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道:「玄門會這麼好心?」
瑤姬道:「我聽陛下說,多寶道人與西方教有緣,上清聖人自然是憐惜首席大弟子,不忍他失了機緣,這也是西方教的機緣。天帝陛下和上清教主何不人之?」
準提道人心想,天道之下,聖人不死,他們見機行事,也未必會著了道。
「你們回復上清與天帝,我們定準時赴約。」
「師弟……」
「教門為先。」
於是準提、接引再去東方,此次會見地點在天庭。準提、接引做足了心理準備東方玄門和天庭再合起來他們。沒有想到天帝還是在靈霄寶殿款待他們,像是之前與他們惡懟的不是一樣。
老子和元始本就沒有來,老子不問世事,而元始心中還有疙瘩。
佛門不飲酒,飲罷天庭仙茶,上清就朝多寶示意,多寶出列,朝二聖施了道禮,說:「兩位聖人,貧道覺得與西方教有緣,願佛門,不知兩位教主,可願收留?」
準提、接引就像是窮鬼突然真中了五百萬一樣,一時不敢相信。
接引道人道:「這裏可是天庭靈霄寶殿,這裏說的話可是要算數的。」
多寶道人說:「眾生皆苦,我佛慈悲,貧道佛,渡人渡己,還兩位教主的多多指教。」
上清道:「本座已經同意多寶投佛門,若兩位教主會接納,你們便要答應,好好培養,西方教真能為渡人渡己的正道。」
準提、接引豈有不答應的,就差上前拉了多寶來一,這是第一個好苗子了。多寶可是截教的教主之下第一人,資質和心豈有不好的?而他此時也有大羅金仙修為。
西方教收人,也就欠下東方門好大的因果了,這時沒有量劫,截教尚興,因果不可能被炮灰掉。
多寶淚流滿面拜別師父、師娘,要跟著準提、接引遠走西方,清漪也不不舍,應該說些人的話,可是出口卻是:「準提、接引,多寶曾是我們的徒弟,今後是你們徒弟,你們教導西方功法可以,但要是強迫他搞基,我也是不會同意的!」
說著,了眼淚。
在場人除了上清之外無不訝然,沒有聽懂,上清卻上前拉了拉了的手先行離開了。
上清接人拉著飛遁,一直落到蟠桃園中,當初兩人共同「看片」其實也是在蟠桃園附近的仙靈池。
清漪還在傷,上清也未必捨得,但上清故地重遊,有意攜去共浴。
清漪卻突然覺整個子打個激淋,一把推開他。
「夫人!」
清漪整個都震起來,靈環繞,附近更是到異樣靈氣而仙脈仙草以可見速度長大。
清漪化為一條金角白龍,龍九天,似整個天庭的靈力都湧向。
在空中盤旋幾個時辰,忽見九天落下劫雷,但是對的殺傷力卻是不大。
一共降下九道劫雷,過後一聲龍,威震三界四海八荒。
忽見天空混元玄龍影一晃,從其口中又吐出一條幾近一模一樣的金角白龍,只不過原來那條白龍上還有點雷劫之傷。
那條分出來的白龍落地后,原來那條卻還在天空,天降功德,龍傷勢恢復,上龍鱗更加充滿靈。
此時四海八荒修士都能應這強大的力量。
清漪化為龍在天空盤旋,實是異樣,之後分離出一又應出天道。
這個過程實在是久到還在回西方路上的準提、接引嫉妒。這才聖,他們的那個「經濟適用聖套餐」。
清漪在天空許久,再落於地,化為道,全輕鬆。
「恭喜陛下功圓滿!陛下萬壽無疆!」
天庭,人間,仙門府的修士無不下拜恭賀。
天帝陛下聖了!
從來沒有一個天帝是聖人的,那麼這位陛下難道是要永世為帝了嗎?
上清走到面前,還沒有來得及說得上話。
清漪新的斬已然上前:「拜見本尊!」
清漪定睛一看,此神也是仙帝修為,而相貌與像了九八左右,若不是站在一起與現在的對比,很難辯出不同來。
清漪心中一派空明,此時已與從前的自己告別。
「你是……自我?」
那斬微笑,點了點頭。
「還請本尊賜名。」
「既然是『自我』,就『金漪』吧。」
「金漪多謝本尊。」
上清也不看向,洪荒能斬『自我』的修士只有鴻鈞。就算是老子修太上忘道,也斬不下『自我』。不都是先斬善、惡兩的嗎?
