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94章表哥出現
到了傍晚快吃飯的時候,
沈烈回來了,說事差不多了,接下來也沒什麼了,
明天帶出去逛逛,后天就能回家了,冬麥自然高興,
沒想到這麼順利。
休息了一會,
便說彭天銘的丈夫過來了,
大家準備著出去吃飯,誰知道剛出了廠房,
就聽到那邊傳來爭吵聲。
好像是一個男的在和彭天銘吵吵,
聽那樣子還激烈的。
冬麥愣了下,看向沈烈。
沈烈皺眉,對冬麥說:“你在這里等著,
我去看看。”
可冬麥哪等得住,跟著沈烈一起過去,過去后,
卻見廠房門口,
彭天銘正和一留了絡腮胡子的男人爭吵。
絡腮胡子指著彭天銘的鼻子罵:“彭天銘,
你說帶閨來就帶閨來,
你說離婚就離婚,
憑什麼?我可給你說好了,
離婚可以,
你得給錢,你不給錢,你別想我放手!閨是你生的,可那是我的種,
是我老馮家的種,憑什麼說給你就給你!你以為你算什麼玩意兒?你這是翅膀了,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
彭天銘冷笑:“你要錢,開個數,開完了,咱馬上辦離婚手續,孩子歸我,改姓,放心,我他媽絕對不找你要養費!”
絡腮胡子氣急敗壞:“臭娘們,你還氣了,不就是看著你爹起來了,你敢和我較勁了?”
彭天銘:“對,就是我爹起來了我氣了怎麼了?你敢打我,我找兄弟揍死你,你敢和我搶閨,我讓你陵城混不下去,你敢不離婚,我把你閹了你信不信?”
絡腮胡子咬牙切齒:“你敢,你謀殺親夫,你看我這就去告你!”
彭天銘:“你去告,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等著你去告!”
絡腮胡子聽了,撲上去就要去打彭天銘。
彭天銘抬起手來,也去打絡腮胡子。
旁邊人看這兩個人吵著,彭天銘也是底氣十足,哪里想到還需要幫手這一茬,眼看著他們要打起來,才想起來,彭天銘是個人,只怕是要吃虧,這才沖過去。
沈烈和幾個男的過去,把絡腮胡子拉開的時候,彭天銘已經挨了一掌,不過絡腮胡子也不好,他還想打彭天銘,被沈烈使一個暗勁,直接把胳膊給臼了,疼得吱哇,在那里罵罵咧咧。
絡腮胡子看著沈烈幾個,最后目落在沈烈上:“你小子算什麼東西,我們這還沒離婚呢,兩口子的事,男人打自己媳婦,你管得著嗎?”
沈烈笑看著他:“首先是一個人,其次才是你即將離婚的媳婦,管你是誰,這麼打人就是不行。”
絡腮胡子捂著胳膊,咬牙:“你,你算什麼東西,你和啥關系?還沒離婚呢就找男人?”
沈烈眸陡然變冷:“你再說一句試試?”
絡腮胡子便有些怕了,他確實不敢招惹沈烈,沈烈那形,一看就是練家子,恨得往旁邊吐了一口:“我呸,你小子以為我怕你,我今天不給你計較,早晚有一天我讓你后悔,你等著,你等著——”
說著,勁兒勁兒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虛張聲勢地回頭指著沈烈的鼻子:“你小子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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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胡子走了,大家看彭天銘臉上都腫起來了,覺也別出去吃了,隨便買點啥就是了,可誰知道彭天銘卻喊著道:“走,出去吃,我請客,今天我們機安裝好了,這是取得了初步勝利,必須慶祝!”
