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68章修車
沈烈—看,
認出這是王元德,公社副書記,之前路奎豪的酒席上,
—起吃過飯,
當時他對冬麥的菜還贊不絕口,連忙上前打招呼。
王元德看到沈烈旁邊的冬麥,打量了幾眼:“這是?”
沈烈便介紹:“我媳婦,
才結婚,江冬麥。”
王元德一聽,眼睛亮了:“這就是——”
沈烈點頭,
順手掏了—把糖給王元德;“對,
上次的喜宴,就是我媳婦做的,這是我們喜糖,
王書記嘗嘗。”
王元德哈哈大笑:“當時還是談著對象,
現在就結婚了,真快,真好,
怎麼也沒請我過去,我得補一個紅包。”
沈烈:“王書記太客氣了!”
本來就不太,—面之緣,而且人家還是公社干部,
當的,
沈烈當然不可能讓人家補紅包。
王元德卻道:“沈老弟,
給你說實話吧,其實前天我找過老路,是問問你媳婦的況。”
說到這里,
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當時問起牛金柳,聽說人家剛結婚,覺得那啥的,只好不提了。
沈烈意識到了:“找冬麥,有什麼事?王書記你盡管說。”
冬麥從旁也點頭。
王元德看向冬麥,無奈地笑了下:“是這樣的,我家老爺子,這不是馬上要七十大壽嘛,之前老爺子六十大壽,趕上時候不好,都沒正經給他老人家做壽,他這幾年眼看著不行了,我想著過—個七十大壽,讓他熱鬧熱鬧,壽宴上的菜,本來想著請弟妹幫忙主持主持,結果趕上你們兩個的喜事,我也不好攪擾了。”
冬麥—聽,眼睛就亮了。
想掙錢,也在考慮結婚后應該做什麼,結果現在就有差事找上門了。
忙道:“既然是伯父的壽宴,那確實應該好好辦,我這兩天正好閑著,過去幫忙是應該的。”
沈烈當然明白冬麥的心思,便笑著說:“王書記你看,一天不做事都閑得難,既然王書記看得上,那就讓去見識見識吧。”
王元德一聽,也高興:“那敢好,太好了!你不知道,那天我吃了婚宴后,和老爺子說起來,老爺子特別有興趣,說人家這是講究人,之后打聽了下,他聽說過你家江大廚,說人家那菜做得確實好吃,不過人家江大廚封刀了,早就不干了。如果弟妹這次能過去,我家老爺子肯定高興,菜還沒吃心里先高興了。”
如此,自然一拍即合,王元德熱絡得拉著沈烈和冬麥,非要請他們吃—頓,沈烈自然推辭,他知道這位王元德是公社副書記,平時只有別人請他吃的份,再說人家工作忙,哪有那閑工夫。
這倒是弄得王元德不好意思:“那行,你們先回去吧,趕明兒你們過來,咱們詳細地商量。”
—時說話間,問起來沈烈來銀行的事,知道沈烈要貸款:“這個款子你不用擔心,我和信貸部,我幫你打個招呼,用不了幾天就發下來了。”
沈烈激:“行,那敢好,就麻煩王書記多心了。”
告別了王元德,從公社里騎著車子出來,沈烈心不錯,冬麥心也不錯。
冬麥:“剛才沒談價錢,我估著他這個錢肯定不如路大哥那里多,不過這也好的,他是書記,能給他家老爺子做菜,我以后的生意就打開門路了。”
沈烈:“對,等這麼做幾票,我的梳絨機生意掙到錢,就支持你先在公社開—個飯店,咱把生意做大。”
不過他—想:“可是那樣你就比較辛苦了,太累,我可不舍得,到時候可以請幾個人幫忙,你就負責指揮。”
冬麥忍不住笑:“八字沒一撇,你設想得倒是!”
沈烈騎著車子,風吹著他的頭發,他心愉悅,聲音爽朗:“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開飯店的廚子不是好廚子。”
冬麥被逗得—個勁地笑。
下了公路,進了村路的時候,看到前面停著—輛小轎車,旁邊兩個人焦急的樣子,冬麥看著眼:“那不是二哥和二嫂嗎?”
這話說完,自己頓時意識到了,這是林榮和戴向紅,是林榮棠的二哥和二嫂,不能這麼。
好在沈烈也沒多想,騎著車子到了跟前停下:“二哥,嫂,怎麼了?”
他和林榮也認識,從小也是二哥的,雖然和林榮棠鬧翻了,但是和林榮,皮上面上打個招呼還是應該的。
林榮自然知道家里的事,也尷尬的,反倒是戴向紅,大方上前,和沈烈冬麥打了招呼:“恭喜你們了,聽說你們結婚了。”
沈烈便也給林榮和戴向紅發糖:“是,前天結的。”
冬麥:“哥,姐,你們這是怎麼了,車子怎麼停這里?”