清漪忽得玄妙,原來斬去「自我」是這種境界。早不是原主那樣的自我,現在看蒼生皆苦,思己當初認識的局限,跳出自我的圈圈,兩重自我疊加,就一舉斬下「自我」,此時的境界已到達全新的高度。
斬下二,的天帝份和功德又足以令聖了。
此時聖人修為,的「學歷」已和三清持平了。上清素來淡定,但也不知斬下「自我」的清漪會有何不同。
清漪沖他微微一笑,那目更加通,與他攜走遠去。
「未料及你一萬多年的修為便能斬下二聖了。我斬善、惡兩可也花了幾十萬年,而你卻斬下『自我』。」
清漪微笑道:「你未斬去『自我』,我們才有緣分。人人都羨斬三,道祖斬下三,從此合道,長居紫霄宮。」
上清不深思。
「你言之有理。」紅塵皆拋,就在三十三天之外了。
清漪斬去「自我」,自然是對「道」的境界的提升,但在此時還覺到「」不在了。心下不暗自稱奇,但此事也不好與上清。
……
清漪於寢宮召見金漪神,的斬。
金漪拜見后被賜座,看到這個比清漣、紫璇更像自己的修,清漪是心生異樣的。
「是你。」
「是我,也是曾經的你,可你卻不是我了。你的任務完了,我已無法阻止你。」
趙清漪穿越,原主靈魂溶於的靈魂中,趙清漪才能接收的一切,記憶和。但是世上除了死或系統將離之外,在仙道位面還有一種方法,就是斬。
清漪穿越以來,一再跳出「自我」的限定,自卑孤僻的大荒山大公主,惡毒心魔纏的怨婦,玄門高手,極洪荒的天帝,直至現在已能超「玄門」眼界。斬去「自我」,將原主的靈魂也一起斬去,原主的靈魂現居於「金漪」上,與清漪過去種種的「自我」溶為一。
「如此,我倒不知如何面對你了。」
金漪道:「謝謝你,你給了我新生,我雖然不明磊落,可是我也真正將我自己完全讓給你了,我的名字,我的份,我的統。」
雖然才是原主,可是今後只能以天帝斬「金漪神」的份生活。
清漪忽道:「你有何打算?不會去搶妹妹的男人的,對吧?」清漪可也擔心,畢竟是自己的斬,做那種事也是丟自己的人。
「我就永遠只有那點出息嗎?」聖之前的一切,原主與同在,自然最能當時的境界,又怎麼會再糾纏玄青呢?
金漪道:「我要回大荒山,媧道統總要傳承下去,不能指清漣。經歷白瑤作,大荒山一干妖修也確實不像樣,該整整了。倒是你,你要走嗎?」
清漪知道這時完全「自由」了,任務完,原主也不好意思再賴了。如果要走,只要願意,無人可以阻止。
清漪說:「我已經來了幾千年,又何差再過幾千年?」
金漪一切明了,微笑道:「四大皆空,談何容易?你可是天帝,與上清又是靈魂知己道。」
清漪淺淺一笑,能多陪他幾千年也好。到了他們這樣仙階修為的神仙,對的執念並不足以魔。
可是淡中自有濃意,真正面臨困難時,他們一定是可以將背後託對方的人,也沒有凡人的背叛。
……
金漪信步瑤池邊,忽然遙玄霄宮,卻是當初做夢都想步的地方。因為,忘記了責任,忘記了自己的尊貴,人自賤而後人賤之,堂堂媧之竟然落迫到那般地步。
忽聽後一人喚道:「陛下……」
金漪渾一震,復又釋然平定,轉過頭去,眸中到底多了一分複雜。
那是一個風采絕世的玄袍男仙,不是玄青是誰?
