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道:「你竟然用龍珠吸收星辰華靈力,不要命了?」
龍珠不是丹,但是對於龍族來說卻是比丹還要重要,有龍珠者為龍,無龍珠者為妖龍,妖龍暴無法控制,就完全是下賤腳了。
玄青垂首,說:「臣如今功力低微,居高位,常自慚形穢。也難以為陛下分憂。」
「起來吧。」清漪嘆了口氣,又問:「清漣呢?」
玄青道:「近日我急於練功沒有時間陪,去東海陪孩子們了。」
清漪不想起「小黑、小白」的修為都是真仙,玄青自有心高氣傲之,也難怪心中著急。他雖然修為不高,但仍以前太子和現任天帝妹夫、上清高徒的份為龍族之首,力不可謂不大。
清漪溫言道:「速則不達,修行之事不可走極端。」
玄青嘆道:「只怕我今生再難修大羅金仙了。」
清漪知道修士一次碎丹是多麼可怕的事,至今還沒有碎丹的況下二次重修渡過原來那關的,且不說修行積累的因難,就算再到那一關,渡劫時碎丹的心魔或者說影也會增加難度。
清漪嘆道:「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有時太重得失,反而你手中原還擁有的都看不到,不過徒浪費時間。當命運玩弄你時,愁苦是半點用也沒有。你說你因為低修為居高位而不安,那是你族中有人不服,還是我要罷你的呢?」
「臣不是這個意思。」
清漪說:「所以呀,龍族前太子、我的妹夫、截教高徒這些份很令你到恥辱嗎?修為不等於實力,本來出和人脈關係就是實力的一種元素。我能爬到今日地位,能說與我是媧之沒有關係嗎?不然,你想想我就是下界的一條蛇妖,大家會讓我當天帝嗎?」
玄青道:「這能一樣嗎?」
「那麼難道有什麼不一樣?」
玄青對上威嚴雍容的目,他打從靈魂上生出敬畏和仰慕。
玄青覺得從前的自己很淺薄,他的傳說早已是一個洪荒修士惋惜的故事。他的一切就全都被眼前這位妻姐,現在的天帝秒得碎。
是一位修,登上天帝之位,做得比他的父君好,便是闡教對截教或者大荒山一脈妖族修士有意見,他們卻也敬服天帝。
現在天帝建立的天庭架構,一整套的系制度,比之龍族從前的強要得人心多了,一張一弛,和勢力制衡,除了魔族威脅,的天帝權柄沒有人可以搖。只怕有人提出要立三清聖人中的任何一位當天帝,都會遭到洪荒一半以上修士的反對,能當天帝的只有。
他一生最無憂無慮和溫馨的日子就是去大荒山小住的那段日子。雖然常要到當時容貌盡毀的姐姐的碎碎念,說他孵蛋的姿式不對。當時他沉默中覺得煩,然後在清漣的安中,他按照姐姐說的做。
而就是這樣一個碎碎念的醜姐姐,的飛升為大羅金仙,嫁給了他的師父,最後為了天帝,從中有他的推波助瀾。他也心甘願讓登上他幾萬年來的鬥目標。
這種和對清漣,或者當初的銀玥是不一樣的,他也不知道在這捉不定的心中,什麼是,但是對姐姐他的要升華得多。沒有太多的求,只要能助極三界就是他的心愿。
「我並不到有陛下當姐姐有什麼可恥,不管姐姐是不是天帝,我和清漣一樣,都視你為最重要的家人。」
「所以不要因修為高低的事生出心魔。大道三千,你握著手中擁有的牌,打到最好,不但是一種樂趣,也是一種道。不管是仙、妖、人、鬼,若是一切都以修為蓋棺定論,世界多無趣,除了一顆丹,不是還有這裡嗎?」
清漪指了指腦袋,玄青看著也不微微一笑。
「我一定謹記姐姐教誨。」
趙清漪忽又想:你都十萬歲了,我才一萬多歲(按出殼時間),還得我教誨你,你還要我姐姐或者師母。