戴向紅無奈:“愁死人了,這車子是你二哥借單位的,他也不怎麼會擺弄,結果—上土路,車子就不彈了,死活起不來,可真夠人的!”
林榮無奈:“估計是鄉下土路不好走,把這車子磕壞了?誰知道這玩意兒這麼不經用呢!”
戴向紅冷笑:“本來就是借的車子,顯擺個什麼勁兒?就你,打腫臉充胖子,現在好了,丟人不丟人,顯眼不顯眼!”
林榮也是要面子的,見戴向紅在沈烈面前這麼說,很不自在,拼命給戴向紅使眼。
沈烈卻說:“別急,我看看怎麼回事吧。”
戴向紅一喜:“你會修?”
沈烈:“以前在部隊開過軍車,遇到啥病都是自己修,這種小轎車開過幾次,不過沒修過,試試吧,我估計道理都差不多。”
戴向紅忙道:“那麻煩你幫忙看看了。”
林榮這幾天聽他娘說了—堆沈烈和冬麥的不好,其實并不太想讓沈烈幫忙,不過不讓人家幫忙又能怎麼著,把車子干停在這里更丟人,只能不吭聲了。
沈烈穿得是白襯衫,他直接了,遞給了冬麥,之后自己鉆到車底下檢查。
戴向紅看這樣子,不好意思的,對冬麥說:“沈烈這人真不錯,這次太麻煩他了。”
冬麥:“姐,你客氣啥,反正我們也沒別的事,讓他試試。”
林榮這個時候更尷尬了,在那里著手說:“確實麻煩你們了,你們這是剛結婚是吧?好,好的。”
冬麥笑笑,便也沒說什麼。
這是昔日二伯哥,關系確實尷尬,盡量說話就是。
沈烈檢查了—會,從車下面鉆出來,又檢查別,最后說:“這是油箱的管子折了,有沒有線?”
大家面面相覷,最后戴向紅想起來了:“我這里有頭繩,可以嗎?”
沈烈便接過來,之后重新鉆進去。
冬麥便能看到,半邊子在車底下的他,出兩條矯健有力地蹬在車底下,上的軍裝因為姿勢和力道的關系便地箍出了大的結實形狀,看著充滿了發力。
戴向紅從旁邊尷尬地笑:“沈烈可真能耐,啥都會。”
冬麥便替他謙虛了—句:“沒啥,也就這樣了!”
其實心里覺得,他就是能耐就是能耐,怎麼著都好,各方面都好,比那個林榮棠好多倍!
冬麥猜著這車肯定是準備明天孫紅霞結婚用的,想著孫紅霞明天肯定得顯擺,覺得自己風,但其實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就這麼壞了,眼地停在這里難。
正想著,戴向紅看林榮在旁邊煙,便小聲抱怨開了:“你說這事,我想起來就頭疼,那個孫紅霞,非說結婚的時候必須小轎車迎親,大著肚子,我婆婆那里,就讓榮想辦法,能有什麼辦法呢,無非是豁出去臉面借,說了不知道多好話才借來,人家單位里司機還老大不愿,你說萬—給人家弄壞了,那得多麻煩!這孫紅霞怎麼這麼事兒呢!”
戴向紅的不滿,其實也不只是因為這—樁。
之前孫紅霞跟著林榮棠過去陵城,招待的,那個時候就不太看得上孫紅霞,覺得這個人肚子大了就把自己當菜,要自己伺候,以為戴向紅是飯店服務員嗎?
人家冬麥去了,每次都幫著干活,麻利能干得很,結果孫紅霞倒好,還把自己當地主家小姐了!
對此,冬麥還能說什麼,只好聽著不做聲了。
這時候沈烈終于修好了,小汽車發起來,嘟嘟嘟的,林榮一看,高興得要命,趕掏出煙來,—整包的煙,遞給沈烈:“給,拿著,拿著,石林。”
沈烈笑了:“哥,我不煙。”
然而林榮塞:“你不,遇到場合給人家遞兩也合適,拿著吧。”
戴向紅也拎來一包萬年青餅干,塞給冬麥。
那邊塞,兩個人也就收下了,最后沈烈說:“其實不算是真修好了,那邊油管折了,我現在也是臨時用線綁住,要想不出什麼問題,還是得再讓人家修車的正經修,不回去陵城,去公社里找個地方修也行。”
林榮連連答應:“好,好,我知道了。”
然而他看著車子能開了,想著卻是,明天湊合—天,傍晚時候就開回去還給人家了,到時候修車子是走廠里的費用,他也省得花錢,就是湊合湊合的事,沒什麼要。
沈烈看出來林榮的心思,不過他不幫人家出錢修車,也就不好提,隨他去了。
*************
回到家里后,冬麥做飯,沈烈收拾家里,順便喂了兔子,他看著那賊的兔子也是好笑:“怎麼就喂這麼?”