金漪看他的時間有點久,讓玄青生出些侷促。
「我不是。」金漪輕輕說,「我是金漪,天帝斬。」
玄青微微有些失,卻又訝異這世間竟有像到如此地步的人,便是斬,也是極致了。
「見過道友。」
「……你和清漣,好嗎?」金漪忽問,其實應該知道,只是想問一問。
玄青道:「我有要職,又忙於修鍊,到是有幾年沒有見了,現在帶孩子們回大荒山修鍊了。」
金漪淡淡點了點頭,又說:「我也要去大荒山了……天帝將府賜於我,命我管理大荒一脈。有緣再見。」
說著化為一道金虹而遁走,玄青生出些淡淡悵然。
不是天帝,可我為何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
清漪聖,對三界的統治更加令所有修士敬服。經過武王伐紂時期,天庭擔任職務的不修士有所領悟,而去閉關,有一半神職都有新人擔任。
此時三界太平,便是與道共存的魔也不敢輕易出來,魔君刑天自知絕不可能是天庭的對手。
多寶投西方教后,轉迴,投胎為「釋迦牟尼」,以凡人之軀歷經磨難修鍊佛心,抵達靈山,重新歸位,準提、接引冊封他為「大日如來佛」。西方教有了「大日如來佛」后,教中經文日益富,「大日如來佛」將西方教義四十八宏願、《大荒心經》結合自己在人間所經劫難、所見蒼生之苦都結合起來,寫出一卷卷佛經。
西方教座下的弟子們讀了「大日如來佛」的經文,修為境界一日千里,西方教弟子走出靈山傳教,信徒萬千,佛寺香火繚繞。
人人口念「如來佛主」,而有知道準提、接引才是教主。準提、接引看到這一個頂百的徒弟,他們只要完對天道的承諾,並且西方教大興,也就不加限制他了。
宏願雖然偉大,先天骨也絕佳的西方二聖自己都讀徒弟寫的經文,讀經文再修習他們原來的功法,只覺奧妙無窮。
西方人人修佛,倒真的比人心險惡、戰不休的東方幸福指數更高,實現了普渡眾生。
之後,如來佛前往天庭赴清漪的壽宴,又遇上闡教的慈航、文殊、普賢,他們的境界修為已至瓶頸,可是聽了一次大日如來的經文後,竟然豁然開朗。
……
武王伐紂之後,人族氣數越發強大,一般妖已經很難抵抗王氣,而神仙也被天條約束,不得參與人間爭伐。清漪知道自己可以離開,卻貪這一世緣分,天庭自己沒有神仙爭鬥上的力,就拉著上清遊戲人間。
幾千年於上清這樣的百萬歲的神仙來說不過是瞬間,他明白清漪的意思,也息了近千年閉關的心思,只陪著。
還是因為闡教三大弟子叛教,元始天尊大怒,差點要了三個弟子的命,他們才出面說和。清漪建議元始天尊他們幾鞭子,再化去他們的修為,臨到關頭,元始天尊卻生悲意,扔了鞭子閉關去了。
西方教幾乎全由大日如來做主了,慈航、文殊、普賢拜在大日如來門下。
西方教又得高手,西方二位教主自是高興,這麼滿腹詭計的兩位教主現在對「大日如來」就像是現代的中國式父母供著小祖宗一樣。
清漪與上清一直在人間遊歷,願意跟隨他們當個腳力的妖族修士能饒天庭一圈,不過清漪還是挑了玄青的一個侄孫,睚眥的孫子,別看輩份小,年齡卻不小。也就騎上白龍馬了。
到了大唐時期道、佛兩教都十分興盛,但隨著人族的發展,天數有變,原本的人界卻是與別的位面的世界打通融合,人間發展漸漸離神仙的影響。人狠起來可比魔強大多了,魔的影響還不如神仙。
……
三千年彈指一揮間,已是民國時代,人間在戰火中將要涅槃出新的時代。
清漪站在古老的城牆上,看它如一條巨龍伏臥在峰巒,在青天白雲下蜿蜒展,充滿著亙古博大浩渺氣象。
輕輕過這充滿歷史記憶的牆石,落下一雙淚來。
上清眼眶也了,自從到了這個東方屈辱的時代,緒很不一般,看著華夏浴重生,又悲又喜。
上清也猜到了,他也早就算出,其實他們之間早就紅塵已了,可他不會說出來,但想能再陪自己多一年也好。
上清將抱進了懷裏,已淚流滿面。
上清抱了一些,說:「聖也不能改變嗎?」
「……不能。」清漪看向古老的京城王氣漸盛,含淚微微一笑,「我來自那個時代,它終於來了,我就該走了。」
他像是瞭然了,去的淚,說:「你要回家了,應該高興。」
「我……」
「我會忘了你的,你放心。」但是他的眼睛卻深沉無比。
「好,一定要說話算話。」
踮起腳尖吻上他的,他渾都在抖。
似乎聽到京城傳來的禮樂,一個震撼世界的聲音將要發出來。
離開這個眷數千年的懷抱,手指卻還纏著。
遠方傳來了那個莊嚴的宣告,看著他笑。
他回以微笑,卻落下了他百萬來第一顆淚。
「我過你,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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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的原主任務是圍繞玄青的,原主被斬分離,自己結的因果紅塵都了,後面也就不扯同人元素的東西了。
本文沒有所謂的復仇,因為從角度看,是沒有人欠原主的。清漣欠的是道義、親和家族責任榮譽。
原主曾經因魔,最後換來一個回眸和肩而過,他甚至不知道真正是誰,也不知道曾經那樣過他。覺這才是神仙執念紅塵皆拋的境界。
而終究悟道,終究恢復了容貌。
另外:作者不認同男那種以殺戮稱霸種馬為信條的主旨,雖然覺得西方教二聖在封神時頗為討厭,但是佛教為世界三大宗教,又在東土有喧賓奪主之勢,不可能沒有可取之的。眾生生來不平等,佛心可平等,眾生皆可佛,可不就是能渡人?所以本文有否定類似封神設定的西方提準、接引,但並不否定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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