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就這樣悠哉游哉,騎著一匹驢南下,一直到了江南富庶之地。
趙清漪沒有錢花了,上的服也夠舊了,兩雙鞋子也沒有一雙是好的。
到了揚州,聽說大晉三大富豪之一的陸家就在這裏,這陸家的老爺子要是跺跺腳,大晉朝都要不穩。江南賦稅重地,如果稅賦收不齊進國/庫,國/庫都沒有銀子辦事,而陸家絕對是有能力干擾江南賦稅徵收況的。
陸家已逝的老老老太爺原來帝師,還是善終,其後三代也都為至三品以上。他們不僅有良田萬頃,親族子弟還經營各種生意,積累巨額資產。
這個大晉王朝立國已經兩百二十多年了,已經擁有封建王朝後期的各種弊政,宗室勛貴和文人卻仍然千方百計犧牲別人來維護自己的安穩富貴,私毫不管底下的人民已經不堪重負。
這種封建王朝的大地主可不像現代的企業形一串產業鏈,從而給社會帶來就業崗位的同時增加賦稅。
他就是寄生在天下百姓上的毒瘤一樣,非常兇猛霸道,他們只會越來越大,然後破壞整個天下這個機。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就算會給朝廷繳納賦稅,這種朝廷又能幹什麼呢?
總之,趙清漪充分總結了自己「化緣」的合理和正義,所以現在唯有劫富來濟一濟現在一貧如洗的自己。
夕西方,霞萬丈。
趙清漪到了陸家牆外,這一帶還是有百姓路過,卻從來沒有進過這種高門大戶。
陸家莊佔地達三四百畝,四周圍著三米高牆,牆周圍不可能種樹,一般人哪裏爬上進去,溜進去的後果,升斗小民也承不起。
趙土匪當作是未來山大王的實習,私毫沒有心理負擔,到側牆見四周沒有人時縱一躍。
一進莊,迎面而來的是緻婉約江南蘇式園林建築風格。
趙清漪在行之前也考慮過很多因素。
計劃過找到陸家的庫房,弄幾包金錠或者銀票。
但是考慮這樣的大家族都有暗室和地窖,口只怕是不好找的。
況且涉及地窖,就不想起明末晉商,這些為了錢沒有一分春秋大義、將士百姓的商人都能把銀子融銀冬瓜防盜,如果這陸家也把金銀做一個銀冬瓜,肯定也抱不走。
所以算來算去最方便的還是搶人的財,們的金玉首飾不可能是抱不走的。
本來是人何苦為難人,但是都這麼窮了,總不好去洗掠百姓吧,各位太太小姐只好委屈一點了。
趙清漪轉了幾個彎,進北院的園子。
傍晚時分,院中打掃的下人應該都去吃晚飯了,趙清漪知沒有人,也就閃出來。只見中間有兩個大花圃橫在眼前,只有鵝石小道供行人穿行。
中間的花圃中種著幾樹桃花,這到五月了,居然還沒有開盡;左邊的花圃中是一大片的白芍藥,風姿清艷;右邊的是一大叢的黃//花,一朵朵碗大,正自盛放。
趙清漪暗道:古人在作反季節上面就這麼高了嗎?這三種花竟然同時開放。
趙清漪過鵝石小徑就見前方矗立著三間屋子,屋門閉著,這三間屋子之後,還一三重高樓和亭臺,後園中種的各種草藥,盡頭有三間茅屋。
趙清漪心道:難不那茅屋裏還住著包惜弱那樣的人,陸家老爺子茅屋藏?
不嘿嘿一笑,然後進前頭的中間的那間屋子裏。
本也想闖進了佳人的屋子,裏頭全是首飾,打包了也好走人了,一見卻是一間藥房,再轉到另兩間一看,一間是煉藥房,一間是放各種雜的屋子。
所以說,現在的有錢人是個什麼怪癖呢?
想不論多有錢,也沒有這樣搞的呀!前面修得漂亮的三間房不是起居臥室,難不那閣樓或者茅屋才是?
趙清漪覺得茅屋的概率要高一點,所以悄悄近茅屋。正在這時,忽聽一陣腳步聲,趙清漪連忙伏到一叢草藥中。從隙中見到四名年輕俏麗的服統一的婢端著東西從茅屋出來,然後裊裊從角門出了院子。
果然正經小姐是住茅屋的。
古代有錢人自我催眠所謂的田園生活,事實上古代哪裏有田園生活,苛捐雜稅讓普通百姓不堪重負。
趙清漪近茅屋,聽著裏頭也沒有人的氣息,悄悄推門進去,原以為會是一間小姐的閨房,有無數的首飾等著。
沒有想到這是一間……澡堂?!
