什麼,開著貨車慢速前進,最后在楊躍進的指引下,把貨車開到了村口一間十分寬敞的院子里。
“這間院子的主人呢,就跟著我干建筑呢,車子先暫時在他院子里放幾天,等我駕照學的差不多,就開車去辦理手續,全都安排好了,放心吧衛民!”
楊躍進用早就準備好的氈布把貨車遮蓋了下,拍拍手上的灰塵,朝姚衛民笑著解釋道。
院子里沒人,他們倆個把貨車蓋好,鎖上門后,回到了工地上。
姚衛民在臨時搭建的工棚里又坐了會兒,聽楊躍進跟他匯報了目前幾個村展開的工程進度,眼看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他便站起,準備回城。
“這麼早回去干嘛,晚上留下來一塊兒喝點?”楊躍進心振,打算留姚衛民在這里喝酒吃飯。
“今天不行,還有別的事兒需要我去理,等你拿到駕照,辦好車輛手續,咱們再喝好了。”
姚衛民擺手,一邊向外走,一邊笑著解釋道。
楊躍進不好繼續挽留,只得略顯失的跟在外面走出工棚,目送姚衛民騎上自行車,離開了工地。
一個小時后,姚衛民出現在了榆錢兒胡同的院子里,而剛子接到消息,也趕了過來。
兩人進屋落座,剛子來之前細心的買了冰鎮汽水,打開后放到了姚衛民近前,笑著說道:
“二哥,我跟那七個人說了,他們無一例外,都覺得出去闖闖也是個機會,況且您還給他們發一筆錢,解決最開始的困難,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這道理他們都懂,嘿嘿……”
剛子臉上帶著一抹艷羨神,補充道:“其實要是鏈子哥還在四九城管事兒的話,我也想出去闖一闖的,就當到外邊兒去見見世面,還別說,羨慕這幾個家伙的。”
見姚衛民斜了他一眼,又連忙正解釋道:“不過二哥您放心,我就是上這麼一說,鴿子市上那麼多事兒等著我去理呢,我哪兒也不去,就跟著二哥您擱這四九城坐鎮!”
“四九城相當于咱們的大本營,你的能力我看在眼里,目前還是沉下心來打理這邊的買賣最合適,再說畢竟你已經家了,春紅和韓老哥也離不開你,以后出去的機會多的是,不急于這一時。”
姚衛民點點頭,特意強調了句,這才認真說道:“既然這七個人你覺得沒問題,并且他們也都愿意按照計劃辦事兒,那麼我就開始給他們布置任務了。”
剛子一見二哥認真起來,連忙坐直了,滿臉凝重的側耳傾聽。
“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據他們平時互相間的關系,兩人一組分三組,兩組去上海,一組去深圳,剩余的一人到廣州給猴子當幫手去。”
姚衛民說完后,看著剛子微微茫然的臉,耐心解釋道:
“讓他們去外地,不是去瞎胡鬧,而是每一組人都有不同任務。
首先去上海的兩組,前期得站穩腳跟,然后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進上海汽水廠和皂廠當工人,臨時工也行,要用心把生產技學扎實,這個以后咱們用得上。
另外,安排到深圳的那兩個人,他們的任務就是在當地打好關系,各行各業,三教九流,人脈積累的越多越好。
至于去廣州的,到時候我自會待猴子安排好他做哪些事兒。”
姚衛民語氣認真,神凝重,剛子大染,雖然不知道二哥這麼安排到底什麼用意,但卻依然用力點頭,滿臉堅定的開口答應下來。
“二哥,我對這七個人特悉,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了解的很清楚,您要是這麼安排的話,我現在就能給您的分組名單。”
他說著,從自己的工作包里掏出紙和筆,當著姚衛民的面兒邊寫邊解釋起來。
“王康和郭浩一組,劉明和付強一組,這四個人算是他們里面相對來說有點兒文化的,可以安排去上海廠里當學徒。
豁牙和樹墩兒一組,這倆小子扎生地兒特有一套,單獨安排去深圳好了,剩下的滿倉年紀比他們都大點兒,辦事兒也牢靠,正好可以送去給猴子兄弟當助手。”
剛子寫完后,把紙遞給了姚衛民。
“記得跟他們說,到了目的地,第一時間發電報回來報告確切地址,方便以后跟他們聯系。”
姚衛民掃了眼紙上的七個人名字,補充道。
“這個忘不了,昨兒個已經跟他們確認過了,等臨上火車前兒,我再提溜著耳朵挨個兒說一遍,嘿嘿……”
剛子篤定笑著保證道。
“那行,你去安排吧,如果都沒意見,立刻給他們從賬上支錢,隨時準備出發!”