大家聽著這話,都覺得緒不對勁,忙說不用,可彭天銘非要去,沒法,大家也都只好跟著去了。
去的是一家本地菜館,點了一桌子的菜,還開了兩瓶酒,酒是茅臺,那自然是好東西,本地最貴的酒了,比他們平時買的西酒還要好。
彭天銘很豪爽地拎起來酒瓶子,給每個人都滿上:“我敬你們,喝!”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個掌印。
冬麥從旁看著,就有些心疼。
很豪爽很無所謂的樣子,但終究是人,說不在意,其實心里還是在意的吧,況且聽話里意思,那個絡腮胡子還要賴著不離婚,還想和爭奪兒養權。
自己也曾經遇到過不幸的婚姻,努力地掙扎,走出來了,現在嫁給沈烈,日子過得好了,看著彭天銘明明那麼率真能干的人,卻遇到這種事,心里終究難過。
這天彭天銘喝了不酒,到了后來,冬麥便拉著不讓喝了。
彭天銘笑呵呵地舉著酒杯:“喝啊,干嘛不喝!”
冬麥卻看著更心疼了。
便拉著的手:“彭姐,我這折騰了一天,現在還是有點累,我想回去了,我一個人也不敢回去,干脆都回去得了,明天我們繼續喝。”
彭天銘明顯已經有些醉了,聽著這個,歪頭看了冬麥一番,才點頭:“行,明天喝,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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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彭天銘已經有些醉了,回來的路上都腳步趔趄,在場都是男人,也不好怎麼扶著,于是冬麥便讓靠在自己上,扶著走,最后終于到了工廠,把送回宿舍。
冬麥看躺在床上難,便切了西瓜,搗了西瓜喂,這麼折騰了半天,才勉強消停下來,不過看著依然不好,睡著了還是皺著眉頭,時不時嘀咕幾句什麼。
回到沈烈的宿舍,宿舍里另外一位男同志已經和別人去了,只剩下沈烈了。
沈烈正在將兩張大人床并在一起,并重新鋪床。
他見冬麥回來,隨口問:“睡著了?”
冬麥點頭:“嗯,看著難的。這到底怎麼回事,那個男人和彭姐怎麼這樣?”
沈烈:“這個就不知道了,別人私事,什麼況,我們外人也不好多問。”
特別是工廠就一個同志,肯定都得避嫌,誰能拉著人家問人家家里事。
冬麥嘆氣:“彭姐人好的,怎麼遇到這麼一男人?反正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冬麥說不上來那種覺,村里的男人,什麼人都有,但是卻沒那個絡腮胡子的勁兒,就是那種我就是賴我就是壞我就是不放開你,關鍵還覺得自己特爺們,本不把人放眼里。
沈烈這個時候已經鋪好床了:“其實家的事,我多聽說過一點。”
沈烈并不是那種背后說人八卦的人,不過看冬麥那麼難的樣子,也就淡淡地提一。
冬麥忙問:“聽說啥?”
沈烈:“他們結婚是早幾年,那時候彭先生被關著,這個丈夫馮三,是個小頭目,能耐的,當時不知道怎麼看上了彭姐,可能也牽扯到彭先生的一些事,就這麼稀里糊涂結婚了。”
冬麥聽了這個,愣了下,之后便明白了。
早個七八年時候,象橫生,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更有些其實本就是地流氓的,靠著能喚能折騰,就這麼爬了上去,當時彭家遇到了事,一個姑娘家,那個時候估計還很年輕,孤零零的,被馮三給糾纏上了。
嘆了口氣,有些替彭天銘難,怎麼遇上這麼一個人,可是明白,婚姻不順心到底有多難,這個人比較堅強,上不說,其實心里也煩著吧,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兒呢。
沈烈看這樣,明白的意思,便安說:“你也不用替人家難,人家有主見的,現在已經打算離婚了,就是一時半會遇到點麻煩,不過現在彭先生出來了,健康,家里也有人脈,怎麼著都不至于怕那麼一個人,也就是時間問題。”
冬麥想想也是:“有道理,彭姐也不是一般人,那個男人也糾纏不了。”
說話間,冬麥便想起自己哥哥的事,也是犯愁,便順便和沈烈說了。
“你說我哥哥嫂子,這是鬧什麼,好好的日子不過!”