如今我當上天帝,你想要眼中看不到我,不把我當回事怎麼可能?雖然不是男關係,但這怎麼都是超綱完任務了,可原主真是姓賴的。
好在,我天帝還沒有當夠,又還捨不得上清。
三千多年轉瞬即逝,真想看看後世。
趙清漪想了想現在玄青是的鐵桿心腹之臣,他要是從實權高位下來,的權力會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再上來的人用得肯定不如玄青順手。
出雙手,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一黑一白兩顆大珠子。
玄青奇道:「這是什麼?五靈珠嗎?」玄青也聽妻子說過媧留下的一些寶貝,五靈珠是其中之一,威力巨大。
清漪道:「我與混沌之氣共生七千年,當日飛升化龍,混沌之氣帶著我的氣離,凝一對珠。此珠可導二氣,可納除了渡劫之外的雷電。我先借你修鍊用吧,別再輕易吐龍珠了。」
「這臣如何得起?」
「我又不是送你的,等你到真仙巔峰,我便收回。」
說著侵他的識海,傳他珠的最基礎的修鍊納靈之法,比之龍珠可保險又高效多了。這樣的本中生出的好寶貝,當然不能送人,要收回就能收回。
清漪收回法力后,並未逗留,匆匆離去,玄青收著兩顆珠子激涕淋。
……
媧母神本就應劫了,天庭公務員編製都滿滿的,封神榜就沒有了,算人間仍有祭祀禍娘娘,清漪也並不覺得紂王會對媧不敬。氣數將近是另一回事,族也不會想著商湯一脈得罪天帝。
但是就有這麼荒誕的事發生了。
「簡直是太放肆了!」白瑤陪下界到了媧宮,看到紂王所題之詩氣憤難當。
清漪看看母神泥胎塑像,這紂王是眼瞎呀還是傻,這麼糙象一點都不像的手藝,他怎麼看得出來是「梨花帶雨爭艷,芍藥籠煙聘妝」?
白瑤道:「陛下,要給這凡人一點教訓!連媧娘娘都膽敢污辱。」
清漪道:「你有何想法。」
白瑤道:「我有一門遠房族親正在軒轅墳修鍊,也有幾百年道行,陛下不如招了來效力。」
「你的遠房親戚,是何修為?」
「只有九百歲……」
「就是妖?」連散仙修為都不到。白瑤這是想提拔自己族人,培養勢力。
清漪任命天宮侍也是講究平衡的,除了大荒山原來的親信侍,還有定額崗位留給其它族的後輩修。白瑤難道是看龍族、族牽涉了夏朝、商朝得功德氣數而一時大興,族修士修為大進,知道商湯氣數將近,想趁機也效仿?
可狐族親近晚輩都是有神職的,難以作,而這軒轅墳的狐貍應該早就攀附認了親。
白瑤道:「九兒雖然是凡界修士,但是聰明伶俐,若是託宮帷帝辛亡國,也是給他教訓了。」
清漪道:「闡教門人近年可是在凡界大力降妖,你這位親戚一介凡妖得起闡教高徒幾招?」
白瑤道:「陛下就是太好說話了,闡教中人才越發不知天高地厚。」
清漪暗想: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吧。這三界之中要是沒有闡教中人制衡妖族,凡間不知什麼樣子。雖然認同一線生機,卻是沒有讓眾妖將凡界弄得烏煙瘴氣。闡教門人至不食食,不吸凡人氣。
「三教本就是一家,妖族中任妄為的也不是沒有。有闡教門人管理,也許妖族中走正道的會更多,而那走了邪道的,誰又說得準將來是不是會魔道?」
白瑤道:「陛下會不會想多了,我妖族中人多是截教門下,怎麼會是魔道?」
清漪道:「凡界妖族,難穩道心,闡教能管著,他反而能有懸崖勒馬者。你看事還太淺了。你不要手此事,不然到時候連我也保不了你。」