姚衛民點頭,又想起了一件事兒,道:
“關于他們坐火車要用到的介紹信這些,我來想辦法,明天吧,我把這七人的介紹信在這個屋里給你,差不多后天就可以讓他們啟程了。”
“得嘞,那我去找他們說這事兒了,二哥您歇著,顛兒了哈!”
剛子爽快答應下來,眼看就要到了下班時間,不想再耽擱二哥的功夫,快速的出門而去。
姚衛民著他的背影,臉上神漸漸出一抹欣笑意。
他對那七個人的安排自然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派去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目的。
提前安排人到上海的汽水廠和皂廠學習生產技,這將會是他在改開后阻擊財閥進駐的第一步計劃!
因為等改開伊始,兩個曾經風靡全國的日用品牌就該頭了,以及在全球都有著很大市場占比的兩大飲料品牌,也是在那個時候來到的國。
聯盒力華、保潔、可摳闊樂、百式闊樂。
這四個品牌曾經借著改開的春風,在最開始就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大肆吞并了國的日用市場以及飲料市場,撈錢撈的盆滿缽滿。
但即便這樣,這些集團的高層人士卻始終對國抱有濃濃的本國優越,只想著撈錢,不曾有半分恩之心,亦不曾對國有一一毫的善意,一邊撈錢一邊看不起國人。
現在姚衛民有了充裕的時間和優勢,自然不會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他開始提前布局,只待大風刮過,便強勢出手阻擊,徹底碎這些財團的撈錢夢。
去上海的兩組人馬要做的事兒就是學技,去深圳的一組人馬則是負責提前搭好人脈,因為到時那家飲料的第一個工廠就建在深圳。
廣州的也是同樣,需要猴子把人脈這些轉給滿倉,因為猴子還有著其他更重要的任務。
這個時期的港島正于經濟信用危機之際,那邊的地皮即將探底,正式抄底買進的好時機!
姚衛民覺得等再去一趟老子那邊兒換回大量黃金后,就帶著猴子去趟港島,把猴子安排在那兒,幫他大肆收購地皮,跟這時候已經是塑膠花大王的李功爭搶地皮紅利蛋糕!
“十年磨一劍,劍出天下驚,希我打造的這把利劍,能在春風吹來的第一時間,斬斷一切借助財力來的貪婪之手!”
姚衛民心喃喃自語,眼中則浮現出濃濃的自信從容神采。
十多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只要生活如意,也不過是須臾而過,可說短也不短,人生易老,漫長。
但姚衛民每天都服食靈泉水,機能始終保持著旺盛狀態,十多年后,相信依舊會力充沛,看不出有多衰老跡象。
當然,他也一直有意識的給沈文麗服用,包括家人,只要有機會,總是會變著法兒的讓他們也喝一些。
就像每次回家吃完飯,他都會在飯后主去沏茶,坐著跟家人聊天的功夫,讓父母和兩個妹妹多喝點兒靈泉水蘊養魄。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悄然進行著,看似無聲無息,但有些人與,卻正在漸漸發生著變化。
……
姚衛民沒有在榆錢兒胡同待多久,當他回到幸福二村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到下班回來的沈文麗。
“吆嗬,您老今兒個回來的可夠早的啊,我還打算趁你不在,待會兒去四合院爸媽那邊兒吃飯呢!”
沈文麗看到姚衛民這麼早就回來,微微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上故意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