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道:「我們能正常貿易的話就不喜歡搶殺,上帝也不喜歡我們這樣做。但是我不能保證那些海盜能同意。他們就算能放人,搶走了你們的船,也不會歸還。」
安東尼奧道:「難道你們會歸還嗎?」
趙清漪道:「我已經求了我的同伴,他們答應我將船給我,而我打算將來還給你們,你們就可以轉道菲律賓再回西班牙。」
安東尼奧原本以為自己要當一輩子奴隸,這時不驚喜地問:「以上帝為誓,你不會是騙我吧。」
趙清漪說:「我不想騙你,但是現在我們就算放你們走,你們憑一條船也突破不了海盜的封鎖。所以,你們需要在東方呆幾年了。等我們多造船,有力量突破海盜的封鎖,我們才能考慮送你們走。你們要是不願意和我們合作,等我們靠了岸后,我們可以放了你們,我願意將船還給你們。」
安東尼奧暗想:那船都損壞那樣了,不修理的話哪裏能開到菲律賓?況且說的也沒有錯,再遇上那群海盜,他們也要遭殃。
安東尼奧說:「我們願意和你合作,你需要我做什麼?」
趙清漪微笑道:「約束好你的下屬,我不想花時間來看著你們,所以你們將來會是自由的。不過,我們被你們打死了人,還有這麼多人出力了,船上的東西已經分給他們了,我無能為力。」
安東尼奧本來也沒有指他們能還錢,但是他也不是傻瓜,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清漪道:「我們是生意人,你們也是生意人,殺人有什麼意思,殺人能發財嗎?只有大家做生間才能都發財。你能和死人或者奴隸做生意發財嗎?」
安東尼奧倒是立馬懂了,他來中原正是想開拓商路的。
……
趙清漪將自己的打算和陸煦、霍天放商議,兩人沉半晌。
霍天放才道:「那些西夷人能信得過嗎?」
趙清漪說:「不給他們火/槍和炮彈,他們就是拔了牙齒的老虎,在中原只能依附我們。」
陸煦卻目複雜地看著趙清漪,說:「掌門師妹所慮甚遠,這時候就開始下閑棋了。」
趙清漪道:「師兄,我還沒有說明白,你已經猜到了,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們三方若能結盟,過得三四年,便可與程豹一戰,從而取而代之。霍兄背後是霍氏家族,師兄背後是陸家,而我蓬萊派弟子和依附的百姓的力量加起來也不小。大家都要生活的,留在中原陸/地,/場黑暗,百姓能有什麼好生計?而武林之中,多有短視之人,爭點蠅頭小利也沒有意思。朝廷雖然可怕,但是我們三方合作,朝廷恐怕反而要怕我們。」
霍天放道:「子凈倒是好大的志向。」
趙清漪道:「我知道我現在是我們三方之中最沒錢的,但是我通西語,我比你們更了解西夷,門下高手比你們多,甚至西夷火/製造也通一點。你們出錢,我將出腦子和部分人手,我們平分權的基礎上進行合作,大家一起發財,這很公平。」
人家西方人航海時代就是立東印度公司之類的組織的,他們不會像西方人一樣腥,但是進行海上貿易開拓還是要有組織形勢的。對此,趙清漪心中已有基本的腹稿。
霍天放笑道:「我沒有意見,此事可以回去之後從長計議,陸兄覺得呢?」
陸煦說:「我也要回揚州問問族中的意思。」
……
霍天放回到自己的寶船,心腹下屬霍義前來議事,自從離開杭州,一切的事都超出他們的意料。
霍義有些擔心,說:「公子,咱們真的要和蓬萊派、陸家走這麼近嗎?原本也只是應付一下陸煦,現在走得太近,會不會違背莊主的意願?」
霍天放說:「我想爹會同意的。」
霍義道:「但是……那位趙姑娘行事完全不控制,小小年紀武藝奇高,將來只怕會為霍家的威脅。」
霍家可不僅僅想當江南武林盟主,而是當中原的武林盟主,有趙清漪這種程咬金殺出來,這樣的人也不像是甘於人下的。而現在的年紀就已是如此武功了,將來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只怕也是的了。
霍天放說:「你不要和爹胡說,我們如果和能合作,不是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嗎?」
霍義道:「可是,武林之中有這樣的人,我輩武林中人還有何用武之地?」
霍天放肅然道:「此事我已決定,你不必多言。這天下除了武林之外,還有更廣闊的天地,不要只著眼那些。」
霍義趙清漪的影響要小一些,忠於霍家老爺子,想要實現霍家稱霸武林、一統江湖的計劃,自然就看出趙清漪這個可怕的競爭對手了。
這樣的年紀,劍法可大敗張雲海,再過幾年還得了?蓬萊派除了劍法,還有武學寶典《九轉玄功》,蓬萊開山祖宗雲沖真人也有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九轉玄功的霸氣當時武林中人沒有人可擋。
因此蓬萊派開山之後,就一步為玄門第一大派,蓬萊劍法的名氣也超越了華山劍法。