沈烈聽著這個,卻是皺眉:“這個外人沒辦法,這是你哥嫂之間的事,你說得對,確實也不能太著你哥。”
他想了想,道:“回去后,我陪你回娘家,和你哥聊聊吧。”
冬麥看了他一眼:“可算了吧,我和我哥說,他都不多提,更別說和你。”
沈烈便笑了:“你是人,我們都是男人,你們兄妹關系再好,有些事,他未必愿意對你說,再說了,我比你能說會道,興許他就說了呢?”
冬麥想想覺得有道理:“那回頭試試吧。”
一時想起來那個孫紅霞,突然記起來了,之前一直想說來著,結果當時沈烈忙著梳絨機的事,哪有那個閑心心別人的事,后來梳絨機賣了錢,心里高興,更不記得這茬了。
現在倒是想起來,便說起那天孫紅霞的話。
沈烈聽了,仔細回想了一番:“其實這事是奇怪,我一直以為是聽人說了那六十塊錢的事,才死活要離婚,現在想想,也可能是有別的緣由。”
冬麥:“那你覺得是因為什麼,怎麼就認定,你肯定得窮,誰也沒規定誰一輩子就得窮吧?”
沈烈眉眼間泛起不屑:“沒準過門前算了一卦?”
冬麥:“不至于吧,我聽倒是有把握的,不像是因為算命先生的話。”
沈烈越發皺眉。
畢竟當時孫紅霞在他面前裝得還是很有樣子的,他也能覺到,確實是真心想嫁給自己,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掉這種坑里了。
后來,是什麼讓改變了主意?
對于一個農村姑娘來說,嫁人了,新婚當天突然鬧著離婚,這得是多大勇氣?
沒有什麼一定的把握,不可能做出這麼聳人聽聞的事。
只是沈烈左思右想,他并不覺得當時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或者說當時遇到什麼人,能讓孫紅霞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那天迎親過程中,唯一的異常也就是牛車在路上遇到一個坑,顛了一下,牛車上的新媳婦和送親的差點被摔倒,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要的事吧?
冬麥見沈烈這樣,便道:“不知道就算了,反正這都過去了。”
讓沈烈去回想并描述他和孫紅霞結婚的場景,想想還不舒服的,必須承認,自己小心眼,在沈烈的問題上,萬年小心眼。
沈烈頷首:“嗯,不想了,反正這樣也好。”
他還得謝謝,不然哪有現在他和冬麥的夫妻。
兩個人正說著的時候,就聽到外面響起小轎車的聲音。
因為之前馮三的事,終究讓人不放心,沈烈和冬麥便出去看看。
小轎車的燈照得人晃眼睛,燈滅了,車停了,對方下車后,卻是文質彬彬的,穿著中山裝。
冬麥一眼看到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天差點撞到兩個孩子的中山裝嗎?
中山裝看到冬麥,也是意外,沖禮貌地點了點頭,這時候彭天銘也出來了。
說話間,這才知道,原來這人蘇聞州,是彭天銘的表哥,他知道馮三要來找彭天銘麻煩,這才過來看看,不放心,怕出事,不過看彭天銘這里人不,吃不了虧,這才放心。
一時彭天銘把蘇聞州請進屋去了,冬麥和沈烈也回去房中準備休息。
冬麥隨口和沈烈提起:“我見過這位蘇同志,就是那天他的小轎車差點撞到兩個小孩。”
沈烈:“原來是他。”
冬麥:“你知道他?”
沈烈:“我不認識人家,不過聽說過,他家老爺子以前級別高的,不過早些年沒了,他現在在陵城領導班子里,有前途的。”
冬麥驚訝:“原來是這樣。”
沈烈:“這位蘇聞州同志是彭姐的表哥,兩個人的娘是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