三重紗幔之後,就見漢白玉砌了一人大約4*4米的溫泉池,旁邊倒放著些案幾,那窯的瓶子、杯子拿到現代一定比黃金更值錢,在這個年代也很值錢。
但是這東西易碎又重,趙清漪去拿起那個窯瓶子看了看,心想:來了一場總要保個底。
掏出懷中的布巾,將那兩個花瓶作練地打包,看那隻茶杯還是宋代出品的,更是不客氣地走塞進懷裏。
湯池對面有個大理石屏風,跑了過去,見有屏風旁個榻,榻上還擺放著玉簪和玉佩香包,是何等眼力,一見就知能值幾千兩銀子。
趙清漪全都不客氣地塞進了懷裏,心想劫富濟己的「本蝦」總算不會白來一場,當了之後,夠日常花用幾年了。
也不多擔擱,但忙向門口輕手輕腳跑去,正要打開屋門,背後微微一陣風響,趙清漪暗道不好,如兔子一樣一跳。
只見一顆乒乓球大的夜明珠打在門上,打在門上的聲音卻不大,但夜明珠已經碎了。
趙清漪暗暗:乖乖。
「不用這麼敗家吧,給我呀。」
話雖然如此,但是法不慢,還是往門口竄去,正在這時,才覺一陣勁后朝背後刮來,趙清漪聽聲辨位,往前一撲,一把摺扇原是打背後的包袱的,這樣一招「犬撲食」居然又躲開了。
趙清漪再要跑時,襲的人發現手靈活,這樣遠攻是拿不住的,這才近。
昏暗的線下,趙清漪看見了一道紅影,摺扇就要來點口諸,趙清漪用九神爪的衍化招式對敵。
雙爪極快的去攻他的手腕退對方,紅人輕嗯了一聲,顯然用了更多的實力,一把摺扇似能舞出花來。
趙清漪遇強則強,但是也判斷出自己力與之相差甚遠,絕不與他拼,只與他比快、比變幻。
爪法如鷹,指法如蝶,又仗著輕功法,不多時與之過了十一招了,他的招式也越來越強。
趙清漪現在力有限,堅持這麼長時間也已經很吃力,聽到了不腳步聲到了門外,暗道不好。
這一分神,對方摺扇如雨往諸籠罩,趙清漪又如懶驢倒地才避過,對方不信邪了,也顯然惱了,使出全勁往口打來。
趙清漪一邊想著:將來我如果平/,一定是被你嚇得,它不敢長大。
然後,使出九絕技「蛇行貍翻」,在地上翻滾避開他的殺招,形如靈蛇靈狐迅疾遊走,讓人難以捉,驚險避過他這一招。
他一擊不中,幸而沒有不依不饒了,否則趙清漪也將要折戟在此,造反大業出師未捷先死。而且還是死得特麼的不彩,人家一定不會認為是有造反廣大前途的英雄,只當是一個鳴狗盜。
「不打了,不打了!我不要你的東西了,還給你。」趙清漪坐在地上手比劃,讓他不要再過來,「暗算不是真君子呀,你武功這麼高講點風度,暗算殺死我一個小孩子,傳出江湖,你的名聲比茅坑還臭!」
趙清漪正解下包袱,聽到細碎腳步聲響,幾個婢進來,點了燈火。
「三爺。」婢施禮后,看到坐地上的年不訝然,卻沒有先開口。
陸三見真是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問道:「你是何人?」
趙清漪說:「我……我就是肚子了,來找點吃的。」
婢雪說:「你不像是乞丐,倒像是盜賊。」
趙清漪覺得自己一定是穿了一個坑爹的世界,一個江南的大地主大財閥家對於這種「蝦」來說不是來去自如隨便化緣的嗎?怎麼會有武林高手。
現在怎麼是好?
這個紅男人功是幾倍高,加上這幾個婢好像也會點功夫,如果他們再喊來家丁,真的就代在這裏了。
趙清漪笑道:「這位姐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雪聽甜面甜卻不所,說:「你不是盜賊是什麼?」
趙清漪心中主意轉了幾圈,面不改地說:「其實我聽說陸家很有錢,也會養些食客,就想過來自薦。我想當高級門客嘛,當然要拿點本事出來,我就想在府上神不知、鬼不覺取一點東西,然後再送到你們老爺面前,這樣可以顯顯小爺的能耐。不過看來,我的打算是落空了,你們家爺武功比我高,府上不需要我。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這就告辭了。東西全在這裏了,我一樣沒拿哈!」
趙清漪一派自然,毫沒有心虛的樣子站了起來,拂了拂上洗得發白的袍子,還是很有落魄士子的氣度的,只不過這年紀有點搞笑了。
那紅散發的男子原已經在丫鬟的服侍下坐在一張榻上,這時一收摺扇,冷聲道:「慢。」
趙清漪心肝兒一,暗道:這個況不要以命相博吧?現在要攜質逃跑的話,抓這個紅男人是不敵的,抓丫鬟為質怕是分量不夠。
趙清漪揖了揖手說:「公子還有何指教?」
紅男不微微一笑,便如一個妖一樣俊邪,艷如烈火。
「我還是頭一回遇上一個被抓現形的小賊,這麼理直氣壯的,當我這裏是什麼地方?」
何苦要拆穿呢,我多尷尬。
趙清漪撓了撓頭,說:「這位公子,大家都是江湖兒,不拘小節的嘛。我從小沒爹沒娘,長這麼大不容易。」
紅男道:「不是要留下當門客嗎?那就留下吧。」
趙清漪說:「公子武功太高,我不好意思留下來,我會自卑的。所以……」
紅男道:「那就去府吧。」
趙清漪看看眼前的勢,又聽到門外有些腳步聲,人家單挑比強,還有這麼多人可以群毆。面上呵呵呵笑了笑,心苦黃蓮。
「小人多謝公子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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