這也是另一種「鯰魚效應」,以白瑤的悟是難以明白的。
清漪以施法召喚上清,人家遠在碧游宮授徒,但到的召喚還是扔下手中事務趕來。
他使用地萬里之,不一會兒就到了。
「有何急事?」
清漪指著牆上的詩,上清一見不也吃了一驚:「帝辛好大的膽子!」
清漪道:「商湯氣數將近,你教中頗有些人族三四代弟子在朝為,早日撤了吧,以免被捲其中。」
上清道:「那些三四代弟子無緣仙道,只能人間富貴,哪裡能說撤就撤?」
清漪道:「哪邊有氣數往哪邊撤。」
上清卻說:「此等天機,豈能向三四代弟子,因我泄天機了原來的天數,其害也不小呀。」
總的來說就是不能和凡人說出周室當興的天機,不然早早傳至天下,人人投奔周室就了天數了。
一個王朝的誕生也是過重重劫難的,要是周室像是充話費揀來一樣得天下,後果也不堪設想。或者此時時機未,商湯趁機早一步滅了周室,也要套。
清漪心想:現在可沒有封神榜,一旦死,連為天庭八部正神的機會都沒有,要麼魂飛魄散,要麼重迴。
清漪道:「我們去昆崙山見見二哥吧。」
和封神中的門人稀不同,領了執法修士的任務,闡教十二金仙門下的弟子很多,而上清對於闡教中人殺了很多他的門人,也是心中有疙瘩。
「我不想見他。」
「闡教中人是自恃清高了一些,他們不對,咱們也要據理力爭。若是兩教不和,定是便宜外人。」
「就不知二哥還當不當我是自己人。」
上了昆崙山,卻發現原始也有客人,一個著裝打扮不似東方玄門的大能者。
互相見禮時,元始介紹說:「這是西方混鯤師伯門下準提道人。」
混鯤是和鴻均、媧同輩,原居於西方,現在也和媧娘娘一樣應劫了。而準提聖人和接引道人則已立教聖。
這個世界真是太複雜了,清漪還想現代人都說封神中的準提聖人不要臉之極,連媧宮之詩他都有份。
可是聖人行事沒有痕跡,就像上清曾帶去九幽,還看過不該看的,這事永遠也不會有第三人知道一樣。就算是真的,清漪也拿不出證據了。
準提道人臉上帶著迷之微笑,施禮道:「見過上清道友、天帝陛下。」
這些上古聖人級別的大神就是很實在,儘管清漪位居天帝,因為修為仍然是大羅金仙巔峰(仙帝),準提自然將上清排在之前。
上清、清漪回禮后,在團上坐下,有仙奉上華甘。
清漪很不喜歡準提道人的微笑,況且如今的西方教在整個洪荒來說,雖然還不見他做惡,卻也是異端。
盤古、媧道派都和「易理」「大道」相關,而西方教的修為功法卻不一樣。
清漪道:「西方萬里之遙,崑崙之西罡風如此艱險,準提聖人修為著實深呀。」
準提道人道:「天帝過贊,本座看天帝與我西方也是有緣。」
「朕從未去過西方,何來因果?」(註:「朕」是秦始皇始稱,但是這雜的神話世界,不要較真,就算《封神榜》原著紂王也是用「朕」的。)
準提道人說:「據聞天帝陛下著有《金剛經》、《心經》,本座雖未見過,但聽洪荒修士一二言,本座覺得與我西方教不謀而合。」
清漪笑道:「竟是如此,那聖人著有什麼經?你念來予朕聽聽,分辨一下,是否真是不謀而合。」
準提道人:「……」
清漪道:「聖人修為深,一定教大興,弟子萬千了吧?」
準提道人的笑容有一刻凝住,一瞬即逝,就緩和了:「西方貧瘠,本座有天數,我教大興之機緣在東方。」
清漪一雙寒目看向他,當了幾千年的神,當了天帝之後,功德之下修為進為「仙帝」,自是威儀萬分。
「哦?朕極洪荒,雖有失職未曾管過西方,但東方都奉三清盤古為道門正宗。聖人若說你教緣在東方,這是要在東方傳教嗎?」