如陸煦這樣的宦名門子弟、三大富豪之家,為什麼也會拜蓬萊派,自然是因為蓬萊派自雲沖真人開山之後兩百多年以來的威名。
紫真人有眼力選了趙清漪當掌門,霍家老爺子能不知道那將會是一個不可控的對手?而且還這麼年輕,霍老爺子年輕了快有四十歲。
……
陸煦同樣睡不著覺,他又找到趙清漪房裏去,之前有霍天放在場,他也不好說。
陸煦說:「掌門師妹,假如你需要錢,我可以盡一些力,但是你一個年輕孩子就打算將來在海上謀那種生計嗎?」
趙清漪說:「還有比這更好的生計?讓弟子們都朝為,然後圈了百姓的土地,欺負那些苦哈哈的農民?這又是什麼好事了嗎?」
陸煦說:「你這是偏見,你只覺得我陸家豪富就是欺了百姓,但是我們陸家也是一代一代苦心培養子弟進才有今天的。」
趙清漪說:「所以我不反你們,想與你合作。你們自然還是可以更富貴,而我只是想讓蓬萊派的弟子和下頭的百姓有更好的前程。」
陸煦道:「更好的前程就是讓他們做海盜?」
趙清漪說:「不是海盜,學做生意。只是大海太危險了,要學會海上自保的能力,掌握自己人生的主權。這有什麼錯呢?大晉朝廷現在沒有能力來掌權海權,靠那幫讀書人是不行的。現在是大航海時代,我們整個華夏民族要參與這個時代,不然就會被時代拋棄,被西夷掉生存空間。我這是為了蓬萊派和我們華夏民族的百年大計,我若是想要一個人富貴有什麼難的,你以為我不會獨樂樂福嗎?」
陸煦不訝然,嘆道:「你既然這樣決定,我無話可說。」
趙清漪道:「師兄,你這人不要這麼迂腐嘛。」
陸煦道:「我不是迂腐。」
「呵,還不承認。」
陸煦看著說:「我是在乎。我知道你執掌蓬萊派,擔子已經很重了,如果還要做這些事,擔子就更重了,這樣會開心嗎?」
趙清漪說:「每個人來這個世上活一回,老天並不是讓他什麼都不做的。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你也飽書經史,還會不明白嗎?」
陸煦道:「那是說男人。」
趙清漪說:「我有什麼辦法?我父親是那樣的濫人,母親出卑微,父親的妻子把我不當人看,要是不懂自強,早死了。如果我生在父母俱全,父親可靠,兄長寵/的/家庭里,我也不需要有志,父兄有志就行了。」
陸煦心中一酸,說:「師妹,我想照顧你。」
趙清漪道:「那太好了,我明年想在江南辦個紡織廠正沒有門路尋個地,你幫我打聽打聽,一起也行。」
陸煦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仰慕師妹。」
趙清漪終於聽懂了,怔了半晌,道:「我年紀還小。」
陸煦還真擔心因為霍天放那種/撥而喜歡了他,他也決搶人手快有手慢沒有,如果因為年紀尚小而不及時出手,被人捷足先登,他會氣到吐。
「我知道,我可以等。我只希師妹不要考慮別人。師妹年紀雖小,卻是什麼都明白,所以我才要告訴你。我不是迂腐,而是在乎,所以每當你面臨什麼人生的變化時,我總是在計算我們的距離有多遠,我怕突然太遠了,就會想師妹要是不要就好了。」
趙清漪覺得花和尚提議和他湊一對,以他那樣的人是新奇和利益使然。因為他很花的樣子,為什麼不娶那些紅知己,卻想和湊一對呢?因為現在有份,也有能力,能強強聯合。
以花和尚的閱歷,難道會真的癡迷一個不滿十三歲的嗎?至材都遠不及他邊的婢吧。
陸煦又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趙清漪道:「師兄,我要到十二月才有十三歲,你仰慕什麼?其實我們將來合作互助,不也能達到聯姻的效果嗎?」
「我不是為了聯姻。自從認識了你,你就在我心裏,我第一回有這樣的覺。」
趙清漪生/理髮/育的限制,現在還真沒有什麼春/心。沒有去尋訪名山找上清,一開始是任務在想先南下打探佈局,後來就遇上陸煦了,反正他要來東南就一起了,中途卻又去了蓬萊。這事也不著急,也想過要是找著上清,自己還是一個平//蘿/莉時間不是太對。一個正常的凡人男子,應該不太喜歡蘿/莉,反不如等過兩年再找。
趙清漪說:「師兄,你都過了弱冠之年了吧,你不喜歡一些的,喜歡我這麼小的孩子的嗎?你有這種癖好的?」
陸煦說:「你本來就是訂親的年紀,如我家的妹妹們,都是十一到十四歲訂親的,過了及笄就出嫁。只是武林中的子才會遲一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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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至上的子,戲還真不好寫。
另:想問一下「/的/家/庭」四個字是有什麼典故,河/蟹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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