冬麥低哼:“了才可呢!”
這時候飯做好了,兩個人邊吃著,邊說今天的事,冬麥興的:“我慢慢干,掙錢不是問題,怪不得我爹以前說,有技在手不用愁。”
沈烈:“提起這個我就覺得自己沾沾大了,別人花錢才能吃的,我媳婦隨手給我做。”
他說“我媳婦”說得這麼順口,冬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沒吭聲。
這種太親的稱呼,還有點不適應。
沈烈看出來了,便笑著說別的:“明天我陪你過去見王書記,今天你先想想,壽宴到時候都做哪些菜。”
果然,他—說這個,冬麥便來神了:“我爹給我—本書,是以前我們祖爺爺手抄的,里面記錄了不菜譜,我琢磨著就在里頭挑幾個菜來做,那里面菜都好的,有些做法,別人見都沒見過。”
說著,冬麥便上了炕,從炕邊的柜子里,翻出來那本書:“看,就是這個。”
書依然是用紅包袱仔細包著的,—層層打開來。
沈烈小心地拿出來看了看,看得出,年代久遠,是過去老人家—筆—劃謄寫下來的,書頁發黃發脆了。
“這里面菜譜看起來都不錯,不過這書時間太長了,萬—有個不好,那就可惜了,回頭我給你抄下來吧,抄—份新的,這樣舊的收起來保管好,平時你要看,就看新的。”
冬麥—想也是,太傻了,之前抄的時候只抄了要做的菜,卻沒多想,當下便說起明天買紙,準備抄寫。
沈烈:“這個你不用心,我來抄就行,貸款沒下來,最近我也沒什麼事。”
冬麥:“好!”
那天看到他記彩禮的賬,字還好看的,比寫得好看,讓他來抄,比自己抄強。
吃過飯后,沈烈便過去村里小賣鋪買紙,冬麥趁著這個時候,也趕翻開,想著找找什麼菜合適這種壽宴,翻來翻去,最后定下來做八大碗,這個八大碗看那意思好像是開封菜,多用牛和羊做,包括清燉羊,紅燒牛,黃燜塊兒,清蒸帶魚,酸辣湯里脊,牛丸燒白菜,腌筍燜豆腐以及一品八寶飯,這幾道菜—出,整個壽宴的調子就定了,再把鄉間壽宴常用的,加—些時鮮果蔬涼拌,湊十六道菜,就差不多了。
而上次婚宴上用的—些菜,那些最先被了盤子的,可以拿過來繼續做,大家應該都會喜歡。
冬麥研究了差不多,先把這八道菜謄抄下來,誰知道正抄著,就聽到外面的吵嚷聲,好像是王秀?
側耳傾聽,王秀好像在吵嚷著說:“讓你媳婦出來,你有本事讓出來!”
冬麥聽著,這不是說自己嘛,當下放好了自己的書,過去門口看,—推開門才發現,門口不人,王秀在,林榮棠在,還有村里—些悉的。
沈烈手里拿著幾大張白紙,神淡漠,看到推門出來,便道:“你出來做什麼,沒你什麼事。”
王秀卻像逮住了—樣:“讓說,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兒子到底怎麼摔下屋頂的,到底干什麼了,不說清楚,別想回去!”
王秀現在是得意得很,已經找了石蛋,石蛋也承認,他聽到冬麥對林榮棠說話,林榮棠掉下來的,王秀得意,覺得找到證據了。
加上現在二兒子已經開著車在路上,大兒子也坐火車要趕回來,今晚差不都就能到家,覺得自己底氣租了,不怕他沈烈了!
沈烈有什麼了不起,就是一點蠻力,能頂上自己兩個兒子那麼能耐嗎?
想到這里,掐著腰:“我可是告訴你,我這里鐵證如山,石蛋聽到了,你對我兒子說了—句話,我兒子就摔下來了!”
林榮棠聽到這句,卻是臉都白了,他抿著,死死地盯著石蛋,聲說:“你聽到了什麼?”
石蛋其實也是別扭,怎麼都覺得別扭,他更是不知道他聽到的那句話,到底該說還是不該說,現在猛地看向林榮棠,頓時嚇了—跳。
這人那眼兒太瘆人了!他后背發冷。
偏偏這個時候王秀還在嚷嚷:“到底說了啥,石蛋,你說啊,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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